若若離開我之后,我瘋了一樣滿世界找,用了我所有可以用的資源。
然而,當一個人實在不愿意見你的時候,還是可以避開的。
寧愿不用份證,不用銀行卡,不用所有可以追蹤到的信息的證件。
我不知道這幾年是怎麼過來的,一想到在外面可能風餐宿,可能被壞人騙,可能已經死去……我不敢想。
三年后,我終于查到了的消息。
果然是和孟澤在一起,因為當年一起消失的還有孟澤。
再一次見到,我看到經營著一間看似溫馨文藝的民宿,過著清貧但還算安全的生活,我在心里大大地松了一口氣。
無論如何,只要平安就好。
見到的那一刻,我想擁抱,不顧一切地把帶走。
可是,我聽到一個小孩“媽媽”。
若若說,小是和孟澤的孩子。
這個消息徹底擊垮了我。
當時我覺得自己太傻太可笑了,三年來的日思夜想,擔憂擔憂得夜不能寐,可是最終呢?和另外一個男人有了孩子。
我的天空,仿佛塌了一般,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北市的,整個人就如同行尸走。
好吧,既然心里從來沒有喜歡過我,那我又何必苦苦糾纏?不如就放走好了。
我決定忘了,然后重新娶一個妻子。
可是,就在我回到城,打算和以前的一切都割斷,把我和原來的房子賣掉時,我突然人監控視頻里看到若若回來了。
那一刻,我不知為什麼,又開始滿世界找。
從若若上高中開始,我就經常出現在附近,并且總能在人群中第一眼就認出來。
這一次,我也很快就找到了。
和的家人在一家飯店吃飯,我在外面坐了好一會兒。
我不知道我來的目的是什麼,只知道,我想離近一點。
沒想到,我坐在屏風后面的時候,居然聽到和姐姐發生了小小的爭執。
姐姐說:“你明知道小是韓旸廷的兒”。
聽到這句話,我整個人先是懵了一下,再然后,我的天空仿佛積攢已久的烏云一下子就散了,我的大腦思路比以前任何時候都要清晰:我要把若若和小要回來。
我先是爭取小的養權,母連心,只要我能把小要過來,那若若遲早會回到我邊的,我確定。
當然,我也非常喜歡小。
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就覺得小這孩子跟我很我眼緣,可是當時我太蠢了,蠢到若若說什麼我都相信。
我故意裝作冷冰冰的樣子對若若,以此顯示出我要爭取養權的決心。
我想要若若知道,只要我出手,那就會勢在必得。
我也想知道,若若是不是對我一點都沒有了。
很順利地,我爭取到了小的養權。
我把小帶回了北市,很快,若若也來了。
我的心里狂喜,但是,我一直忍著。
我既想要回到我的邊,又希是自愿的,而不是被迫的。
在若若第一次來看小前,我特意待了我的父母,跟他們說,若若這些年過得很辛苦,是一個好媽媽,若是過來了,你們就像從前一樣對就可以了。
父母不我的真實想法,畢竟我從小就不表達自己。
但是他們聽了我的話,對若若很好。不然,我真怕若若下一次就不來了。
若若來到莊園,我也會特意出現。
興許是我表面上一直是淡淡的樣子,所以一直不敢跟我說話,還特意回避我。
其實我真的很想站在面前,把摟在懷中大聲對說,若若,留下來吧,不要走了。
但是我知道,孟澤很快也到了北市。
他們雖然沒有再住在一起,但是我知道他們一定會有聯系,所以我又不自信了,我擔心這幾年他們真的日久生了。
直到那天,我送若若回市區。
我們倆坐在后排,兩人都沒有說話,扭頭看著窗外,想必是在發呆。
我接了一個電話,是娜娜打來的。
自從知道小是我的兒后,我就跟娜娜如實說了,我不能娶了。娜娜也理解,但是希我能介紹一個醫生給姥姥。
娜娜的這一通電話,說的正是聯系醫生的事。
我故意在若若面前接,語氣里也顯得對娜娜很關心。
果然,若若倉惶下車。
當時,外面下著雨,我看到走在雨里,失魂落魄的樣子,我知道當時應該很傷心。
我跟在后,跟一起淋著雨。
應該是在我為傷心,我到很開心。
我希能看清自己的心,重新接我。
機會很快就來了,我們一起去參加小兒園的親子活,我們一家三口又得以親接了。
我跟若若說,重新和我在一起是最好的選擇,因為小需要我們。
若若想必也早就已經權衡過這個關系了,很快就答應了。
不過還是有一點天真,以為我們真的只是表面上維持關系,我不會對做什麼。
其實,男之間,就是那麼順其自然,有些事,該發生的時候就會發生。
若若又懷了第二胎,我覺得我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我娶到了年輕時就喜歡的孩。
……
城。
白書若一邊翻看過去的東西,一邊淚流滿面。
這里面的東西都是韓旸廷送給的。
墨鏡是因為有一回從醫院回來,眼睛哭腫了,擔心同學詢問,韓旸廷就給戴了這個墨鏡。
可是學生哪里有戴墨鏡的,塞到了書包里,后來就忘記還給他了。
他們一起看書,一起寫作業,那個時候,一見到他就心跳得飛快。
那個圖書館管理員不是別人,就是韓旸廷,原來,他們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經喜歡上了對方,可是,怎麼可以把這一切都忘了呢?
一直以為韓旸廷當初娶是為了傳宗接代,這些年,一直質疑著他,這種質疑,是源于心的自卑。
“媽媽,你怎麼哭了?”小擔心地問。
白書若一邊哭一邊道:“媽媽、媽媽就是想你爸爸了。”
“大人想一個人,也會哭的嗎?”
“當然,”白書若一邊說一邊拿出手機打韓旸廷的電話。
那頭傳來既聽又溫的聲音:“若若。”
白書若哽咽地道:“韓大哥,我想現在就見到你。”
“你還在城嗎?”
“是的。”
“我在北市,怎麼見呀?”
“總之,我命令你現在就來,不管用什麼方式,好嗎?傅景哥哥!”
電話那頭久久不語,又過了一會兒,那個溫的聲音重新說話了:“若若,我兩小時后到,等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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