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周圍的畏懼目,趙桓心滿意足。
生死攸關之際,趙桓豈會慢條斯理,一件事一件事的置?
他必須以雷霆之勢,將權柄牢牢的掌控在自己手里,絕不給帝黨任何息的機會,方能一蹴而就。
男人,該狠的時候就要狠!
當阿不罕再一次到趙桓的眼神時,哪還有之前的狂妄,只覺得渾不寒而栗。
“阿不罕,你現在還認為,貴國可以肆無忌憚的弄大宋嗎?”
“只要有本王在,就絕不允許大宋跪在他國面前,俯首稱臣。”
“現在,你可以打道回府,去告訴你們的大汗,想要和談,就拿出誠意,先把幽云十六州吐出來,否則你我兩國,不死不休!”
經歷了今天發生的一切,阿不罕已經不抱任何幻想。
金國最擔心的事,終究還是發生了。
大宋最的骨頭,已經掌權。
這意味著,從此以后,金國再也無法以小博大,依靠施讓大宋就范。
阿不罕有氣無力的嘆了口氣:“既如此,本就不再浪費時間,即刻回國。”
“我們走!”
就在金國使團準備集調頭回國之際,趙桓那令人不寒而栗的聲音,卻再次傳來。
“聽清楚,本王只許你一人回去傳話。”
“至于其他人,現在已經是本王的階下囚。”
阿不罕心里咯噔一聲,看向趙桓的眼神,既驚恐又憤怒。
他幾次想要大聲駁斥,可是話到邊,卻又咽了回去,因為趙桓決定的事,沒有人能夠改變。
完宗本則當場崩潰,他雙手死死抓著阿不罕的服,歇斯底里的哀嚎。
“阿不罕,你不能把我扔在這。”
“不如這樣,你留下當人質,本王回去傳話。”
“我不想落到趙桓手里啊。”
“這……這不是請求,這是我的命令。”
阿不罕無可奈何的低頭致歉:“請小王爺原諒屬下無能,若是可以,屬下也愿意替王爺苦,但趙桓絕不會答應。”
“請小王爺放心,屬下會以最快的速度返回上京,讓大汗救您。”
說完,阿不罕便不再遲疑,掙完宗本的手,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完宗本看著消失在眼前的阿不罕,又轉看向滿臉是,已經昏迷不醒的虎莫弗。
他整個人瞬間崩潰,竟當場坐在地上,魂飛魄散的哭喊起來。
“父皇,你為什麼要派我來這里。”
“趙桓是個可怕的瘋子,他妻子也是瘋子,他的手下……全都是瘋子。”
在場的大宋員,不由面面相覷,眼神盡是不可思議。
金國王爺,面對趙桓,竟然被嚇得坐地嚎哭?
雖然同為王爺,但卻是天壤之別,一個是威震天下的宋王,一個是膽小懦弱的金王。
剛剛從趙桓雷霆行中回過神的眾人,頓覺解氣。
只因……
這才是天朝上邦該有的威嚴!
而現場剩余的金國使節,恨不得找個地鉆進去。
他們哪里是來談判的?分明就是不遠千里的自取其辱。
尤其是完宗本的表現,簡直丟盡了大金的面,國威然無存!
“小王爺,您鎮定一點!”
“是啊,我們雖然淪為階下囚,但您是王爺,料想趙桓不會輕易對你下殺手。”
“等阿不罕返回上京,將這里發生的事,如實稟告給大汗,咱們就有救了。”
面對隨行使節的勸說,完宗本卻本不買賬,反倒哭得更兇了。
“放屁!都是放屁!”
“趙桓本不會放過我。”
趙桓居高臨下,笑瞇瞇的打量著嚇破膽的完宗本。
“小宗本,這段時間你就安心在王府待著,只要眼里有活,別耍,料想長福是不會修理你的。”
此言一出,完宗本更加絕。
周浦則眉頭鎖,不可置信道:“王爺,你剛才說什麼?”
“眼里有活……難道說……”
不等周浦說完,趙桓已經壞笑著回應:“沒錯,在完晟回話之前,他兒子便留在本王府上,當一個下等雜役。”
“至于其余使節,暫時關進牢里,免得他們拉幫結派,暗中搞事。”
現場倒涼氣的聲音此起彼伏。
周浦更是苦笑不止:“定王,此舉不合禮數。”
趙桓卻聳了聳肩,不以為然道:“禮?沒錯,本王這禮尚往來。”
“金國踐踏我大宋國格,殘害我大宋邊民,本王只是讓金國王爺干幾天苦力而已,有何不妥?”
“好了,就這麼定了。”
在無數驚異以及哭嚎聲中,完宗本被長福拎著脖子,帶離了眾人的視線。
金國王爺,淪為小打雜,徹底顛覆了眾人的三觀。
周浦回到禮部大堂,坐在椅子上,久久無言。
為陛下欽點的外大臣,卻只能眼睜睜看著,宋金朝著死戰的方向,一去不返。
這一次,周浦沒有進宮去彈劾趙桓。
因為,陛下也早已經泥菩薩過江。
趙桓的作極快,解決完金國使團,他便針對殿前司展開了全面清掃。
趁著都點檢之死,逐漸發酵之前,把生米煮飯。
凡是“班指揮使”及以上員者,全部到趙桓的召見,于三天,在定王府集合。
由于到李綱施,再加上武德司的協助,這場人盡皆知的召見,并未產生像樣的抵抗。
三天后,足足超過五十名殿前司員,出現在趙桓眼前。
趙桓也不啰嗦,開門見山道:“愿意助本王,共鑄大宋輝煌者,留下參加晚宴。”
“不愿與本王為伍者,現在可以回去了。”
一眾殿前司員,面面相覷,他們明白,大勢已定,站在趙桓的對立面,等同于向趙桓宣戰。
連都點檢都被除掉了,他們這些人,哪還有膽量與趙桓為敵?
“金槍班指揮使,原為王爺效力!”
“東班指揮使,原與王爺共鑄大宋輝煌。”
“西班指揮使……”
各班直員,紛紛表態。
就連殿前司三衙員,都沒有太大抵抗。
畢竟他們已經對趙佶失頂。
守著那種廢皇帝,要麼死在趙桓手里,要麼死在金人手里,已無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