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再多，都沒命重要。

譚書遠想也不想就打算出賣錄像，可要是讓他在報社刊登出來，那就是明面兒上去對抗郭思羽。

說實話，譚書遠沒有實力。

對上郭家，他就是個小嘍啰，要是讓郭思羽知道他收了錢，還反咬，那他在海市也混不下去了。

他一臉為難：“栗小姐，錄像我可以幫你找，保證能看得清清楚楚，文章嘛，我也可以幫你寫，但是用我的名義，那不太方便，而且我們報社那麼小，找大報社那效果才好。”

“您這是想明哲保啊？”栗蓉看著他。

譚書遠被栗蓉看得心越慌，真的是越漂亮的花越扎人，那點旖旎心思全然消失，急忙表態：“也不是，我是真的為芙蓉著想。”

“哦~原來是為芙蓉著想，那行，找大報社要錢吧？你真為芙蓉著想，那就拿兩萬塊錢看看誠意吧。”

“兩萬？！”譚書遠聲音驟然拔高，引得咖啡廳其他人紛紛看過來。

“是啊，不然怎麼看得出你是為芙蓉著想？”栗蓉嘆了口氣，借機賣慘，“秀場上要真是意外就算了，現在知道是人為，這口氣說什麼都不能忍......您要是愿意掏點小錢，芙蓉會記得您，要是不愿意，我也不好強人所難，我可以去找別人的。”

敲了敲桌面的資料：“這份東西，要是賣出去，應該也值不錢。”

里面除了貪污，還有很多譚書遠的黑料，還有他幫著報社做的一些黑手事，其他報社要是拿到，曝出去，譚書遠工作的報社也要完蛋。

都是同行競爭罷了。

譚書遠都要吐了，什麼掏點小錢？

兩萬啊！

按照譚書遠現在的工資，他就是干二十年才夠兩萬塊！

他貪下來的錢，都拿去買房了，總不能讓他賣房吧？

他知道今天不出點兒，栗蓉肯定不會輕易放過他。

早知道當初栗蓉第一次找上門時，他把錄像給還能賺點錢，現在想想真是后悔極了。

可惜沒有重來的機會，譚書遠咬牙：“五千，我把錄像給你，咱們就當從未見過。”

“一萬五。”栗蓉低頭看著咖啡，悠悠道，“按照上面的記錄，譚記可是價十幾二十萬的富豪呀。”

“真的是太多了，”譚書遠抿，“栗總是做生意的，不懂我們這些打工人的苦，一年到頭攢個一千都勉強。八千，最多八千了。”

“湊個整吧，一萬。”栗蓉抬眼看他，忽然笑了下，“能行行，不能行就拉倒。”

譚書遠到底是掏了一萬塊，真是虧大發了！

他從郭思羽哪里也就要來了八千，現在為了自己的飯碗，還得倒兩千。

真的是越想越虧！

栗蓉從他哪里訛了一筆，拿了錄像，暫時放過了譚書遠。

這人栗蓉記住了，要是以后他有地方得罪，就等著瞧兒吧。

錄像栗蓉先看，拍得還清楚，燈昏暗變化，卻是別人絆萬書腳的瞬間拍得清清楚楚。

他機位低，看不到人臉，但是憑借模特穿的服，可以明顯辨別是哪些模特。

總共有兩位模特針對萬書，一位栗蓉不認得，但另外一位，栗蓉看模特穿的服就是牡丹工作室的。

呵呵。

另外一個是誰，找起來麻煩的，因為商會現場一般沒人會記得清楚哪個是哪家的，除非栗蓉去問商會的人，但郭思羽明顯和簡真一家，當然不會告訴栗蓉。

至于為什麼認得出來那是牡丹工作室，當然是報紙上之前登過。

栗蓉只要把這個錄像放出去，群眾自然會分辨。

栗蓉還沒出手呢，牡丹又發了新消息，要搞時裝秀。

時間就在下個月。

栗蓉拿著錄像，找了幾個電視臺的記者料，像這種在行業名氣都很大的工作室之間發生矛盾，放出去肯定很多人圍觀。

那些記者很樂意接栗蓉的料，特別是栗蓉還非常上道地給了不潤筆費。

那筆錢足夠記者們筆疾書憤慨抨擊牡丹工作室的惡意行徑！

時間卡在牡丹工作室時裝秀前半個月，新聞一出來，牡丹工作室就影響了。

這種下作坑害同行的行為，不管是在什麼行業，都為人不齒。

牡丹的生意也收到影響，天天都有人上門退單。

簡真要氣炸了，郭思羽也忙得焦頭爛額，在料出來沒多久，郭思羽就試圖找人下。

但不管怎麼作，都沒用，有人，對方好像也有人，而且靠山還不低。

過了會兒，一位男子走出來：“在下是毒草宗弟子。”

他后面有兩個男子試圖把他拉回去，大概不想讓他攙和這件事，怕牽連他們自己的門派。

毒草宗是醫藥宗，會醫會毒。

栗蓉看過去，腦海中自接收了這人的信息：白銘益，毒草宗弟子，二階葉綠，結丹期。

“不錯，有膽識。你們宗主沒有白教你。”歐承宏看了他兩眼，“你們來了正好，你看看那……是不是跟我徒弟說的有問題？”

白銘益走過去，錢濤他們擋在林恩的尸面前，半步不讓，盯著他。

栗蓉厲聲道：“還不讓開！”

錢濤跟李明徽下意識退開，事后反應過來，臉異常難堪，再擋回去也沒用。

“孫宗主？”歐承宏喊了一聲。

孫回跟顧家主對視一眼，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出手把林恩的尸毀掉。

很快，林恩的尸在他們震驚的目下變一灘尸水。

“師尊！”

這是錢濤他們的聲音，他們不敢相信，也沒有想到，為什麼自己師尊會把林恩的尸化尸水……

他不想還林恩一個清白麼？

白銘益這下沒有用了，他回頭看歐承宏，后者揮手，讓他回去。

歐承宏看著孫回：“孫回啊……唉……”

孫回臉難看，沒接他的話。

栗蓉冷笑：“是有什麼我們不能知道的麼？這怕不是一場自導自演的戲份？呵……林恩真是命苦，被人當槍使了都不知道。”

孫回如同老了幾十歲，聲音不如方才的洪亮，沙啞道：“你們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