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九穹不釋手地試用著新款游戲機,就算剛開局就讓一只給啄死了,也興得不愿意放下來。
他邊打著游戲邊隨口說道:“有什麼求我的事,說吧。”
無事獻殷勤肯定是有求于人,更別說還是了。
酒元子笑道:“不是什麼大事,寧總接了個代理,不過有個小小的問題,要你們點頭。正好他還沒理完手頭上的事,就請我過來跑一趟。”
宮九穹沒有多想,寧致那小子做事很靠譜,大概又是和什麼家族做生意,對方想要認證資質的事吧。
他便應了一聲,“他就是修為低了點,做修煉資源的生意時信用不足。沒事,我們帝一拍賣所給他擔保。”
“是打電話還是要文件,哪個家族?”
酒元子笑瞇瞇地說道:“不用,只要你口頭認可就行了。”
宮九穹眼睛盯著屏幕,角出一不以為然的得意,“沒辦法,誰讓我們帝一拍賣所在修仙圈子里的口碑太好了。”
“那就這麼定了?”酒元子趁熱打鐵地問道,想把事先定下來。
突然,宮九穹抬起頭,盯著問道:“如果是寧致過來,我肯定一口就答應了。”
“如果是你的話……你不是去深淵極地找神詭元首去了嗎?”
他突然有了個可怕的想法,語氣中充滿了警告意味,“不要利用寧致,他是我罩著人。”
酒元子驚了一下,急忙說道:“什麼,他可是我的人!”
“你的人?”宮九穹皺了一下眉,這小妖仙有了野心,開始拉幫結伙發展勢力了?
酒元子不甘示弱地鄭重聲明道:“對,就是我的人,藍星上所有的帥哥都是我的。”
“寧總這麼優秀,那肯定是我的呀,他還送服給我了,那種哦。”
“你別想和我搶,我可一點也不怕你。”
“……”宮九穹氣得罵道,“有什麼事快點說,講完之后就趕快滾。”
見他生氣了,酒元子才一副沒什麼大不了的口氣說道:“哦,就是深淵極地的代理權寧總拿到了,天庭那邊已經認可,現在就差你這里了。”
宮九穹頓了一下,寧致那麼聰明的人,還能被酒元子給算計了?
他立馬腦補了場針對寧總的謀詭計,實在不是他小看人,也不是降智了。
而是酒元子的品行太過惡劣,就連神仙都看不下去,很難相信沒有做壞事。
酒元子從他的表,就能看出他在想什麼。
這種刻板印象可把酒元子給氣壞了,要不是有正事要辦,都想要搞事了。
氣呼呼地把對壹號說過的話,對宮九穹又講了一次,沒有半點的,全部都是技巧。
宮九穹聽完這件坑蒙拐騙的事,不知道要怎麼評價自己的老對手,他們這麼廢,讓他覺到了深深的冒犯。
更覺得此事沒有這麼簡單,純對是神詭的謀,只是利用了這些社會經驗不足的小孩子,就想來套路自己。
不過又能怎麼樣,只要能達到最初的目的,宮九穹才不在意過程是什麼。
永遠不要對自己的敵人掉以輕心,只要有機會,敵人就會撕裂你的一切。
利用敵人也是常規作。
宮九穹便贊道:“你們的辦事效率很高啊,我這里沒有問題,那正好現在就開會吧,早點把聯盟的事定下來。”
“會不會太急了,我還得把寧總回來才行。”酒元子急忙說道。
宮九穹笑了起來,手指放在邊噓了一聲,“不急,他來不了還有你,好好待著,接下來你將參加一場重要的會議。”
“如果表現不好,很有可能會被當場滅殺了的。”
話音一落,房間中突然變化起來,所有的東西全部變了彩小方塊,往上沒了頭頂的黑暗之中。
兩秒之后酒元子便在了一片無盡的黑暗之中,面前是席地坐在黑暗中自帶淡淡芒,拿著游戲機面帶笑容的宮九穹。
酒元子看向四周,悄悄了一下,神識完全探索不出去,就像失去了這種能力。
黑暗中似乎有什麼東西,從四面八方注視著,視線沒有任何緒,這讓稍微松了口氣,不是那麼的張。
畢竟平時口無遮攔,酒元子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得罪了哪路神啊魔的。
沒說話,因為宮九穹坐在那繼續打起了游戲,大概是還要等一會吧。
不知過了多久,也許十秒,也或許是十分鐘、十天、時間在這里失去了流逝。
一年和一秒的覺一樣,酒元子甚至有種如果住在這里,自己能夠永永遠遠活下去的覺。
突然,一個人帶著淡淡芒出現了,是壹號。
他看了眼酒元子,沒有打招呼,但對于在這里一點也不意外。
仿佛大家都認定一個事實,雖然深淵極地的代理權是寧總,但酒元子來代表深淵極地完全沒有問題。
這種微妙的氣氛,讓酒元子一個激靈,自己是被寧總套路了?
的服和妝容開始變幻,很快一個穿著職業裝,頭發梳得油水,戴著眼鏡,抱著一堆文件的人就出現在宮九穹和壹號的面前。
酒元子推了一下眼鏡,起膛,讓服上別著的金助理名牌更顯眼些。
然后自信地往前走了一步,腳在黑暗中突然扭了一下,頓時傾斜摔倒,手中抱著的文件全撒開,飄在了半空中。
“哎呀!”酒元子尷尬地了一聲,趕快站穩,慌手慌腳地把文件撿了回來,這才看了一下鞋。
鞋跟斷了。
紅著臉很不好意思,又狼狽地看了看兩位,才低著頭道歉道:“對不起,對不起,我才上班幾天,第一次代替老板參加這麼重要的會議。”
“哈哈哈哈哈!”宮九穹抱著肚子大笑起來,這家伙怎麼這麼會演,好想給投資幾部戲哦。
壹號面無表地看著,淡淡地說道:“你襯衫扣子崩掉了一個,短側邊的線也裂開了,里面是草莓圖案的……”
他話都沒說完,酒元子就尖了一聲,趕快單手試圖擋住子開線的地方,但因為又要抱著文件,一只手完全不夠用,一會要擋襯衫一會又要擋邊,完全忙不過來。
整張臉紅到了耳朵,又急又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
尷尬又可憐,笨得讓人覺得無奈又可。
宮九穹笑得像只翻了面的金子,在原地滾來滾去。
壹號的視線對上了酒元子看向自己,又又慌張的眼睛,不太懂現在是想讓自己一會護著點,還是純粹只是為了好玩。
那張漂亮臉蛋后面的腦子里,不知道都是什麼黃煙。
突然,一件長到腳踝,土氣的灰白羽絨服從黑暗中出現,瞬間就套在酒元子上,把裹了一個大繭子。
黑暗中也出現了一個黑看不清外型,卻又不會溶黑暗,邊緣帶著五彩斑斕黑不停虛晃的影子。
正在狂笑的宮九穹瞬間站了起來,一臉嚴肅,游戲機也進了兜里。
酒元子盯著這個人影,緩緩地開了口,“你就是一直在暗中疼我、保護我、照顧我、慈祥又溫,舍不得我一點點委屈的爸爸嗎?”
壹號和宮九穹站著連頭都沒,但全斜眼瞅向了,對這種行險徼幸的神深表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