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傅謹言,的確是最快變強的手段。
單說傅謹言背後的傅家是城中第一豪門,就說他傅謹言,所涉獵的產業很多,沒人能估計出他現在價多,但肯定,不是一個小數目。
搭上傅謹言這樣的人,可以說是一輩子食無憂。
當然,前提是人家願意讓搭。
但如果想要依附在男人上的話,秦尤早就是人家的太太了,本不需要等到現在,等到實在是走投無路的時候,等到傅謹言一而再再而三跟提結婚的時候。
這樣的局麵讓秦尤覺得很喪。
“雖然在這件事上我真的很生氣,也覺得沒錢沒權寸步難行”
“但你還是不想嫁給我?”傅謹言打斷秦尤的話,已經猜到了想說什麽。
秦尤一怔,但是片刻之後回過神來,道:“對,因為你和我結婚的機一點都不純潔。”
“怎麽就不純潔了?”傅謹言看著秦尤,倒是想看出個一二三四五來,“我說我喜歡你想和你結婚,這就不純潔了?”
秦尤聽到傅謹言說喜歡的時候,臉上的表怔住,不是沒被人表白過,但是“喜歡”二字從傅謹言裏說出來,就顯得意味深長了。
看到秦尤這個表現,傅謹言不意外,他冷哼一聲,道:“不說喜歡,你覺得我和你結婚的目的不純潔,說了喜歡,你又不相信。秦尤,我就沒見過想你這麽難搞的人。”
“我”怎麽就難搞了?“那還不是因為你傅九讓人難以捉。”
嗬,現在還怪起他來了?
“你不僅難搞,還能把黑的說白的,秦尤,你很有意思了。”說完,傅謹言轉往外麵走去。
他傅謹言,雖然是被傅家老爺子給流放在外的孩子,但他做的每一件事隨便拿出來,足夠讓人瞻仰一輩子了。
反倒是這個秦尤,毫不把放在眼裏。
他傅謹言不是什麽耐心極好的人,秦尤這樣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絕他,就不是什麽拒還迎了,真的會消耗掉他的熱。
秦尤看著傅謹言一言不發地往前走,好像生氣了?
仔細地想了一下從真正接傅謹言到現在,他的確沒有做過任何傷害他的事,反倒是一直在幫。
剛才那樣,是不是真的傷到傅謹言了?
秦尤眉頭皺,連忙追上傅謹言。
有因為跑得太急,和迎麵走來的,手中端著兩杯咖啡的人撞了個滿懷!
“啊——”秦尤被燙到,下意識地往後退,但已經來不及,上的服被咖啡打不說,上還被燙到。
而這一聲驚呼,讓走在前麵的男人回了頭,看到秦尤上的狼狽時,他眉頭微微皺著。
秦尤這一汙髒,也實在是糟糕了。
其實傅謹言送回家就行了,但他沒有,而是開車去了最近的商場。
而距離造夢傳最近的一個商場,賣的都是奢侈品。
當傅謹言要下車的時候,秦尤坐在車上沒下去。
“下車啊。”傅謹言看著秦尤,示意下車。
“那個我回家換服就行了,警察不是都已經撤了麽?”秦尤想著的是,這個商場裏麵的服,隨便一件就夠現在小兩個月的生活費了。
“你需要一些新服。”
“我不需要在這裏買服。”秦尤完全沒有剛才和傅謹言在辦公室剛的氣勢,沒錢買服,“我很窮,買不起這裏麵的任何一件服。”
“我借你。”傅謹言神淡然,好像在說一件很稀疏平常的事。
但這事兒對秦尤來說,不是稀疏平常的事。
思考片刻,說道:“好,既然你借我錢,那這個錢就該由我來支配,去哪兒買服,也該由我來決定。”
其實,秦尤另一個不和傅謹言結婚的理由,是因為知道他們現在的差距很大。
如果傅謹言執意要結婚,會讓他看到他們的差距。
“好。”傅謹言點頭,隨即上了車,“去哪兒?”
去一個,傅謹言沒有去過的地方。
在秦尤的指路下,傅謹言將車子開到了城東,那是專門做服批發的,當然也有零售,但是零售的價格也都很便宜。
家裏沒破產的時候,秦尤也是幾萬塊的服隨便買,買了穿一次就不要了。但是現在,會在店鋪裏麵跟老板講價,為了五塊錢的差價,可以說上十分鍾!
最後在的時候,秦尤還會因為砍價功而滿臉都是笑容。
當秦尤逛了一圈,買了四五件服,但是五百塊都沒有花完的時候,傅謹言看秦尤的眼神,深諳了幾分。
這顯然已經不是當初那個養尊優的大小姐,已經被社會將上的棱角都磨了。
“其實服也沒有必要穿那麽貴的,合適就行了。”秦尤坦然地說著,“你上這套西裝,說也要十多萬吧?十多萬可以做很多事了。”
“比如?”
其實對傅謹言來說,錢的多隻是個數字。
他投資一個項目,幾千萬幾千萬地投,所以十多萬,他真不知道能用來幹嘛。
“吃很多好吃的,你看那邊,章魚小丸子,十五塊錢六個。一塊錢一串的串串,十八塊一塊兒的炸排十多萬,可以吃很多這些東西了。”以前秦尤沒吃過,破產之後的秦尤,更是因為沒錢,所以沒吃過這些東西。
“想吃?”
秦尤點頭。
“那就去吃,卡不是在你手上?”
“這種小店是不接刷卡的謝謝。”秦尤看著傅謹言,“你是真的沒過過苦日子吧,我們之間是有差距的。”
說完,秦尤就帶著傅謹言往大排檔那邊走去。
秦尤坐在大排檔的塑料椅子上,有些詫異地看著擼串姿勢很溜的傅謹言。
像是傅謹言這樣的有錢人家的爺,出門不應該都是車接車送,吃的不應該都是高級餐飲嗎?怎麽現在在這裏擼串吃的比自己都香?
“你怎麽不吃了?”傅謹言看著拿著羊串盯著自己看的秦尤,拿起一旁的紮啤杯在秦尤的杯子上了一下。
要帶傅謹言來他們之間差距的是秦尤,現在發現傅謹言擼串這麽自然,秦尤也是甘拜下風。
隻想說一句:是在下輸了。
“傅九,你不用裝這樣的。”為了刻意拉近兩人的距離,所以表現得很自然很老練。
“裝?”傅謹言倒是覺得好笑,“我當過兵,和戰友放假出來的時候,也會來擼串。你以為人人都像傅嘉樹那樣隻出高級餐廳?”
秦尤不置可否的點點頭,畢竟像傅嘉樹那樣的男人,是不會穿著十多萬的西裝來路邊吃大排檔的。
“看來你對有錢又長得帥的,比如我這樣的男人,有什麽誤會吧?”
秦尤轉了轉自己手裏的烤串,沒好氣的白了一眼傅謹言。
呸,什麽誤會?傅謹言臉上不就是寫了四個大字——我是壞人!
需要誤會?
“嗡——嗡——”
秦尤還未開口,傅謹言的手機就響了起來,看著來電,傅謹言的眉頭皺了起來。
“九,老爺請您帶著秦小姐回來一趟。”
傅謹言聽著管家的話,眉頭一皺,看著坐在自己對麵的秦尤,開口問道:“什麽事?”
“九還是快些回來的好,老爺說,九若是不回來,就不隻是一頓家法那麽簡單了。”
“我一會就回去。”
秦尤看著傅謹言臉上風雨來的表,皺著眉頭,猜測那是哪裏來的電話。
“爺爺我們回去一趟。”傅謹言看了眼桌上隻吃了一小半的烤串,那眼神不知道是心疼這些沒吃完的烤串,還是因為別的什麽。
“爺爺??他我去幹嗎!”
秦尤聽著傅謹言的話,臉上滿是戒備。想起以前陪著傅嘉樹去傅家老宅的時候見過一次那個老人。虎著臉,很是嚴肅,自己在傅家坐了三四個小時,那位滿頭白發的老人竟是沒出一笑模樣!
秦尤可是記得清清楚楚當時那個老人恨不得用全上下的所有孔都著嫌棄自己的樣子。
今天又把自己去幹什麽?
再嫌棄自己一回?
“去了就知道了。”
什麽去了就知道了?不知道,而且也不想知道。因為懷揣著對老爺子的畏懼,所以秦尤本就不想跟傅謹言一起去。
在秦尤想著這些事兒的時候,傅謹言已經去結賬,但是神十分嚴肅,好像如臨大敵一般。
已經結完賬的傅謹言手把秦尤從凳子上拉了起來,向一旁的停車場走去。雖說傅謹言知道老爺子找自己和秦尤絕對沒有什麽好事,可是想著傅慎思的話,自己現在的確沒有和那個老頭子對著幹的資本。
秦尤看著麵凝重的傅謹言,不知道此刻在傅宅等著自己的是什麽。
要是過去等著自己的是山崩海嘯,又該如何應對?如果傅謹言不幫,是否還能全而退?
這一切,都是問題。
而這個問題的癥結就在於,傅家老爺子找和傅謹言回去看什麽?而顯然,老爺子知道他和傅謹言是在一起的!
這才是最可怕的事。
秦尤心中忐忑,但還是跟著傅謹言去了傅宅。
知道,如果不去,可能讓老爺子出手,玩不到年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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