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間裏,顧苒略帶張地說完“棒棒糖就行,玫瑰花也可以,一束鮮花就再好不過了”之後,放起事先準備好的音樂。
跟著前奏在心裏默默打節拍,唱了兩句,果真看到屏幕下方出現了絢爛的禮特效。
用戶“孜然小羊”向主播送出“浪漫煙火”。
用戶“開心開心小明”向主播送出“紅親吻”。
用戶“佩奇pig”向主播送出“的守護”。
顧苒看到禮特效的時候是開心的,尤其是這些禮比預計的一塊兩塊的棒棒糖值錢些,於是在音樂間隙在頭頂衝鏡頭甜比了個心:“謝謝孜然小羊,開心開心小明還有佩奇pig送的禮~”
顧苒謝完禮,接著唱下去,結果看到屏幕下方的禮特效越來越多,並且越來越大。
用戶“黑屁屁熊貓”向主播送出“浪漫列車”。
用戶“一二三四憨”向主播送出“夢幻城堡”×1×2×3
用戶“張魚”向主播送出“空軍一號”×1×2×3……×n
……
顧苒本來想像剛才一樣說謝謝,但是發現id多到已經念不過來,看著這些令眼花繚的“浪漫列車”“夢幻城堡”和“空軍一號”,顧苒默默在心裏算了一下這些禮對應的價格後,驚了。
臥槽!
有一個人直接給連刷兩個最貴的,可以在全貓爪直播間上麵以橫幅形式出現的“世界嘉年華”。
顧苒一開始收到禮的高興隨著屏幕下方越來越多的禮特效出現後全逐漸褪去,慢慢的,開心全都變慌。錢來的太容易,尤其是當你付出的勞幾乎微乎其微就從陌生人的腰包掏錢時,這種覺卻反倒讓人變得惶恐。
理想依舊和現實有差異,當看電視看到別的主播月收二十萬的時候滿心都是羨慕,結果等到了事真的落到頭上,心裏全是四個字:我怎麽配。
顧苒猛地一下想到了,不僅看過主播月二十萬,從前還看過什麽“未年盜刷父母賬戶打賞xx萬被判全數返還”,“會計挪用公款xx萬打賞主播被判二十年”,以及“男子沉迷直播為打賞刷信用卡債臺高築數次輕生”。
顧苒突然打了個哆嗦,歌都唱不下去,忙衝著直播間喊:“別,別送了,謝謝大家,已經很多了!大家不用破費了!”
可惜喊得沒什麽效果,直播間禮依舊送的不亦樂乎。
彈幕:
【大家打賞是開心,寶貝去換好一點的地方住吧】
【哈哈哈哈哈第一次看到主播因為禮太多被嚇到】
【我也是,生平第一次看到主播讓不要送禮了的】
【草太可了!兄弟們衝!】
【小錢而已】
……
顧苒吞了口口水,看到禮不僅沒有因為讓不要送了就減,反而還越來越多。
心中慌得一批,似乎已經看到了某天新聞上打著馬賽克,報道這個令人“家破人亡”的黑心主播的樣子。
當事人的心就是後悔,非常地後悔。
顧苒手忙腳地在屏幕上尋找有沒有主播限製送禮的選項,翻了一圈發現竟然沒有,最後手指不小心到右上角的“×”,下播。
雖說下播是不小心的,但當顧苒看到下播後自己安靜的主界麵時,似乎終於從剛才那陣驚魂未定中走出來。
了自己跳劇烈的口,翻到提現界麵。
本月可提現金額:23865.5元。
顧苒對著這個數字張大。
兩萬多?這麽一會兒就賺了兩萬多?
平臺跟主播五五分,也就是說一共給送了四萬多的虛擬禮。
如果說現在提現界麵的顯示今晚的收益是238的話,顧苒覺得自己說不定會高興得蹦兩圈,但是兩萬三千八,突然像握住了一個燙手山芋。
顧苒看到自己的私信界麵已經堆滿了私信,隨便翻了兩下,全都是“怎麽突然下播了”和“寶貝快回來給你刷禮”。
顧苒對著開播選擇猶豫了好一陣,最後突然撲到床上,猛捶了兩下枕頭。
罵自己是不是有病,明明就是想賺錢結果現在真的錢來了又不敢要,隻敢在這裏對無辜的枕頭下此毒手。
把自己的臉在枕頭裏悶了好一會兒,終於抬起頭,打開手機,翻到貓爪論壇。
首頁置頂:直播!“貓爪第一”和“萌喵喵”連線pk,輸了的關濾鏡!
顧苒點進帖子,樓主在全程圖文直播和萌喵喵的pk過程,剛開始回帖全都是“喵喵不愧是第一神”“坐等這個騙子掉皮”之類的容,直到後來輸了pk關掉濾鏡,把公認的貓爪第一神得第一次表管理失控,黑著臉切斷連線。
眾人這才反應過來,“貓爪第一”,還真他媽沒有說謊,配得上這個名字。
臉有點疼。
後來有人還扭扭地說著什麽“我覺得一般啦”,“明明是萌喵喵更好看”,但大部分人都是直接撂下一句“眼睛不要可以捐給需要的人”,然後飛速衝往“貓爪第一”的直播間。
顧苒看看到那些後麵喊著“啊啊啊啊寶貝我現在就衝過去了”的id,跟剛剛留評“坐等這個死騙子掉皮”的是同一批。
“……”
現在這些宅男都這麽善變的嗎。
說起來還要謝萌喵喵,這算是第一次以本來麵目完全進所有貓爪用戶的視線。
盡管這人茶裏茶氣地姐姐,一開始說什麽輸了關濾鏡也沒安好心,但顧苒還是頂著“我是苒苒腦癱”的小號,跑到萌喵喵直播間去,準備投點禮。
萌喵喵直播間有鐵大哥在刷保時捷安今晚看似贏了pk實際輸的一塌糊塗的萌喵喵,顧苒投了一個價值一百塊的禮花炮又覺得有點,正咬咬牙準備再投兩個,屏幕突然探出消息框:您已被“萌喵喵”直播間拉黑,無法互發言。
顧苒:?
知道了,肯定是“我是苒苒腦癱”這個id的原因。今後怕是一切與“苒苒”有關的在萌喵喵這裏都會被拉黑。
顧苒扯了扯角,想拉黑就拉黑,還省錢了。
“我是苒苒腦癱”隨即被踢出萌喵喵直播間。
顧苒看著自己被拉黑言的提示,一時陷沉思。
……
半個小時候,不聲不響突然斷播的“貓爪第一”重新複播。
顧苒在桌子上擺好手機,坐直子。
主播圈講究的就是一個如何討好,俗稱,剛才一個招呼都沒打就下播,甚至連一首歌都沒唱完,現在複播,人是進來了,但大家也或多或有些怨氣。
顧苒看到那些【寶貝你終於回來了】【剛才怎麽突然就斷線了】的彈幕裏,夾雜著不牢:
【以為自己長得好看就了不起了,想播就播想斷就斷,無語】
【知道你長得好看,但是我還是要說你,下次下播打個招呼ok?】
【從沒有見過這麽態度不端正的主播】
【圈錢也好歹有點誠意吧。人家給你刷世界嘉年華不是讓你半路玩失蹤】
【還是這些人的錢太好賺了,嗬嗬】
【給這種主播刷禮的怕不是腦子又泡,萌喵喵又勤又可,送兩個嘉年華就能加微信,不香嗎?】
【想加這位“第一”微信怕不是要傾家產吧】
……
顧苒看著不停滾的彈幕,清了清嗓子,還是選擇解釋一下:“我沒有態度不端正,剛才是不小心按到了退出鍵,對不起哦。”
深深吸了口氣,說出自己深思慮且痛苦掙紮後的決定:“以後麻煩不要送我貴價禮了,我真的沒有什麽才藝技能,之有愧。大家要表示心意的話送點棒棒糖就可玫瑰花也行,從今天起每人在我直播間送出的禮總價累積不能超過一百塊,違反的,言拉黑。”
顧苒說完,用小號“我是苒苒腦殘”給自己投了個兩百塊的“刨冰機”。
然後,衝著直播間眾人演示:“大家看好了哈,就是這個‘我是苒苒腦癱’,說了還不聽,看我現在就把他拉黑名單。”
“嗖~”
顧苒自己給自己配了個把這人扔進黑名單的音效。
眾人:?
沈瑜意外穿進一本狗血言情小說裡,穿成與她同名的悲催女配,這個女配名義上的哥哥,就是書中最大的反派BOSS,跟男主明爭暗鬥,最終身敗名裂,而讓大反派一步步黑化的,正是劇中另一個白蓮花女配。 沈瑜擦擦冷汗,幸好她穿得比較及時,大反派還冇跟白蓮花糾纏太深,也冇徹底黑化,還是能搶救一下。 於是,她開始兢兢業業地破壞大反派和白蓮花的感情。 誰知這便宜哥哥實在太變態,喂草莓,砸房子就算了,居然眼都不眨地往自己手臂上劃刀子!!! 嗚嗚,她好怕怕! —————— 大反派:“寶寶,你告訴我,你是不是暗戀我?” 小白兔:“我不是,我冇有,我們是兄妹!” 大反派:“彆鬨,你隻是咱媽從垃圾堆裡撿來的。” 小白兔:…… 一句話簡介:我把你當哥哥,拚命想拯救你,你卻隻想X我??? 蛇精病男主VS慫包女主 ps:女主真的是撿來的!!!跟反派哥哥冇有一丁點血緣關係!!! 1,老默玻璃心,不喜歡本文的同學,請直接點叉,棄文也不用告訴老默,咱們有緣江湖再見。 2,謝絕人身攻擊,謝絕指點江山,本文為歡樂沙雕文,請不要太過較真。 3,想到再補充。 內容標簽: 女配 甜文 穿書 爽文 搜尋關鍵字:主角:沈瑜,沈霄 ┃ 配角: ┃ 其它:爽文
三年監獄生活,她‘意外’重生,曾經的家庭主婦變身職場女強人。打臉,虐渣,手刃出軌前男友,將曾經被踩在腳底的尊嚴一一撿回!面對坐在輪椅上的男人,她言笑嘻嘻,“老公,想我了嗎?”“想了,想要你。”他忽然從輪椅上站起來,將她強行壓下。“你你你……你的腿什麼時候好的?”“秘密。
尤辰星最鐵的發小,在婚后,意外搞大了別人肚子,被尤辰星撞破后,哀求她保密。而發小的妻子,曾經被譽為上京第一玫瑰的omega云宛,是尤辰星不能說的心上人,年少時代的一見鐘情,夢中深藏的紅玫瑰。多年的交情,尤辰星沒有道破發小秘密。但是趁著云宛父…
【文案】洛琪在領證前得知未婚夫精神出軌,她果斷分手并取消婚禮。未婚夫是風投圈大佬,帥氣多金,在親戚眼里,她這個年齡不可能再找到比未婚夫條件更好的男人。包括未婚夫自己也這麼覺得。因為擅自做主取消了婚宴,洛琪和家里鬧崩。她一個人慶祝了二十九歲生日。那晚,集團大老板蔣盛和結束應酬后,突然問她:“洛琪,要不要跟我試試?”洛琪錯愕地看著蔣盛和,張口結舌。作為蔣盛和的助理,她每天和這位從不喜形于色又強勢清冷的
五歲那年,許織夏被遺棄在荒廢的街巷。 少年校服外套甩肩,手揣着兜路過,她怯怯扯住他,鼻音稚嫩:“哥哥,我能不能跟你回家……” 少年嗤笑:“哪兒來的小騙子?” 那天起,紀淮周多了個粉雕玉琢的妹妹。 小女孩兒溫順懂事,小尾巴似的走哪跟哪,叫起哥哥甜得像含着口蜜漿。 衆人眼看着紀家那不着調的兒子開始每天接送小姑娘上學放學,給她拎書包,排隊買糖畫,犯錯捨不得兇,還要哄她不哭。 小弟們:老大迷途知返成妹控? 十三年過去,紀淮周已是蜚聲業界的紀先生,而當初撿到的小女孩也長大,成了舞蹈學院膚白貌美的校花。 人都是貪心的,總不滿於現狀。 就像許織夏懷揣着暗戀的禁忌和背德,不再甘心只是他的妹妹。 她的告白模棱兩可,一段冗長安靜後,紀淮周當聽不懂,若無其事笑:“我們織夏長大了,都不愛叫哥哥了。” 許織夏心灰意冷,遠去國外唸書四年。 再重逢,紀淮周目睹她身邊的追求者一個接着一個,他煩躁地扯鬆領帶,心底莫名鬱着一口氣。 不做人後的某天。 陽臺水池,紀淮周叼着煙,親手在洗一條沾了不明污穢的白色舞裙。 許織夏雙腿懸空坐在洗衣臺上,咬着牛奶吸管,面頰潮紅,身上垮着男人的襯衫。 “吃我的穿我的,還要跟別人談戀愛,白疼你這麼多年。”某人突然一句秋後算賬。 許織夏心虛低頭,輕踢一下他:“快洗,明天要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