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底糾纏時有海漠天的親兵在,親眼見到你雙目閉沒了氣息並沿著河流漂瞳,河流水急,他們下去撈也沒有撈到,就看著你閉氣被沖走。」
「我只是手下留,能不能活下來全看你的造化,顯然——你的運氣不錯。這邊我們也向海漠天了差,他以為心頭大患被除,可以高枕無憂。「
「等了這麼多年才聽到你的訊息,你居然回來了……哈哈哈哈,當年一把豪賭,居然能有迴音,著實不錯,只是我老矣,幫不上你太多,但我若在閉眼前能拉狗皇帝下水,值得!」
龍七並沒有說太多,只是聽著,心中算著,整理前因後果,看看有沒有錯的地方。
這人的肩上也有刺青,同樣是龍吞月,但與此前的刺客略有不同,龍角有銀,不知用了什麼料,由此可見他在他們當中是個領軍人。
這人說的細節與當年自己的遭遇一模一樣,連他進浮生閣的事也清清楚楚。
「你在海漠天邊這麼多年,一直不敢刺殺他,是顧忌著你族人的命,可是我來這裏后只聽說蒙兀族人的遭遇,從未有人提過普瓦族,他們生活在何?」
騰爾的神變得沉,好半天才說道:「普瓦族不過是一無名小族,想要投奔十二曜時才僅僅數百人,後來一番清理,倖存下來的不到三百人。」
「這三百人里武學天賦極好的被海漠天挑出來做了殺手,剩下的都被他囚起來,從來不在外面面,時間一長,還有幾個人記得有普瓦族的存在?」
「他們被困於一村落,除了正常的生活起居外,最重要的事便是給海漠天煉藥、制湖鹽,這邊無海,無海鹽可曬,我們部族有曬湖鹽的技,也為他所用。」
「至於煉藥,海漠天得了這天下自然是想壽與天齊,各種強健的藥要源源不斷地送進宮,哄得他高興了,偶爾還有賞賜下去。」
「做殺手的人都有親人活著,他們就是
我們最大的肋,如何能反抗?除非全員抱著必死之心,與海漠天同歸於盡,我一人可以就死,但我若死了,他們必不能活。」
龍七聽明白了,葯也上完了,看著新鮮的鞭打痕跡,說道:「怎麼又挨打了?」
「大鯤來的使臣圖謀不軌,讓他們跑了不說,這麼多天沒有找到人,豈能不被罰?」騰爾說道:「他們還有東西落在驛站,是進出關的通碟路引,還有海漠天給你們陛下的信。」.org
海漠天斷定他們還要回來取這些東西,才把驛站圍得水泄不通,結果這些天下來並沒有收穫,反倒是迎來了龍七這個意外之喜。
這是自己親手放出去的魚,騰爾自然不會如實稟告給海漠天,龍七聽了心裏不舒服。
他不是怨蘇保兒和沈力打草驚蛇,而是憂心他們的生死,更不知道從哪裏著手去找他們,他們也不知曉自己會來,現在肯定是想法子藏起來,或是想辦法溜出北漠,儘速返回大鯤。
一個不小心,他們就能錯過,接下來的計劃極難走。
好在他現在算是收穫了一名應,騰爾有心殺海漠天,但族人被困,他現在無能為力。
自己有心幫他,但現在邊沒有人手,何況那此人上還中著毒,要想沒有後顧之憂,必須將藥引子先解放出來,不然別的免談。
人活在世上不是孤孤單單,有牽絆是件好事,可等這牽絆了被人威脅的籌碼,就足以令人沉悶,龍七強著一口氣,一群雜草要頂翻石頭,不能急。
好在這人應該能為自己的應,龍七咬牙道:「他們到底犯了什麼子?」
「誤闖北漠王庭地,還被軍逮個正著,原本因為是使臣所以不能貿然斬殺,而且兩朝還有生意往來,結果這兩人在皇宮裏突然逃了,不僅如此,驛站其餘人也不見了。」
這次來的不止他們兩個人,還有一隊挑細選的護衛,他們同時消失,這不是明擺著打海漠天的臉,海漠天氣急敗
壞,命令追捕,直到現在也沒有找到人。
地,看來是和黃金甲有關了,龍七暗嘆,還是自己對蘇保兒有代,他倒是兢兢業業地在辦事,結果搞到這個地步:「地里是什麼?」
「聽說是黃金甲,可你也知道真要是的話也不會這麼大張旗鼓地讓人聽說,我以為只是故布疑陣,用來迷人用的,真正的黃金甲可能不在裏面。」
這心眼多得快趕上秦風了,龍七咬牙:「前輩以為他們能逃往哪裏?」
「若只是兩個人好藏,算上護衛等人,都快上百人,這就不好說了,他們要麼分散躲避,要麼是遠離城區,藏在荒郊野外,等待時機離開,或是繼續蟄伏。」
龍七搖頭,蘇保兒他打道的次數算多,出下九流,一向手段頗多,都驚了海漠天,一般人可能會選擇馬上離開吧,但蘇保兒的心眼不一樣,或真有可能繼續蟄伏。
一般人的想法是逃得遠遠地,他可能反其道而為之,還在北漠,甚至……離驛站不遠?
龍七一下子驚醒,越發覺得這種可能很大,這騰爾又說道:「你們為什麼而來?」
「黃金甲。」龍七不介意再試探騰爾一把,這人在海漠天邊多年,鬼曉得有沒有質變。
騰爾卻一下子沉默了,突然怪笑起來:「哈哈,為了黃金甲,世人哪,真是可笑啊,這黃金甲就是我們普瓦族的祖先煉出來獻給黃金家族的,原本只是給首領的壽辰禮。」
「因為你的先祖太過喜歡,所以將黃金甲放在自己的書房,時不時就親手拭,久而久之就有流言傳出,說這黃金甲是你們家族的聖,是你們統的象徵。」
「誇大其詞的流言卻也有人相信,海漠天還專門製造了一副黃金甲來為自己造勢。」
「別人不知道倒也罷了,我們知曉,可我們發聲有人信嗎?傳得久了,不是真的也真的,還有那黃金甲並非純金製造,黃金,若是全金豈能抵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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