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了錯，總要承擔后果。

他記得，他好像對瑤兒說了這麼一句話。

低頭看著自己的手心，黑的從口中涌出。

大概，這就是絕散的狠毒之吧。

殺人，誅心。

“在哪……”他不信瑤兒已經死了。

他想再見見。

“留下言，說永生永世都不想再看見你。”朝歌沉聲開口。

“死了？”沐晨風聲音抖，抬頭看著朝歌，有些失控。“怎麼會……怎麼會死。”

“死在了被耶律晟折磨，把送給滿屋子男人當玩的那一天。”朝歌就是要讓沐晨風知道，玉衡都經歷了些什麼。

“你知不知道，耶律晟怎麼對？在你把送回去以后，一個缺失了清白，沒有了朱砂痣的人，會面臨什麼你知道嗎？他在玩膩了以后，會把扔給那些手下，任由他們欺負，，是自殺的，割腕，的手腕上麻麻全是疤痕……”

朝歌沒有說玉衡后來的經歷，瑤兒早就已經死了，被天樞救走以后的人，是玉衡。

沐晨風跪在地上，形搖晃。

死了……

“在哪……”沐晨風又問了一句在哪，這次，問的是墳墓。

“你不配知道，更不配去墳地上哭，別臟了回的路。”朝歌沒有理會沐晨風，經過他邊，冷聲開口。“軒轅風，攻城。”

“所有人……放下武，打開城門……”沐晨風撐著劍起，沖城門上的人喊了一句。“西蠻太后同意……放你們所有人一條生路，放棄抵抗，不會傷害城中百姓。”

朝歌蹙了蹙眉，回頭看著沐晨風。“你可真夠自信，就不怕我屠城？”

“你不會……”沐晨風苦的笑了一聲。“瑤兒那麼善良的人，肯把的經歷告訴你，就說明，你是認可的人……”

“你不配提。”朝歌的眼眶也有些泛紅。

“是，我不配了……”沐晨風點頭。“所以，我想去找，贖罪。”

“呵……”朝歌笑的有些諷刺，

贖罪？

拿什麼贖罪，用什麼贖罪？

人已經死了，如今想起來，后悔又有什麼用。

“求您一件事……”沐晨風看著朝歌。“我死以后，允許我的手下，將我火葬。”

“為什麼要火葬……”朝歌原本并不想理會沐晨風，可鏡玄來信，說玉衡要求火葬。

“因為我告訴瑤兒，說火葬的人，死后可以在天上浴火重生。”

沐晨風說完，便拔劍自刎。

閉上雙眼，朝歌上沾染了沐晨風的。

許久，朝歌緩緩睜開雙眼。

“讓姜城的人，將他火葬……”

玉衡選擇火葬，大概也是想給沐晨風一個機會吧。

想在天上，與他重逢嗎？

但愿，一切都還來得及。

“絕散，真是惡毒……”軒轅風沉聲開口。

他向來冷，但卻也為之容。

如若是他服下絕散，傷害了自己最的人，那他怕是恨不得將自己的心挖出來。

“呀？共了？”朝歌調侃了一句。“不用害怕，你是藥人，絕散對你無用，你本來就沒有七六。”

“……”軒轅風有點嫌棄的看著朝歌。

說話做事，不能這麼直接。

這樣很容易傷人心。

“城門已開，恭迎西蠻太后，軒轅將軍……”姜城，沐晨風的手下已經奉旨放棄了抵抗，跪迎朝歌。

朝歌策馬走進城，看著四周。“軒轅風，讓人接姜城管轄權。”

“太后，姜城已經拿下，是不是一鼓作氣，攻打江南？”軒轅風故意氣朝歌。

朝歌瞅了軒轅風一眼，這人報復心強啊。“打，你去打。”

軒轅風握了握韁繩，他不生氣。

……

奉天，西南。

胤錚連夜追趕北野吉的兵馬，一路不曾停歇。

念晨同樣馬不停蹄，就沒追上他。

“王爺！有人擅闖軍營！”

北野吉正在殷勤的給小祖宗剝南瓜子，就聽見有人闖軍營。

蹙了蹙眉，北野吉有些不悅的走出營帳。“什麼人？”

“好像是……奉天皇帝。”將軍小聲開口，有點不太確認。

北野吉愣了一下，走過去看了一眼，還真是皇帝胤錚。“陛下孤一人直闖我西南軍營，可是有急事？”

抬手作揖，北野吉還算客氣。

“北野吉，你會不清楚我來的目的。”胤錚翻下馬。

從他踏出皇城的那一刻開始，生死和皇位，他都已經放棄了。

“把還給我……”胤錚聲音沙啞，眼眶赤紅。

“陛下似乎忘記了，是我的王妃，是先帝親自賜婚，您這般做，是在臣反。”北野吉握雙手。

“這是你我之間的事，你我一戰，我贏了……把還給我，我輸了……”那就把命留下。

殺了奉天的皇帝，北野吉就是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

胤錚這是用自己的命，北野吉將念晨送回京都。

“這可是你自找的。”北野吉一腳踹在一旁的桌案上，抬手握住劍。

兩人劍拔弩張，這架勢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起風了。

烏云布，一陣冷風吹開，卷著漫天黃沙。

聽見外面熱鬧，木晚晚捧著北野吉嗑好的瓜子仁兒走了出來。

一陣妖風，風沙迷了木晚晚的眼。

“念晨！”北野吉哪里還有心管胤錚，轉就跑到木晚晚邊。“外面風大，去里面。”

胤錚也擔心的跑了過來，剛要把人搶回邊，抬起的手僵在了原地。“你……”

木晚晚一看，來人是胤錚，這是皇帝啊，那不是要餡了？

胤錚后面的話還沒說出來，木晚晚一把瓜子仁就塞到了胤錚口中，捂著他的就把人往營帳扯，邊扯還邊沖北野吉笑。“哈……給我們點時間，有些事兒需要解釋清楚。”

北野吉蹙眉，十分不悅，看著木晚晚和胤錚的‘親’舉，手指骨節都泛白了。

“王爺，殺了那小白臉皇帝，王妃就是您一個人得了！”偏偏，手下還拱火。

北野吉瞪了手下一眼，怒意濃郁的守在營帳外，寸步不離。

營帳，胤錚一臉茫然，被南瓜子仁嗆到。“你……”

“我木晚晚，歸山人。”木晚晚鬼鬼祟祟，神神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