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大圣主此刻擁有手段通天的蘇澈坐鎮,自然心中平和了許多。
到底是當了超過十年的大王了,養尊優時間太多太長了,那高高在上的氣質,還是能夠拿得住的。
那十個人站出來之后,即便個個如猛虎一般,卻也不敢在這千山殿前直視大王的眼睛!
大圣主面不改:“你們一個個的介紹一下自己吧,讓本王記住你們!”
“是!”
“那就先從我開始吧……”
一個穿著白手持長劍的人率先站出來:“大王,我的名字徐白,家住漢南渭水,今年二十八歲,自三歲開始習武修劍,至今已有二十五個年頭,江湖人贈一雅號白劍客,今夜,我一定會取得名次,報效國家,效忠大王!”
“哈哈,好,好……繼續!”
大圣主面帶微笑的點點頭。
第二個人道:“大王,我在天,飛龍在天的在天,今年是我的本命年,我只有二十四歲,習武的時間也僅僅只有十二年,但是,刀槍劍戟,斧鉞鉤叉,我全都能用!今夜,我一定取得名次!”
第三個人也快速介紹自己:“我古雷,來自遼北奉天,我擅使勾叉,大王肯定疑,所有人手上都帶著兵刃,這千山殿也是唯一一次允許人帶著兵進的,而我的手上卻沒有兵刃吧?那是因為,我的勾叉,藏在衫之下,隨而發,收發自如,不用的時候,我便如孑然一般,看起來像是手無寸鐵……”
第四個人道:“啟稟大王,我唐四,來自蜀中唐門,善使暗之類,江湖中曾有謬論,說暗不流,上不得牌面,難登大雅之堂,可是,我卻不這麼認為,唐門以為,功夫不是請客吃飯,更不是花拳繡,功夫乃是殺人技藝,其第一宗旨,就是最快速度的將自己的刀敵人的心臟!沒有什麼流不流啊,到了戰場上,還沒能殺人,先被人給殺了,那才是不流!”
“哈哈哈,好,好,說得好!”
大圣主第一次為這個家伙鼓掌,這個唐四的是真能說的!
“繼續!”
很快,就是第五個人……
不得不說,他們每一個人的口才都很不錯。
蘇澈在一旁聽著,原本還饒有興致,畢竟,這一場武試恩科,地不分南北,人不分老,全都可以參與,也算是有了興趣加分項。
可是隨著這些人華麗麗的自我介紹,蘇澈頓興趣全無了。
因為真正如老鬼一般境界強悍的修行者,他們已經不屑于向別人介紹自己或者是鍍金般地宣揚自己了,沒意思,也沒必要。
更何況,他們本來就是已經被賽家父子買通效命,或者本來就是賽家父子的人了,自然更加沒興趣。
蘇澈小聲問大圣主:“喂,這十個人,今天晚上的比拼賽制,你已經計劃好了嗎?”
“是的。”
大圣主小心翼翼解釋道:“我的想法是,先讓他們兩兩搏殺,雖然他們都是各州縣打拼出來的佼佼者,但是,按照規矩,我們皇室是不需要那麼多人的,只需要最為英的就足夠了!”
“第一,兩兩搏殺,便只剩下五個。”
“第二呢?”蘇澈意興闌珊的問道。
“原本我還想著,勝出的兩人,分南北戰神,封萬戶侯,統管南北江湖!現在看來,既然他們已經是別人的家臣了,倒不如將計就計,讓他們好好的耗一耗!后面的五個人,改變規則,讓他們直接來一場多人搏殺!最后還能戰出來的兩個,就算是勝者!”
“絕!”
蘇澈笑呵呵的豎起了大拇指:“那就按照你的想法這麼辦吧,你走著看,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等一會兒真要用這種養蠱形式去讓他們搏殺的話,賽家父子是坐不住的,畢竟,這里面的每一個人,都是他們重金培養出來,或是重金策反的高手啊,就這麼白白消耗掉,是他們不愿意看到的……按照他們最初的想法,南北戰神從這里面產生,另外的八個人,也畢竟是各州縣的強者,做不了戰神,也一定能夠分管政務,至是躍居三品武,你用這種辦法,他們怎麼可能坐得住,哈哈……”
大圣主也是笑了笑:“只是,照這麼個玩法下去,后面事會如何發展,就不得而知了,還請蘇先生及時關照,保我大幽江山啊……”
“放心。”
蘇澈道:“我已經通知了黑風寨天屠軍趕來幽都,他們日行千里夜行八百,用不了多久,就能夠兵臨城下!這賽家父子的好日子,過不了幾個時辰了。”
“好,好!!”
此刻,大圣主看蘇澈的眼神,復雜,又五味雜陳,帶著佩服,敬佩,恩,驚訝,乃至是五投地和心服口服!
“蘇先生,這一次,全都仰仗您和您的天屠軍了……”
“別這麼客氣。”蘇澈擺擺手:“那你就繼續聽他們的介紹吧,我去外面氣,四轉轉。”
“好,好,蘇先生請自便……”
說著,大圣主還特意把自己的行宮通行令牌塞到了蘇澈手里:“帶著這個令牌,整個紫城你可以進任何地方不任何人阻攔!!沒人攔得住你是當然的,但是,有了這令牌,你畢竟是連廢話一句都不需要了。”
“哈哈……”
蘇澈看了看著純金令牌,拿在手上掂量了一下,微笑道謝:“大王有心了,那我就隨便轉轉去了,這里的搏殺,我就不參加了。”
“好,自便,自便……”
……
蘇澈很快悄悄離開了千山殿。
而這一幕,也被當朝相爺,以及其他文武百都清晰的看在眼里。
“滋……”
“這……”
剛才大王和這個年輕人頭接耳,談話眉眼高低,他們雖然看的不是那麼真真的,但是這個家伙,似乎很是輕佻隨便啊,一點都沒有為臣子該有的虔誠和尊崇!
“真是奇了怪了……”
果然,這一次,別說是相爺了,就連年紀尚輕察人識人本領尚不富的賽輕爵都看出來了。
他悄悄地湊到父親那一邊,低聲問道:“父親,剛才那個年輕人是誰啊?看起來好像很不簡單啊?以前怎麼在宮里見過?”
相爺面沉,有些不好看。
倒不是因為有什麼威脅,而是,這件事兒,恰恰說明了,他一直以來的自信,是盲目自信,這高墻宮閣之中,宮闈之中種種大事小,好像也不是想象中的自己無所不知嘛!
就這種覺,讓他很是臉鐵青,特別的不好看。
“我也沒見過這個人,不知道姓甚名誰。”
“這就怪了……還和載譽這個狗東西一起出來的,相伴在大王左右……”賽輕爵皺皺眉頭:“爹爹,實話實說,我總覺得今天晚上心神不寧的,好像是要出什麼事兒一樣,你有這種覺嗎?”
相爺眼神中閃過一抹凜冽:“我倒是沒有……別管那麼多了,先等待著看今天晚上的比拼結果吧,不管怎麼變,我們的贏面是不會變的……”
“是,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