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濯怨恨的想。
都怪蘇淑妃、桓王和慕容長雅,三個蠢貨!
他都把蕭鉉給調走了,蘇淑妃等人愣是沒有算計到陸若晴,還把慕容長雅搭了進去!大好的機會就這麼浪費了。
不能急,不能急,一急就會出錯的。
賀蘭濯在心裡平緩緒。
陸箏兒卻等得急了,連聲問道:「濯哥哥,驕月公主到底怎麼回事啊?」
賀蘭濯冷冷掃了一眼,「驕月公主也是你能問的?別忘了自己的份,失了規矩!」
陸若晴已經回過家,應該不會再回,且邊又有蕭鉉做保護,基本上沒有了下手的機會。
陸箏兒也就暫時失去了利用價值。
陸箏兒委屈道:「濯哥哥,你怎麼這麼兇啊?」
賀蘭濯計劃失敗,又被蕭鉉派人刺殺,實在是沒有功夫跟啰嗦,道了一聲,「你先回去好生休養,我還有事,先走了。」
言畢,就大步流星的離去。
留下陸箏兒一個人傻愣愣的,憋了半天,忍不住哭了起來。
含淚恨道:「抬我回去!」
陸箏兒想去找雲陸氏哭訴委屈,結果剛到榮德堂院子,就見雲陸氏上了馬車,已經發了。
「姑姑……」陸箏兒委屈喊道。
「怎麼了?」雲陸氏打起車簾,問道:「不是和賀蘭公子在一起嗎?怎麼哭了?」
陸箏兒張了張,卻又不願意說賀蘭濯的壞話,省得丟了面子。
因此把怒氣都轉移到陸若晴頭上,咬牙道:「是姐姐!呸!不配做的我姐姐!一張就詛咒我和濯哥哥,永遠不得相。」
雲陸氏問道:「你和若晴吵起來了?人呢?」
陸箏兒氣憤不已,「走了!跟九皇子殿下勾勾搭搭的,早走了。」
雲陸氏現在有孕,提心弔膽的,自然沒有以前那麼多耐心。
聽說陸若晴已經走了,又瞅著陸箏兒沒事,便道:「不過是幾句口角罷了,你理呢?犯不著為這個哭的,說說,也不是真的啊。」
陸箏兒趴在車窗前,委屈道:「姑姑!我心裡難嘛。」
「好了,好了,姑姑知道。」雲陸氏急著要走,不然等下出門太晚,到了別苑山莊可能天黑了。
「姑姑……」
「我子不舒服,先去別院,回來再慢慢跟你細說。」雲陸氏放下了車簾子。
「姑姑,你急什麼啊?」陸箏兒委屈道。
「走吧。」雲陸氏卻不再多說,吩咐婆子啟程,徑直從榮德堂的側門出去了。
陸箏兒頓時更加委屈。
讓人抬回了房,關上門,捧著臉嗚咽大哭了一場。
陸箏兒不明白。
為什麼姑姑分明看起來沒病,卻要的出去養病?為什麼了這麼大的委屈,姑姑都不關心一下,就那麼走了?
還有,為什麼濯哥哥突然就變了臉?
難道真的被姐姐詛咒了?
不不不!絕不可能。
陸箏兒慢慢收起眼淚。
咬牙,在心裡恨恨道:「都已經嫁不了人了,還得意什麼?桓王也有了桓王妃,早晚九皇子也會娶王妃的,哭得日子還在後頭呢。」
陸箏兒正在暗暗詛咒之際。
丫頭忽然進來,遞了一張名帖給,「二小姐,是慕容小姐讓人送來的。」
陸箏兒正在生氣,還沒有反應過來慕容小姐是誰。
不由罵道:「做什麼?我讓你進來了嗎?」
丫頭嚇得一抖,「二小姐,慕容小姐的名帖,……,可是未來的桓王妃啊。」
陸箏兒這才低頭一看,一想,總算把人對上了號。
慕容長雅!未來的桓王妃!
陸箏兒頓時覺得有好戲要來了。
.
陸若晴回去找到太醫們,問道:「之前那個病人如何了?」
章太醫激道:「已經開始降溫!雖然沒有完全退燒,但時間尚短,看形只要熬得過今晚就能退燒,興許還能治癒。」
陸若晴心裡有數,淡定道:「既然方子有效,那就開始大量熬藥,開始設立葯棚,給百姓們免費發放葯湯。」
章太醫遲疑了一下,「要不要等到明天看了效果再說?」
陸若晴擺擺手,「不用,早治療早好。」
不好說自己的藥方一定管用,又解釋道:「藥方你也看過了,吃了不會有問題,那就先吃著看吧。」
章太醫一陣汗,「哦,好的。」
他原本還想等明天的,可是一張,就看見旁邊高大頎長的九皇子殿下,一臉殺氣騰騰!
所以,只能先答應陸若晴了。
橫豎那藥方沒病,吃了是治療退燒的,就算不能全部都對癥退燒,也吃不壞人。
吃吧,吃吧,就當時給九皇子殿下一個面子。
章太醫不再多說。
另外兩位太醫年紀輕、閱歷淺,見院首都不反對,自然也不會跳出來阻撓。
陸若晴接著道:「我想過了,京城裡的設立的葯湯發放點,主要是針對城的百姓。目前城染疫的人不多,東市和西市各設置一個點就行。」
章太醫問道:「那城外的村民呢?那可是染了一大片的人數啊。」
「我想了一下。」陸若晴正道:「城外染疫的村民太多,加上村民們流離失所,最好是把病人們都集中起來,同意免費治療。」
章太醫聽了這話,不由為難,「這哪有房子安置啊?」
陸若晴卻道:「現的房子沒有,但是……」
轉頭看向蕭鉉,「你們行軍打仗之時,總不可能現修房子,都是搭建帳篷對不對?所以我想,就在城外搭建一個大型的帳篷區,安置流民病人。」
蕭鉉瞪大了眼睛,一臉不願。
原本他看著陸若晴種種安排,能幹又利索,正在欣賞自家的人。
一轉眼,味道就不對了。
蕭鉉鬱悶道:「若晴,我這東奔西跑的買藥材、運費、人工費,就已經搭進去十萬兩銀子了。你還要讓繼續投銀子,這……,還給不給你留聘禮了?」
「殿下!說正事呢。」陸若晴急道。
「我……」蕭鉉本來想說一句,他說的也是正事。
可是見陸若晴真的生氣,加上三位太醫就在跟前,只得咽下去了。
陸若晴從懷裡掏出那五萬兩銀票,拍給章太醫。
道,「這裡一共有五萬兩銀子,不了,且咱們又不用運費,就連人工費都可以村民幫忙,應該夠用了。」
「不行!」蕭鉉一把奪了過去,「這是你以後的嫁妝!」
「你再鬧,我立馬就回宮裡去!」
「…………」
「章太醫,趕人來商量督辦此事。」陸若晴搶回銀票道。
「哦,哦哦。」章太醫等人都看傻眼了。
天啊!陸居然對九皇子殿下大呼小,還帶威脅的,若非親眼所見都不敢相信啊。
三位太醫倉促離去。
蕭鉉一把拉過陸若晴,咬牙笑道:「好哇,你現在可是給自己長臉了啊。堂堂皇子,竟然當面喝斥?厲害了啊。」
陸若晴綳著臉忍笑,「就厲害了。」
「讓我,看你臉皮現在有多厚了。」
「臭不要臉的!」
雖如此說,陸若晴還是被某人魔掌了一把。
蕭鉉好笑道:「你還真不想心疼錢啊。」
陸若晴坐在他上,搖搖頭,「不是,我是不得已才這麼做的。」
「不得已?」
「是皇上。」陸若晴表凝重,徐徐道。
「父皇怎麼了?」蕭鉉聽得越發不解。
「因為慕容長雅辱的事,皇上懷疑我對做了手腳,所以……,皇上派我來監督太醫們治病,實際上就是想看我的醫。」
蕭鉉惱火道:「難道證明了你醫好,就要治罪你?簡直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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