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站在門口嘖嘖稱奇。「這裏人還多,那得先讓人回去取了轎子來接吧,他們現在還能走回去嗎?」
柳清輝他們是到集市玩,沒帶轎子,這會聽說還要走回去,都把臉埋到柳舒腰間,表示不願意。
「得,讓十三騎馬跑一趟,你們在這稍等。」秦王說。私下裏和柳舒說話不注意分寸的,這人一多,他反而恪守本分,只在廟外坐著,並不湊上前。
閑的無事就來審問被綁的匪徒,原來他們和集市上的人是一夥的,特意讓人在集市上散佈消息,說荒廟這有奇怪,吸引好奇心重的人過來打劫。
平日裏一擊不中就不會走,只是這次看著都是小孩,子又多,才起了貪,寧願跟家丁纏鬥也不輕易放棄。
也是懸,若不是有秦王來,這家丁和殺紅了眼的匪徒,半斤八兩,拼到最後還不知道是何結局。
柳舒輕聲對柳清輝說讓他來跟王爺道謝。
柳清輝走了過來,端正行大禮,「小民叩謝殿下救命之恩。」
秦王見下人們離的遠,就小聲說,「道謝就不必,你若記得本王今日之恩,改日出嫁攔門時,你可得放水。」
柳清輝一臉嚴肅,「殿下救了我的命,是我要報救命之恩,和長姐並無干係。」
「殿下,做挾恩圖報不是君子所為。」
秦王原以為是貪玩的小子,沒想到說話還一套一套的,興了逗弄之心,就笑說,「本王又不是君子,君子要做什麼和本王無關。」
「殿下難道不知道一句俗語,強扭的瓜不甜。」柳清輝說,「殿下若因今日之事強娶長姐,日後想起未免會有些憾,畢竟凡事還是要你我願的好。」
秦王仰頭大笑,「不愧是老狐貍生的小狐貍,一張就巧言善辯。」
「只是你怎麼就確定,你姐姐和我不是你我願呢?」
柳清輝在秦王那待的時間有些長,柳舒不免擔憂的看過來,秦王撞上看過來的眼神,艷麗的眉眼笑的十分和善。
秦王繼承自婁貴妃的貌,笑起來十分好看。
柳舒扭轉過頭,不承認自己為貌悸。
又等了一會,十三才趕著一輛大馬車來,在柳家姐弟上車的時候十三跟秦王彙報,晉王在南山寺呢。
秦王挑眉,「他消息怎麼來的這麼快?在柳家安釘子了?」
「這不至於吧。」十三納悶,就算真的安釘子,也只能說查看柳朗的靜,要說是監視柳舒,那未免也太大材小用了。
「看來晉王對柳舒是勢在必得啊。」秦王說,「你說本王就這麼橫一桿子,晉王會恨本王的吧。」
十三看他,說是這麼說,難道你就不這一桿子了?
秦王笑,那怎麼可能。
經過集市,還沒到山門,就看見山上映著半片紅,秦王抬手讓停,「去看看。」
柳舒掀開簾子,秦王策馬過來。」山上像是走水了。」
柳舒面擔憂的看過去,上面還有老太太,「別急,你現在上去也沒用,還能幫忙救火嗎?」
「讓你的家丁上去看看,等火滅了再上去。」秦王說,「看樣子燒的應該不厲害。」
暮將沉,家丁才一臉狼狽的下來,「火已經滅了,托晉王殿下的福,老夫人和二小姐並無大礙,南山寺還有一邊房舍沒燒,老夫人的意思是先在那邊房舍暫住一晚,明天再回京。」
「先上去看看老夫人。」柳舒說。
『』你可想好了?」秦王問,「晉王指不定今天也要在山上講究一夜。」
「南山寺房舍有限,弟弟妹妹們又了驚嚇,我上去問過祖母,便帶他們回自家別莊住。」柳舒說,是必定不會和晉王在一個院子裏暫住。
秦王笑,「山上人多,本王便不同你一起上山,我把十三留在這,他會暗中守護你們去別莊,你不用找他在哪,知道他在就行。」
「多謝殿下。」柳舒說,「等回去后一定稟明父親,親自去秦王府上道謝今日之恩。」
「不必了。」秦王湊近后低聲音說,「只要你記著本王的好就行。」
南山寺著火的就是客舍,主要是柳家住的這邊,燒的急,但是撲的也急,滿地污水,牆面被燒黑了,但是房梁沒燒斷,柳老夫人和傅蕓柳思月在一個屋裏,擺都了,驚魂未定的,「要不是晉王殿下來的及時,我們真就糟了。」傅蕓說,「不如讓二小姐去替老夫人謝謝王爺。」
「幸好天去靜室讀書,輝哥調皮下山玩去了。」柳老夫人後怕說,「要真一大家子在這,著火跑都跑不掉。」
「回去后必須讓老爺親自去王府道謝。」
「是,但是先讓二小姐去給王爺道謝也,畢竟這麼多雙眼睛,都看到王爺摟著二小姐出來了。」傅蕓說。,心裏打著小九九,現在南山寺的山客都在一塊,柳思月再去一次晉王那,那就板上釘釘了。
柳思月皺眉,發現起火就讓丫頭簇擁著出來了,只是在門口到了晉王,倉促間連招呼都沒打,被晉王摟著出來的人其實是玉搖,衫都水潑了,夏衫輕薄,人看了個。
「大小姐回來了。」僕婦打起簾子讓柳舒進來,柳舒急奔進來,「祖母可安好?」
「安好。」柳老夫人抓著柳舒的手,「你們可安好?」
柳舒點頭,「帶著輝哥他們回來的路上,發現山上起火了,趕慢趕還是晚了,祖母驚了?」
「火勢起的猛,但是發現的早,除了擔驚怕一場,沒有其他大礙。」柳老夫人說,「多虧晉王殿下在此,人手多,能幫著滅火,你是長,就替祖母去謝一下王爺。」
「如此大恩,只我去怎麼能夠,最好是父親親自去王府道謝。」柳舒說,「現在天已晚,不好走,祖母暫且在這住一晚,明日再奉祖母回京。」
「你不住在這?」柳舒問。
「現下寺里房人多,恐輝哥驚嚇,我帶他們去別莊住吧。」柳舒說,「咱們這眷太多了些,現在人多雜,有諸多不便。」
「你說的也有道理。」柳老夫人說,「那便快走吧,不要夜行路,天留在這,思月?」
柳舒看向柳思月,「思月想留在這也行,想跟我去別莊也行。」
「我去別莊。」柳思月無視傅蕓的眉弄眼站起來說。
柳舒點頭,告辭了柳老夫人就往外走,看見玉搖一狼狽,就讓人取一個披風給披著,「怎麼就你淋這個模樣。」
「火是從大小姐房間後面的院子燒起來的,玉搖走的慢,就被淋了。」柳思月邊的丫頭說。也不知道,大小姐明明不在房裏,玉搖怎麼也那麼慢才出來。玉搖摟雙臂,面蒼白,不能忘記晉王進來時看見是的神,確認柳舒不在房后就不耐的咂舌,火越燒越旺,他讓玉搖捂著臉,帶出去,然後就去問候老夫人了。猜想的沒錯,這火是晉王為了英雄救才放的,但也沒贏,的容貌不值得殿下一見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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