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場夢，下意識地著自己的肚子，腹部平坦，的孩子已經沒了……顧水月的裏散發出一強大的戾氣，陷極度的憤怒中，恨不得將立即將那害過的人碎萬段，竟連房間裏多出一個人都沒有發現。

等稍微平靜下來，才覺到房間裏有另外一個氣息。黑暗中，似乎有一雙眼睛正看著。

窗戶突然被推開了，一個影閃了出去，顧水月立即起，披著外袍，也從窗戶翻了過去。

前方一直有個黑影。那人的手比顧水月好很多，但是顧水月並沒有跟丟，很明顯，那人有意讓顧水月追在他的後。

兩人出了顧府的宅子，在陷在黑暗裏的安寧的京城裏轉了幾個彎，前麵的人影突然停住轉，顧水月腳下的步伐本停不住，便狠狠撞進了那個人的懷裏。

“你追了我這麽久就是為了投懷送抱？”

悉的聲音，欠扁的語氣，顧水月抬起頭，映眼簾的便是那銀的麵和一雙銀灰的眸子。

顧水月後退了兩步，麵無表地看著他。

“人還真是善變，剛剛還熱似火，現在就寒冷似冰了。”男人麵無表道。

“……”

那樣的表說著這樣的話，看起來格外可笑。

男人盯著眼前的子，銀灰的眼中帶著探究。的眼中還殘留著一些未散去的戾氣，讓他不由的有些好奇，究竟是什麽事讓有這般大的恨意。的眼中像是藏著一段刻骨銘心的過往，讓人不由得想要探究。

顧水月卻並沒有多餘的耐心：“我數十下，如果你再不說何事，我便走了。”

“一、二……”

男人頗為無奈。

眼前的人真是他刮目相看到極限了。他這一生，見識過很多人，但是卻從未見過這樣的人，讓他無可奈何。

他從袖子中取出一個信封，遞給了顧水月：“你又欠我一次。”

男人說完，影便消失了。

此時，東方已經出現了魚肚白，天漸漸亮了。

顧水月打開了那個信封，裏麵是一張紙，上麵的字跡工整漂亮。

當顧水月將那封信看完的時候，臉微微變了，也終於明白麵男給送來了一份怎樣的禮。

這封信上，記錄的便是顧景凡的世。

一直以為顧景凡是因為生母去世了，才養在林氏邊的，現在看來，事遠遠沒有這麽簡單。

林氏又怎麽會是這樣心善的人？

顧水月沿著那條小巷走到了盡頭，天還沒亮，那裏已經有一個人了。那是個老婦人，上穿著破舊的棉，蒼老的臉上爬滿了皺紋，如今是冬天，清晨更是寒涼，正洗著好幾人的，手已經凍得一片通紅。

顧水月站了一會兒，像是發現了顧水月的存在，緩緩地抬起頭，看了一眼，的眼睛渾濁不堪，瞇著眼睛看了一會兒，仿佛才看清了顧水月的樣貌。

“大娘，這麽早洗服？”顧水月道。

“主人家的服太多了，這些得洗半日，若是起得晚了，便曬不了太了。”老婦人道。

顧水月從那封信裏知道，是給人家裏做幫工，幹著十分辛苦的活，拿的錢卻十分。

“大娘，你的孩子呢？”顧水月繼續問道。

老婦人聽聞這句問，下意識地看向了一個方向，眼神裏帶著抑的思念與痛苦。半晌後，才垂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