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我娘喚我‘阿瀾’。”顧水月道。

“阿瀾，阿瀾。”他低聲重複了兩遍，突然揮馬鞭，本來停下來的馬又迅速飛奔了起來。

那一晚，他們繞著淮江不知道跑了多圈，顧水月從公孫奕的懷裏睡去，再醒來的時候便躺在自己的床上。

顧水月醒來時還有些朦朧，不知那夜裏的經曆是真實還是夢境。

當‘吱呀’一聲，門被推開，飲珠從外麵走進來時，顧水月便知道，在這王府中的戰爭才剛剛開始。

從來就不想做王府裏雲王的小寵，要做的是他的盟友，借助他的力量，刃自己的仇人。

“王爺剛剛才離去的。”飲珠眼中難掩喜悅，“王爺從未在誰的房裏過過夜，唯有娘娘與眾不同。王爺這般寵娘娘，們還敢算計娘娘，真是膽大包天。”

“看來離我的死期不遠了。”顧水月淡淡道。

飲珠愣了一下，臉猛地變了：“娘娘，您這是什麽意思！您正榮寵加，怎麽會……”

“老夫人允許王爺邊有個聽話識時務的小寵，卻不會允許有個能左右王爺心緒的人。昨日裏，我惹怒老王妃，王爺公然站在我這邊，昨夜裏又宿在這裏，老夫人那邊必定已經坐不住了。”顧水月道。

若是聽話一些，兢兢業業地打理著王府的事務，在恰當的時候退位讓賢，將位置讓給孟惜玉，那老夫人還可能放一條生路。

而卻選擇了死路。

飲珠的臉上不由得有些慌：“娘娘，那該如何是好？如今這王府中都是老夫人的人，想要害您簡直易如反掌！娘娘，您去求王爺吧，讓王爺派人來保護您。”

顧水月搖了搖頭：“如今我們隻有推測，本沒有證據。若是王爺真派人來，外麵隻會傳我破壞雲王母子的關係。”

“娘娘……”

顧水月安地看了飲珠一眼：“莫要慌張，我們隻要靜觀其變就好了。”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裏，飲珠可謂張到了極點。無論是吃食，還是香囊等裝飾品，都要細細檢查一遍，才送到顧水月的麵前。

那些強壯一些的丫鬟，飲珠都不肯們靠近顧水月的院子。夜裏，飲珠則堅持在外麵守夜。

短短的時間裏，這丫鬟以極快的速度小手下去，本來圓潤的臉已經是掌臉了。

“飲珠，快去睡覺。”顧水月道。

用過晚膳後，看著依舊固守在外麵的飲珠，顧水月不得不用嚴厲的語氣道。

“娘娘，我守夜……”

“今夜不需要你守夜了，你難道連本妃的命令也不聽了嗎？”顧水月冷聲道。

飲珠無可奈何，隻得回房去睡了。第二天，飲珠便一病不起了，顧水月連忙請了大夫來看，大夫說沒什麽大問題，隻是勞累過度，好好休養就好了。這一下，顧水月說什麽都不肯飲珠來伺候了。

因為飲珠的病，來伺候顧水月的已經換了人。

來的一共有兩個丫鬟。其中一個個長相普通的丫鬟，之前也在顧水月的院子裏，隻是不得近伺候。另一個是生麵孔，樣貌生得致一些。

顧水月看了那長相普通的丫鬟一眼：“你喚什麽名字？”

“奴婢煙翠。”煙翠低眉順眼道。

“你呢？”顧水月看著另外一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