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在變相說愚蠢了嗎？

老夫人沉默著不說話。

“你是雲王府的老夫人，這個標簽將一輩子釘在你的上。公孫奕出了事，這雲王府也就不在了，你要他死有什麽好嗎？”顧水月頗為疑地問道。

“你知道什麽，公孫奕的存在對雲王府沒有任何益！”老夫人眼眸陡然銳利起來，將藏在心中已久的話說了出來，“公孫奕的野心太大了，大的給雲王府幾乎帶來滅頂之災！隻要他在一日，聖上便日日盯著雲王府，想要毀了雲王府。那個人允了我，要是公孫奕死了，雲王府依舊在，雲王也依舊在。”

顧水月撐著腦袋看著，突然‘嗤’的一聲笑出聲。

“公孫奕死了，雲王府依舊在？公孫奕戰功顯赫，他要是死了，總得有個緣由。此時公孫奕與那一位在一起吧。那我便替那一位想個緣由……”顧水月撐著腦袋想了一會兒，“君臣飲酒正酣，公孫奕意圖不軌，意行刺皇帝，眾侍衛為了保護皇帝的安全，將叛賊公孫奕刀砍死。若是我記得沒錯，在朔雲，謀反可是要誅殺九族的。公孫奕的九族有誰，想必老夫人比我更清楚。”

老夫人的臉突然白了。

“不可能的，他允了我的，公孫奕可以病逝，雲王府依舊榮華。”老夫人搖著頭，拒絕順著顧水月的話往下。

“雲王府在，雲王府的榮華在，天下民眾想到公孫奕，依舊會想到那位舉世無雙的王爺。當戰事起的時候，百姓總會想，要是那位戰神在該多好。此時，雲王舊部隻要借著雲王的名聲便可東山再起……朔雲的皇帝稍微聰慧些，都會選擇斬草除！”顧水月言辭尖銳，破了老夫人為自己造下的夢。

老夫人的眼神中出絕，雙手掩麵。

即使再也不願意承認，也不得不承認顧水月說的是真相。

們母子的命運早就和公孫奕綁在一起了，公孫奕死了，們母子也活不下去了。

片刻後，老夫人才抬起頭：“罷了，不過一死，那老與麟兒便陪著他一起死吧。”

“你願意死，但是公孫麟今年才十四，為何要因為你的決定，而斷送了他年輕的生命？”

“麟兒……”老夫人的眼眶終於紅了，“麟兒也活不過這個冬日了，老對不住他，讓他死前難。”

顧水月輕輕地歎了一口氣，老夫人寧願死也不想幫公孫奕，也不知對他的恨有多深。還好留有後招。

顧水月朝著門口站著的安閑使了使眼。

過了一會兒，椅聲響起。

顧水月朝著門口看去，老夫人也順著的目看去，看到椅上的人時，不由得一驚：“麟兒，你怎麽來了？”

公孫麟像是沒有看到那躺在泊中奄奄一息的林雪慕一般，臉上帶著輕鬆的歡笑道：“孩兒一直想著來給母親請安，本來想明日早上來的，剛剛看夜正好，便有些忍不住了。還母親莫怪孩兒唐突。”

公孫麟是的掌中寶、心頭，哪裏會怪罪。連忙了眼角的眼淚，走到了公孫麟的麵前：“麟兒，你不好，不該跑的。”

“母親許久未看到孩兒，其實孩兒的好多了。”公孫麟笑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