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這裏做什麽？”

“我找賀重言。”

“何人派你來的。”

“我自己來的。”

“難道你的主人就不知道賀重言不近？竟想出這樣低劣的法子！”

顧水月不再辯解，無論說什麽，在晉王眼中，是個教坊司的子，唯一的優點就是皮相生得好，要做什麽事唯有利益一條。

“晉王殿下也是來找賀重言的？”

“是又如何？”

“我想與晉王殿下打一個賭。”

“什麽賭？”

“賭誰能先見到賀重言。”

晉王嗤笑一聲，像是聽到什麽可笑的笑話一般：“本王發現原來你不是一無是。”

顧水月：“？”

“你是個很有想法的人。”晉王的話中充滿了嘲諷。

顧水月：“……”

誰說晉王是個溫文爾雅的書生了，這張毒起來比起賀重言來恐怕不遑多讓。

顧水月已經是自暴自棄，直接在晉王的邊坐下。晉王頗有些警惕地看著，好像下一刻就會撲過來似得，連忙換了一個離最遠的位置坐下。

顧水月：“……”

顧水月心中突然產生一個怪異的想法，風流的浪子與害怕被調戲的良家，當然，是那個浪子，而晉王是那個良家。

若是此時有麵鏡子，顧水月一定要好好看看自己臉上是不是一副急的樣子，竟讓晉王殿下避如蛇蠍。

“晉王殿下，若是您輸了，您打算如何？”顧水月厚著臉皮問道。

勢必要贏這個賭局，所以便想著從晉王那裏討點好。

“本王不會輸。”晉王道。

顧水月的眼珠轉了轉：“王爺莫非怕輸，所以不敢與我賭？”

晉王像看笑話似得看著：“你想要什麽？”

“以相許……”

顧水月說了一半，晉王的臉上出‘果然如此’的表。晉王覺得，這子果真是不自量力。

“以相許就罷了，王爺隻要允我一幅真跡就好了。”顧水月道。

晉王的臉上出錯愕的表，終於不再是一如既往的嘲諷了。晉王乃是文之首，寫得一手好字，他的真跡，在市麵上千金難求。

比起以相許，一幅真跡本算不了什麽。晉王怕這子突然反悔，毫不遲疑地應了。

“若是本王贏了，你便不要再出現在本王麵前了。”

顧水月立即賭誓：“若是我輸了，絕對不會靠近王爺十步之，路上相遇必定繞道。”

白日裏的尋花樓十分冷清。顧水月和晉王在尋花樓中坐了一個時辰，才有個子晃晃悠悠地從樓梯上走上來。

那子容貌普通，上的綢穿了布麻，如同田間農婦一般。

那子打了個哈欠：“你們二人要見我們樓主？”

“正是。”晉王朝著那子作揖道。

“我們樓主輕易不見客。”那子道。

“你們樓主每個月都會出一道考題，隻要通過你們樓主的考題便可以見到他。”晉王道。

“沒錯。”那子點了點頭，從袖子裏取出一張皺的紙，展開，遞到了晉王的手中，“樓主說了，你們誰將這上麵的字寫一遍，若是我們樓主見著喜歡，便會見他。”

千錘萬擊出深山，烈火焚燒若等閑。

上麵隻是簡單的一句詩。

嗬，賀重言本就不吃人計這一套，眼前這子的計劃果然落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