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個十分重諾言的人，他真正厲害的地方或許不在於那張，而在於能看人心。

任何人都有弱點的，賀重言也不例外，如今缺乏的便是對賀重言的了解。

在賀重言那些眾多傳言中，與赫赤一場會麵，最為有名。無數人想知道那一場談，賀重言究竟說了什麽，讓赫赤變得這般重仁義。

赫赤是突厥一族，而阿史那是突厥公主，顧水月抱著試試看的態度，試圖從阿史那這裏窺見一真相。

“赫赤我知道啊，他是阿史德的堂兄！”阿史那道，“姐姐想知道赫赤的事嗎？我去阿史德來，姐姐有什麽話就問他。”

很快的，阿史德便被來了。

阿史德強壯高大，阿史那生得小，兩人站在一起竟是意外地相配。顧水月略微走神，阿史那拉了拉的手臂，顧水月才回神。

因著阿史那的態度，阿史德對顧水月也客氣了許多，他客客氣氣地站著：“王妃想問什麽？”

“我想問賀重言與赫赤那場會麵的事。”

“這就十分巧了，那件事堂兄酒後，曾與我提起。那件事並未有外人傳得那般神乎。我堂兄從小學習的便是如何不擇手段的勝利，並不曾學過禮義廉恥，所以賀重言再會說，也不可能將我堂兄說的幡然悔悟的。”

“賀重言真正厲害的地方，不在於他能說會道，而在於他——能讀心。”

顧水月臉上出震驚的表。能讀心可比能說會道厲害許多！但是這世上怎會有能讀心的人？

“堂兄之所以放回人質，後退三十裏，是因為他跟我堂兄說了一句話——這場仗打贏了，對你毫無益。”

彼時，赫赤領兵在外，家人皆在上都，若是他贏了，能讓突厥勢大，而他的用對於突厥王來說就小了。他的存在隻會讓突厥王覺到威脅。所以，這場仗，對他而言，輸比贏更好。

“這不是讀心，這是權謀，賀重言有極強的察力，直擊人心。”顧水月道。

這樣的人，簡直堪比三國臥龍。

能得到這樣的人為幕僚，簡直如虎添翼。

此時的顧水月隻知道賀重言的厲害，並不知道他與秦十娘的那場糾葛，更不知道針對的危險已經悄悄降臨。

這段時間，一直在思索一個問題。

賀重言為何要在京城開一家青樓？

青樓中的子為何這般普通？

思索到最後，顧水月得出一個結論，賀重言本不想開青樓，或許隻是在掩人耳目。

隻是，賀重言到底在逃避誰的耳目？

許多疑縈繞著，顧水月覺得自己隻有解開這些謎團，才能找到賀重言的弱點。

三日後，再次上門拜訪賀重言。

一進門，便覺得今日的尋花樓異樣的安靜，空氣中似乎彌漫著一別樣的氣息，淡淡的香氣鑽鼻孔。

眼前一抹紅閃過，顧水月仰起頭，便看到一抹紅的影從二層飛了下來，徑直落在的麵前。

那是個容貌異常豔麗的子，渾都散發出一意，秋日裏，上隻穿著一抹白紗，出雪白的脖子和半的，模樣十分人。

秦十娘！

顧水月幾乎口而出。

然而還是忍住了。

“你就是顧水月？”

顧水月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