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秦十娘，你可以喚我十娘，我在這裏呆了一日，見到的人都十分汙眼睛，唯有你生得不錯，隻比我差一點。”秦十娘道。

“十娘過獎了。”

這麽多年未見，還是舊日模樣，誇起自己來一點也不含糊。

“你是來找賀重言的？”秦十娘問道。

顧水月點了點頭。

顧水月一點頭，秦十娘眼中便閃過一抹冷的毒。顧水月將這些都看在眼中，若有所思。剛剛那一眼裏，已經暗藏了無數折磨人的手段。

“我帶你去找他吧。”秦十娘道，說著便往裏走去。

顧水月沒有遲疑，便立即跟了上去。

就算知道眼前有秦十娘設下的陷阱，也得往裏跳啊。

兩人一起走過長長的回廊，走到一個院子裏，秦十娘指著一扇門道：“你自己去尋他吧，他就在裏麵。”

顧水月推門而進，便覺得一異香撲麵而來，想要屏住呼吸，但是那香氣還是鑽了的鼻孔。

顧水月知道秦十娘的厲害，本沒有反抗，任由異香鼻，暈了過去。

這世上本無人能逃得過秦十娘的毒香。

顧天瀾的劍，秦十娘的毒，十年前，這兩樣東西讓月許多人聞風喪膽。

顧水月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那一年，不過是紮著雙髻的小姑娘，了師門，整日跟著師父紮馬步學武，日子過得隨簡單，也無趣。

後來，師門裏來了個小姑娘，與一般的年紀，子卻瘦弱許多，下尖地人，一雙眼睛怯怯地看著。那眼神讓想到之前養得一隻小兔子。

新來的小姑娘便是的師妹，很害，不說話，也不好看，很快被其他人孤立了。顧天瀾隻記得初見時的那個眼神，不時想去逗弄一番。不知何時起，混世小魔王顧天瀾背後就多了一隻小尾。

帶著下河撈魚，帶著上樹掏鳥蛋，將那怯的小姑娘帶了另一個小魔王。兩人便這樣胡天胡地的過了兩年，為了師門裏人人惟恐避之不及的小混蛋。

顧天瀾離開師門的那一日，小尾追著的馬車整整跑了好幾裏路。那時年，尚且不知離別之苦。顧天瀾拉著簾子看著那小小的影化了天邊的一個黑點，心中難地想哭，小臉上的表卻沒有任何鬆。此去便要跟隨父親上戰場，戎馬一生，生死未卜，是不能帶著另一小姑娘的。

再見時，已經是亭亭玉立的，輕鬆地闖了的軍營，坐在的軍帳之中，臉上帶著歡喜的笑。

“阿瀾，這一次你不能再拋下我了。”

又變了的小尾，與一起穿上戎裝上戰場，兩人親地宛若雙生。

漸漸的，顧天瀾察覺到了的變化。眼前的早已不是那個單純的了，擅使毒，折磨人的手段千奇百怪。敵軍俘虜落在手裏，便是生不如死，什麽都招了。

像是個頑皮的小孩，顧天瀾縱容，也不會讓太過份。

秦十娘子張揚，不服管教，唯獨隻聽的話。在的麵前，會收起鋒利的爪牙，乖巧地像個單純無知的。

顧天瀾與月帝親那一日，含著淚看了許久。

“阿瀾，你還是拋下我了。”

“阿瀾，我去把李鄴謹殺了，你是不是就不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