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賀重言道：“你於我有救命之恩，你若要我與你親，我也願意。但是，我並不喜歡你，你想要與一個不喜歡的人共度一生嗎？”

秦十娘覺得他說的確實有幾分道理。

“我喜歡你的，那你說要怎麽辦？”秦十娘問道。

賀重言道：“不如我們相久一些，待我喜歡上你時，我們便親。”賀重言取下自己上的玉佩遞給，“若是我一直喜歡不上你，你又想和我親，便將這玉佩還給我，我便和你親。這玉佩代表的便是一個承諾，我允你一則諾言。”

秦十娘覺得他說的十分有道理，且自己完全不吃虧，就答應了這個提議。

這些年來，秦十娘和他一直玩著你追我趕的遊戲，從塞北大漠追到了南地，從南地追到月，如今又追到朔雲，可謂鍥而不舍。

賀重言當年給玉佩不過緩兵之計，第一，他並不喜歡，第二，他並沒有親的想法。

他的想法並非拘囿於兒私，對他來說，賢妻在懷，膝下兒，並非他想要的生活。他此生，或許都不會去一個人。

他想等追得累了，或者遇到更好的男子，便放棄了與他親的想法。

“賀重言，這麽多年了，你有沒有一點喜歡我？”秦十娘收斂起所有的利爪，像個竇初開的小姑娘，屏住呼吸看著他。

賀重言道：“沒有。”

作為一個旁觀者，顧水月覺得賀重言有些殘忍。

秦十娘眼中的芒急速退卻了，整個人都有些失魂落魄。顧水月拉著的手握了些。

“但是你想要我和你親，我們便親。”賀重言道。

他沒想到這般執著，抑或是真的喜歡他，這麽多年了，都不曾放棄。這是他許下的諾言，自然會完。

秦十娘的臉上勉強出一笑：“其實我早就知道了，如果你有一點喜歡我，又怎麽會躲著我呢？又怎麽會覺得我煩？是我不死心，而如今，我也終於死心了，我也不強迫你和我親了。賀重言，我將玉佩還給你，但是你必須答應我一件事。隻要你做到這件事，我便會離開，不會再來煩你，永遠消失在你的麵前。”

“賀重言，我要你輔佐雲王公孫奕，你可答應？”

賀重言這下徹底愣住了。

他的注意力並不在秦十娘要他輔佐雲王，給他定下了未來的君主。而在於，秦十娘的要求竟然不是要和他親。

賀重言第一次認認真真地看著眼前的子。初見時，尚且是個，臉上帶著未的稚氣，而今，已是風萬種。確實生得好看，一舉一之間皆是風，而這些他以前並未注意到，抑或說他注意到了，但是並未放在心上。

當聽到秦十娘的要求不是要和親時，賀重言心中竟有種空落落的覺，就像缺了什麽一般，心髒有種鈍鈍的痛。以至於秦十娘給他指了一個他不喜歡的君主，他也沒那麽在意了。

“賀重言，你答不答應？難道你要食言嗎？”秦十娘將玉佩遞到了他的麵前，追問道。

“好。”

半晌後，賀重言才出手，那玉佩便落在他的手心，上麵尚且帶著上的溫度。

當他握住玉佩的那一剎那，他們之間的聯係便完全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