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史那瞪著那木杖,終於有些害怕了,卻依舊咬牙堅持著。
這麽壯的木杖,拿杖的還是突厥猛士,這三十杖下去,阿史那估計也不住了。
阿史那被按在地上,一人抬起木杖,便要打下去,隻是他剛抬起,手便被顧水月握住了。
“水月姐姐這是何意,莫非要幫姐姐挨了這三十杖?”阿史那園問道。
顧水月看向阿史那園。
阿史那園總覺得此時的顧水月有些不一樣了,仿若大婚那一夜看到的顧水月一般,的眼眸中帶著一冷氣與殺氣。
“該杖責的並非兒,而是你,阿史那園。”顧水月道。
阿史那園收起了臉上的玩味,著臉看著顧水月:“我才是這王府的王妃,你莫非想和一樣的刑罰嗎?”
顧水月道:“該罰的應該是你,忤逆聖上的是你,破壞王府安寧的也是你。”
阿史那園臉變了:“你在胡說什麽!”
“阿史那撕掉的並不是誥命書。”顧水月肯定道。
剛就覺得有些奇怪。
若阿史那真撕毀了誥命書,阿史那園早就拿出去頂罪了,又為何要再罰呢?
最重要的是,誥命書何等重要。阿史那園明知道阿史那的脾,又為何會將誥命書拿給阿史那呢?即使陷害了阿史那,自己也討不得好。沒了誥命書,便會限。
還有一點,誥命書的材質和一般的書信是不一樣的,阿史那本撕不破。
綜上幾點,便推出了一個事實——阿史那撕掉的本就是假的誥命書,阿史那園說要將扭送刑部,不過是嚇唬的。
顧水月撿起地上的碎紙:“你的罪責有三。第一,誥命書是寫在蠶製的綾錦織品上的。你以此等紙張偽造誥命書,便是對聖上不敬。第二,阿史那本沒有撕誥命書,你以此陷害阿史那,便是壞了王府後院的安寧。第三,你陷雲王府不義,未曾為王府考慮過,本不配做雲王妃!”
阿史那園愣了一下。
怎麽也想不到那弱可欺的顧水月,此時怎麽這般伶牙俐齒,句句,竟無法還口!
而且這本是設下的謀,來折磨阿史那的,怎麽反了圈套,將自己套了進去?
對手弱很無趣,但是對手太強大卻可能連命都沒了。
阿史那園終於有些慌了:“我是陛下誥命的一品夫人,你敢如何?”
“你是一品夫人,但是老不才,擔得上你一聲‘母妃’。”老王妃站在院子門口,聲音裏含著威嚴道。
平日裏老王妃的存在太低,才讓阿史那園忘了,在這王府裏,還有一人能。朔雲最講究孝道。
阿史那園反應過來,知道自己此時該退一步了,聲音了下去道:“母妃,妾這件事做的確實有些欠妥。妾便不與兒姐姐計較了。”
“母妃,若是任由王府後院的人這般任意妄為,終有一日會影響王府前院。”顧水月沉聲道。
阿史那園已經後退了一步,見顧水月仍不肯放過,不由得有些火了:“那待如何?難道真的要杖責本妃?”
顧水月看向阿史那園,臉上出一個讓人冒冷氣的笑:“這是你自己選的,自然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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