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水月覺得這也無可厚非。

但是同樣厭惡周氏。

為惡者就應該做好承惡果的準備。

過了一會兒，高秀妍的門終於打開了。周氏的臉上立即轉為微笑，連忙走了進去，幾乎卑微道：“高妹妹終於肯見我了。”

通過門的隙，顧水月看到房間裏高秀妍已經恢複了往日俏麗的模樣，高傲的眼眸看著周氏。周氏在耳邊討好地說了一些什麽，兩人逐漸親起來，恢複了往日模樣。

顧水月輕笑一聲，便離開了。

周氏前幾日被高秀妍那般對待，今日又能這般討好，可見周氏的心，並非一般人能比。

又過了兩日，們的禮儀規矩都學得差不多了，皇後會親自來，對們的才德進行考教。

皇後的意見還是很重要的，當然，排除高秀妍這種份尊貴，早就定了位置的人。

顧水月與這乾心宮裏本來的四個人一起等著皇後的到來。

這其實是有些不倫不類的，是朝臣之妻，卻與後妃一起被皇後考教。不過，天宸宮那位，本來就存了要折辱的意思。

這一日，顧水月心中總有不好的預，仿佛有什麽事要發生一般。

“皇後駕到！”隨著一聲細的聲，一片紅的角便躍了眾人的眼簾。

皇後大約三旬的年紀，正是風韻年華，生得慈眉善目，鵝蛋臉，端莊秀雅，臉上掛著笑，讓人心生好。

皇後在上座坐下，其餘人都拜了下來。

“諸位妹妹快起來，將來都在後宮都是姐妹，各位妹妹不必如此拘禮。”皇後道。

皇後輕聲細語的，十分和藹。站在顧水月邊的傅小荷，眼睛不由得閃耀著芒，悄悄地看著。

宮就盡欺淩，怕是沒想到這後宮最尊貴的人竟然這般和善。

顧水月卻想到公孫奕對皇後的評價——皇後看似與世無爭，實則比憐妃還要可怕。

皇後考教們才能。

高秀妍跳了一段舞，蘇蔓蔓彈了一首曲子，周氏作了一幅畫，傅小荷則作了一首詩——至於顧水月，皇後像是完全忘了顧水月這一個人的存在一般。

皇後的秉本是不該如此，在後宮的名聲極佳，事公正，從來不會落下任何閑言碎語。但是在看到顧水月的時候，便本能地不喜歡。這子，生得太了，尤其是那雙眼睛，得近乎妖異。這樣的子呆在後宮之中，讓有了危機。這種危機，還是上一次見到曲槿憐的時候。後來，便了寵冠六宮的憐妃。若是皇上見了……皇後在那一瞬的想法竟是，絕對不能讓陛下見了。

皇後又給們四人賞賜了東西，又在乾心宮中設下晚宴，與們一起用膳。

高秀妍對於皇後忽視顧水月很開心。高秀妍坐在離顧水月最遠的位置，得意的小眼神看著顧水月，顧水月與對上，高秀妍又連忙移開了目。那日撞鬼的影還在，高秀妍後來想起來總覺得其中有蹊蹺，但是也不敢對顧水月做什麽了。

顧水月看著高秀妍，總覺得有些怪異。高秀妍的臉很白，厚厚的脂也蓋不住其中的慘白，比之那一日一瞥，像是虛弱了許多，偏偏自己毫無所覺。

顧水月吃了兩口，便到荷塘邊吹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