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哥哥如何枉顧天下人的命了？”晉公主問道，“明明是你的錯，你欺侮我，你幹了那麽多壞事，哥哥不過是懲惡揚善。”

“我想請問公主殿下我幹了什麽壞事？”

“你……你打我！”晉公主出手，將袖子捋了上去，出那些淤青，“這些不是你弄得嗎？”

“是。”顧水月道。

晉公主先是愣了一下，沒想到顧水月會承認地這麽爽快。很快，又得意洋洋起來。

“你這樣惡毒，這不就是懲惡揚善嗎？”

“那公主可曾想過公主這些傷口是為何而來？我與夫君偶爾見一麵，公主卻帶著皇後說我勾引雲王，要杖斃我。我僥幸逃過一劫，公主又將‘勾引太子’的罪名扣在我頭上。公主這般任意妄為，太子便是幫兇。”

“太子今日可以為了你的開心汙蔑我，以後也可以汙蔑更多無辜的人，這不是枉顧天下人的命嗎？我剛剛說的那番話，何錯之有？”顧水月徑直看向太子。

對於這件事，太子確實有些底氣不足。

這一番對峙下來，他才知道晉竟幹了這些荒唐事。

他太過念親，晉一哭，他心便了，又覺得顧氏確實該死，便說出這樣的話，如今想來，確實有違‘寬厚仁德’的名聲，有違太傅的教誨。

“而且，太子殿下這般做也並非真得是為晉公主好。我曾經聽聞一個故事。曾有一對兄妹，哥哥十分疼妹妹，妹妹搶了人家一串糖葫蘆，哥哥做的不是讓妹妹將糖葫蘆還給人家，而是替妹妹掩蓋了這件事。那之後，妹妹覺得得自己不管做什麽都有哥哥護著自己，漸漸無所畏懼，直到有一日，做出了哥哥不能再護著的事，那時，一切都晚了。太子殿下若真的疼晉公主，就該教會晉公主真正的道理。”

晉公主張的更加大了。隻覺得顧水月的太厲害了，說得本不知道怎麽反駁。

太子正，朝著顧水月作了一個揖：“今日聽夫人一席話，本宮確實愧疚難當。夫人並未作出什麽不得的事，是本宮太過於疼妹妹，竟然做出這般荒唐的事。本宮在此向夫人道歉，夫人諒解。”

顧水月此番才對太子刮目相看。

太子知錯能改，不拘份，與剛愎自用的皇帝確實是兩樣格。

顧水月也終於明白傅小荷為何會喜歡他了。

“太子哥哥，明明是欺負我，你為何還要幫著？”晉公主說不過顧水月，隻一臉委屈地看著太子。

太子臉嚴厲起來：“晉，莫要再胡鬧了！”

太子哥哥從未兇過。晉不由得躲到了皇後的後，帶著哭腔道：“母後……”

“皇後娘娘，若是今日你狠狠地責罰我一番，甚至氣急之下殺了我，這確實如了許多人的願。但是，娘娘，您真得能得到什麽嗎？”

皇後的臉並不好看，這不好看不是因為知道有人覬覦的兒子，而是順著顧水月的話往下想，由此而想到的結果。

和太子犯了同樣一個錯——因為寵晉，差點釀下大錯。

太子有失寬厚仁德，而與的家族將承來自雲王府的報複。

皇後朝著顧水月點了點頭：“是本宮糊塗了。”說完看向晉，眼神嚴厲起來，“晉，足一月，以後跟在本宮邊，若是再敢胡作非為，本宮便求陛下讓你去突厥和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