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奕站在群臣之中,沒有,高大的影矗立在那裏,格外地有些突兀。
朝臣的目不由得落到他的上。
“雲王,你說話啊。”
“顧氏確實是世間有的奇子,但是對比太後和皇後的,自然是後者重要許多。雲王你不可因為兒私而損害國祚啊!”
“雲王,你這是要害死太後和皇後嗎?你究竟有何等居心。”
這朝臣之中,許多都是太後和皇後的母族。後宮與朝堂本就是相輔相的,他們自然不想太後和皇後出事,便拚命將罪名往公孫奕上扣。
一時間,本是忠君國的雲王,瞬間被千夫所指。
皇帝端坐在上方,樂得看戲。
半晌後,公孫奕終於開口道:“臣以為此事頗有蹊蹺,臣當年征戰西域的時候,識得幾個能人異士,不如讓他們替太後和皇後診治一番,若太後和皇後還未恢複,便真是異星衝撞,那顧氏確實當死。”
“卿以為幾日太後和皇後可好?這時日太久,太後和皇後可等不了。”
公孫奕道:“五日。”
五日時限到,太後和皇後的病依舊未好,便取顧水月的心頭為藥引,太後便可恢複。
朝堂的這些話,悄悄地傳到了顧水月的耳裏。
“娘娘,雲王怎麽能這樣子呢?若是太後真治不好,真要娘娘死嗎?”飲珠忍不住低聲抱怨道。
顧水月搖了搖頭。
公孫奕是忍著何等的謾罵才為爭取來了這五日的生機。
所謂能人異士,不過是公孫奕找的借口,實際上是要利用這五日的時間,找出太後和皇後真正生病的原因,這樣才能洗清異星衝撞主星的罪名。
這五日,就像一把刀懸掛在顧水月的脖子上,五日時機一到,那刀便落了下來。
然而,顧水月被在乾心宮中,與外界的聯係相當。
第二天夜裏的時候,飲玉那裏終於傳來了一些消息。
飲玉的影悄悄落在了顧水月的房間,從懷裏取出一個布包,遞給了顧水月:“這是從方琳房間窗臺的花盆裏發現的。屬下聽丫鬟們說,這盆花開了許多日都開不敗,但是據屬下所知,這種花的花期其實是很短的。”
顧水月將這些末放在鼻尖聞了聞,有一奇怪的香氣,不由得想,要是秦十娘在就好了。
“我該去太後和皇後看看。”顧水月低聲道。
但是,此時本無法從乾心宮踏出一步,更何況接近太後和皇後了。
顧水月沉思了一會兒,便從自己的首飾盒裏取出了一張紙,上麵龍飛舞的寫著‘顧瀾’二字。
這二字是和晉王在賀重言的尋花樓中的一個賭約,贏了,晉王留給一幅墨寶,實際上也給了一個承諾。
如今,這個承諾終於到了派上用場的時候了。
“你將這張紙送到晉王府去。”顧水月對飲玉道。
第二日一大早,飲玉便回來複命了。
“晉王怎麽說?”顧水月不由得問道。
“晉王收了那張紙,什麽都沒有說,就讓屬下走了。”飲玉老實道。
顧水月的心不由得咯噔一下,晉王這是什麽意思,難道不想幫?幫便意味著得罪陛下,晉王明哲保做出這樣的選擇也有可原。
顧水月不得不想其他途徑。宮中守衛重重,公孫奕無法再安人手。不過公孫奕做的已經夠多了,頂住各方力為爭取了五天。顧水月就該好好利用這五日,為自己謀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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