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頭，出一張白皙地近乎明的臉來，那張臉頗為，竟像是子。

“你到底是誰？”

“被方卓林害死的無辜的人。”顧水月道。

陳大人不由得盯著看著，腦海中閃過一個想法：“你是顧氏，你不是死了嗎？”

“你覺得我死了嗎？”顧水月直勾勾地看著他。

臉是白，但是不是慘白，生氣，明顯不是死人。

“這世上的公正並非被完全掩埋，我來此便是為自己複仇的，你是否想讓天下人看清方卓林究竟是怎樣的人？讓欽天監重歸原來清明的時候？”

陳大人是這欽天監裏的老人了，他年長，除了方卓林外，其餘人都敬重他，即使是此時，依舊是如此。他見過欽天監最鼎盛的時候，欽天監的員們各司其職，兢兢業業，那時可謂清明一片。

陳大人像是了蠱一般，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隨著顧水月的死去，皇後和太後的恢複，那一件舊事也漸漸為人所忘卻。皇宮裏重新為憐貴妃的冊封典禮忙了起來。

顧水月的死，像細小的石子落水中，連一點浪花都沒有激起。

方琳的手中拿著一串漂亮的珍珠，這珍珠是他哥哥送進來的，說皇帝賞下來的。方琳戴在手上，那串珍珠襯得的手更加白了。

“太子妃娘娘，不好了！”一個宮人從外麵急急忙忙地跑了進來。

方琳的眉頭不皺了起來：“發生了什麽事？為何匆匆忙忙的？”

“方大人被抓了！顧水月活了！”宮人一連說出兩個炸消息。

方琳猛地站起，表猙獰，臉上全寫著‘難以置信’：“怎麽可能？你若是胡說八道，本妃非拔了你的舌頭！”

顧水月不是死了嗎？再說他哥哥恩寵正濃，怎麽可能被抓了？

胡說八道！簡直是胡說八道！

隨之，一群侍衛突然闖了進來，將方琳圍在中間：“方氏，陛下傳召。”

陛下很傳召，即使是傳召，也是讓侍來的，而今來的竟然是侍衛。方琳渾不由得發寒，寒著臉跟隨著侍衛朝外走去。

到的時候，殿中已經有許多人了。

皇帝高高在上，坐在龍椅上，哥哥跪在地上，而他邊站著一個麵紅耳赤的中年人，正指著哥哥說些什麽，那中年人邊是雲王，而站在雲王側的——方琳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此人自然認識，竟然真的是顧水月！

顧水月像是注意到的目，也扭頭看了一眼，角竟然掛著一抹笑！

方琳的瞳孔猛地瑟了一下，怎麽可能？

“陛下，方卓林說臣婦是異星，但是現在臣婦還活著，太後和皇後的已經痊愈，方卓林的謊言便不攻自破了。星象之於一個國家而言是十分重要的事，關乎節氣，關乎百姓收，關乎國泰民安，欽天監本是一個十分權威重要的地方，這兩者如今卻淪為方卓林陷害無辜的手段。此等歹人在欽天監任職，於我朔雲不利。”顧水月朝著皇帝拜了下去，一字一句道，可謂義正言辭，直指人心。

本來在指責方卓林的陳大人更加激了，他也跪了下去道：“陛下，雲王妃說的對。那日的星象，臣與幾位同僚一起看了，並無‘異星現世’之說，一切都是方卓林憑空造的。方卓林在欽天監中傾軋同僚，隻手遮天，將整個欽天監弄得烏煙瘴氣。這封書是臣與欽天監幾位同僚聯合寫下，狀告方卓林為不正、誣陷忠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