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宴抬腳走了進來,目在蘇皖上停留了一瞬。
子半倚在床頭上,麵依然蠟黃,烏黑的發無打采地垂著,一服再普通不過,明明還帶著病容,卻自有一說不出的氣質。
瞧到他,玉靈跟小蕊連忙行了禮,楚宴徑直走到了蘇寶跟前,他一絳紫錦袍,腰間墜著一枚月牙玉佩,饒是如此簡單的裝,也愣是被他穿出一子不羈來,見蘇皖也想行禮,他才嗤笑了一聲,“都病的爬不起來了,還行什麽禮?”
楚宴之所以過來,跟暗衛的通報有關,這一病,以蘇寶對的依賴,不定怎麽擔心,若真讓他賴在旁不走,一夜過後,眾人肯定會有些懷疑,尋常孩子,就算對娘再重視,也絕不可能重視到這個地步。
擺明了不想暴份,楚宴最不屑的就是勉強人,看在生病的份上,他才走了這一趟,這隻是其一,最重要的是這個節骨眼上,蘇寶自然不能生病。
他的話雖難聽,卻是為了好。蘇皖並非不識好歹,抿了下,認真道:“謝王爺恤,今日也多虧了王爺喊來太醫,救命之恩無以言表,以後若有需要奴婢的地方,奴婢必然會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楚宴不聲收回了目,顯然沒料到竟會如此真誠地道謝,他心中多舒坦了些,然而他的神仍舊很淡,他手將蘇寶拎了起來,道:“赴湯蹈火?這倒不必,別不得理不饒人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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