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家不過是小門小戶人家,劉氏又是在外鄉長大的,劉家賣兒的行徑,也越發讓京中的人瞧不上。
劉氏自己也知道這些,所以越發想在李家站住腳,想在侯府中立威。隻可惜,被送房以後,就開啟了守活寡的生活,並不知道昨天有聖旨的事,也不知道李蠻兒被冊封為安寧郡主,同時被賜婚的事。
就是覺得,自己既然嫁過來了,那就是侯府的主人,就是李恕子們的母親,沒有人拜見,這讓劉氏覺得到了輕視和怠慢,所以才會打發自己的丫頭過來,想讓李蠻兒去拜見。
綠和紫煙完全是兩種子,為人比較潑辣,對付像雨荷這樣的丫頭,本就像喝水一樣簡單。
“你是沒長眼睛,還是沒長耳朵?昨日下的聖旨,聖上冊封我們家姑娘為安寧郡主,太後娘娘也有懿旨,為郡主賜婚,不久就要嫁給九王爺做王妃。你們家姑娘剛嫁過來,屁還沒坐熱呢,就管到我們郡主頭上來了?劉家賣的時候,沒告訴是來衝喜嗎?以為是來當主子的?”
“再說了,我們郡主今天是要進宮謝恩的,哪兒有時間去見阿貓阿狗。”
雨荷聽了這話,又又惱,可是半個字也不敢多說,想走又不敢走。
原以為們姑娘嫁到鐵膽侯府就是得道了,哪想在李家人眼裏,就是一個衝喜的。
李蠻兒隻道:“我這個人最不喜歡說廢話,看在你是新來的丫頭,不懂規矩的份上,我也不計較那麽多了。你記著,我這清平軒,可不是你們想來就能來,想走就能走的地方。”
的目的本就是要攪得李家不安寧,如今是郡主,還怕個球。
時間差不多了,李蠻兒便進了屋。沐浴更,換上了朝服。
剛換完服,就有丫頭來報,“郡主,九王爺來了,儀仗車隊都已經準備好了。”
李蠻兒倒沒想到祁奕寒能來。
自打從漠北回來,祁奕寒就特別忙,主要是蕭老將軍時日無多了,關於蕭家的事都要事無巨細的上奏,核實,對於蕭家人和罰也要一一落實。
這些事都離不開他,李蠻兒也沒想到,他今兒竟然來了。
李蠻兒為郡主,出門時不用再走角門,全副儀仗配著朝服,自然值得侯府大開中門。
上了馬車,李蠻兒才見到祁奕寒,才幾日不見,他似乎又消瘦了幾多,神有些疲憊,眼睛卻極亮。
“你怎麽來了。”
“陪你進宮謝恩。”祁奕寒握著李蠻兒的手,片刻也沒鬆開,“你讓阿四去寧家何事?”
李蠻兒道:“是我母親的舊仆,我想給寧家置,所以讓阿四幫我送信。”
“你的封地和郡主府都已經選定好了,禮部正在著手準備,選個日子你就能搬進去了。”
“還有郡主府?”不懂這些,還是頭一次聽說。
祁奕寒輕描淡寫地道:“也是要看品階的,皇兄不是個糊塗人,兵不刃地解決了蠻人叩關這等大事,他要是不給你一座郡主府,我就直接管他要。”x33xs.com
李蠻兒覺得十分驚奇,聽祁奕寒這麽說,好像他和聖上的關係也沒有那麽差嘛。可是兄弟倆不是不對付嗎?
“想什麽呢?”
“哦,沒想什麽……”正說著,手裏突然被塞過來一個東西,李蠻兒低頭一瞧,是張小紙條。
兩個人在車裏,有什麽話不能說的,祁奕寒這麽小心翼翼,難道說他們邊的人也靠不住。
打開紙條一瞧,上麵隻有四個字,小心太後。
小心太後?
李蠻兒驚訝極了,很淡定地看了祁奕寒一眼,將紙條扔進了車上的炭盆之中。
隻說讓小心太後,又不說明白為什麽小心,還鬼鬼祟祟地給遞紙條,防的又是誰?
李蠻兒來不及多想,馬車便停在了宮門口。
這一次,兩人一起去了太後的寢宮。
“不去聖上那裏?”
“這個時間,聖上應該在太後那裏。”
李蠻兒若有所思,兩人很快到了太後的住,也不用通稟,直接被宮人帶到了太後的偏殿。
果然化帝也在。
二人連忙行跪拜大禮,拜見皇上,拜見太後。
“哀家怎麽瞧著,幾日不見,安寧郡主越發麗人了?”太後娘娘還是一如既往的慈祥。
李蠻兒心裏雖然疑萬分,但是臉上並沒有表現出來,依舊是落落大方,“太後娘娘慣會誇臣,臣都不好意思了。”
化帝倒沒有說什麽,隻對九王爺道:“九弟倒是好,有心陪著安寧沒心替朕分憂。”
李蠻兒就睜大眼睛聽著,仿佛發現了什麽不得了的好玩事一樣。
太後卻道:“你們要談國事,政事,去前朝談,到了我這裏,就說些家裏的事。”
“母後說的是。皇兄稍後臣弟再陪您論政。”
太後隻道:“行了,你們忙你們的去,安寧留下來陪哀家說話。”
化帝起,祁奕寒也站了起來。
“兒臣告退。”
“朕晚些時候再來看母後。”
“去吧去吧!”
二人走遠,太後這才無奈地道:“為國君,便要心係家國天下,片刻休閑也是難得。”
李蠻兒閉不言,反正也是個無腦的,哪裏懂這些。
“安寧,你這次去漠北,可有什麽好玩的?哀家一生也沒有去看過邊關風,倒是好奇得。”
好玩?好奇?
李蠻兒突然就懂了。
“太後娘娘,漠北那地方,風沙大,天寒地凍,一點也不好玩。”李蠻兒道:“到都是戈壁灘,除了沙子就是草原,還有狼。群的狼,夜裏眼睛亮得和燈籠一樣,不好玩。”
太後眼皮直,“可是哀家聽聖上說,你和小九進山了,還跑到深山裏去了,那不危險?”
原來是這樣。
李蠻兒就道:“山裏有什麽好的,到都是危險,有毒瘴,還有很多不知明的毒。白轉了十幾天,東南西北都找不著,也幸虧是帶著足夠的藥,不然啊,還不知道能不能回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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