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凡面平靜的點了點頭，他現在對于諸葛家還不是很了解，也不想現在就把雙方的關系鬧得非常僵。

此時四周的高呼聲幾乎掀翻蒼穹。

能夠站在這里的天地圣人此時已經足有三十余位。

所有人都對著白凡微微拱手。

就連司空昊天和穆芊云二人都是對著白凡微微拱手。

嚇得白凡連忙說著使不得。

可司空昊天卻面一肅的說道：“不行，今天是你圣之日！”

“不管是誰都要對你說上幾聲恭賀之語！”

“因為從今天開始，你和我們都是同境修士了，就算是用道友相稱都是應該的。”

“現在，你就給我直了腰桿，心安理得的這一切就好了。”

穆芊云在一旁笑道：“記住了，你小子現在可是天地圣人！”

“是站在六州最頂端的那一撮人。”

白凡微微點頭，雖然心中一時間還無法轉變這種心態，但是他知道，這種事遲早要適應。

就像他當初踏尊者境之時，整個東域附近的尊者都是前來恭賀一樣。

可此時的白凡本沒有半點心思應付這些人。

一個閃來到了司空怡月的旁，子十分自然的順勢拉住了他的手。

直到此時，白凡的心才覺到了一的安定。

特別是當他看到一臉悲戕的暮雪時，踏圣境的事對他來說更是沒有半點的喜悅之心。

丹神子或許是看出了他的心思，對著四周諸圣輕聲開口道。

“白圣經歷了很多事，這會也不方便待客。”

“一個月后在丹神殿設下宴席，到時候還請諸圣賞臉前來一敘。”

周圍諸圣都是紛紛笑著點頭拱手。

白凡也是對著四周的諸多圣人微微躬，輕聲道。

“些許怠慢，還請各位…道友見諒。”

月神宮的梅姨笑著說道：“理解，我們就不打擾了。”

隨后諸多圣人紛紛說了一些客套話影便消失在了天地之間。

這里面還有許多白凡都不曾聽說過的天地圣人。

這一次也算是見識了。

等眾人走后，白凡帶著月兒和眾人一同回到了錦安城。

和白凡親近的司空昊天等人也沒有走，和丹神子一路也都來到了錦安城。

眾人都被安頓在了白府之中，只不過除了他們這些皇者以外，還不知道白凡已經回到了城中。

白府的大廳之中。

大黑、蒼玄、陳牧安、暮雪、慕京二人、司空怡月。

只有他們這些人在這里。

空氣中的氣氛略顯抑，沒有一個人說話。

過了許久，慕京輕聲開口道。

“老三，事已至此……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吧。”

白凡的嚨微微蠕，雙眼痛苦的閉著雙眼。

一時間眾人的眼眶都紅了起來。

因為他們已經知道了莫驚春死…

就連平日里玩世不恭的左刃都沉默著喝著酒。

聲音抖的暮雪嘶啞的開口道：“老白，告訴我們都發生了什麼吧。”

刷！

司空怡月用力的了白凡，像是在安著他一般。

白凡深吸了一口氣，聲音抖的開始講述著所發生的一切。

從他從慕京父親口中得知錦安城遭到神人的攻擊開始。

他便將后面的一切都說了出來。

可當他說到莫驚春所做的一切之時，司空怡月明顯覺到白凡的手都在緩緩用著力。

神痛苦的講述著這一切，房間中的眾人在聽到這里的時候更是子陡然一僵。

又說了被幻境迷的趙陵，還有秦殤在他心湖間留下的后手。

可此時的眾人已經不關心了，只有大黑聲音干的低聲傳音道。

“森……真……死了麼……”

白凡抬頭恰好看到眼眶微紅的大黑那期盼的目。

他甚至有些不敢與之對視。

卻還是如實說道：“森…獻祭了他的本源力量。”

“但師祖卻保留了他的一縷神識，封印在了生命之樹中。”

“若是生命之樹長到踏皇境之時，森的神識依舊可以恢復曾經我們在一起的記憶。”

“所以……在我看來，森沒有死。”

大黑的眼底閃過一亮，很明顯聳的肩膀微微沉下了些許。

眾人聽完了老莫的事之后都是口中不由得發出嘆息之聲。

和老莫關系最好的暮雪此時更是眼中的淚水止不住的狂流。

眼神無比悲戕的抬頭向天空，雙手合十間嗡。

這個場合蒼玄甚至不敢讓蒼小曼知道這個消息。

雖然莫驚春其實喜歡的武念，可蒼小曼卻依舊喜歡著他。

陳牧安的臉上也是帶著悲憤之心，雙拳握。

可面對這樣的結果，眾人都沒說什麼。

因為那是莫驚春自己做出的選擇，如果讓他繼續茍活于世，或許對他才是真正的殘忍。

以眾人對他的了解，如果不是因為武念存在。

他寧愿自戕，也不會去做那些魂修才會做的殘忍事。

所以……或許這已經是最好的結局了。

最后眾人一致決定就把老莫安葬在往生山后，和白家的人葬在一起。

因為老莫在退出武神殿后就把白府當做了自己的家。

當初分了房間之后，所有人都沒在意房間里的東西。

只有他一個人自己跑去城里購置了許多新東西。

白凡將屬于老莫的那個房間封印了起來。

到時候等武念醒來之后看是什麼意思。

眾人在大廳之中見了老莫的最后一面。

他臨死前角帶著一笑意，看來并不后悔自己所做出的的決定。

眾人將其骨灰帶到了往生山后。

葬在了一風水寶地之下，挨著白凡父親的墓碑。

因為白凡整的將邊的這些人看做是一家人。

做完這一切，暮雪站在墓碑前上了香，擺好了祭品，灑下他生前最喝的酒。

暮雪抬頭向天空，輕聲開口道：“我可能會離開一段時間，你們都不要來找我。”

白凡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心中猜出了一些東西，默默點頭沒有開口說什麼。

也就是這一天，錦安城后的往生山發出一抹耀眼無比的佛。

一聲聲誦經梵音傳遍四方，就這樣持續了許久許久。

直至七天之后，錦安城外的天空之上出現了一位穿袈裟，手持降魔杵的僧人。

那人一步出千百丈，他要去做一件事。

替人贖罪，渡厄眾生。

這是暮雪想要做的事，他相信老莫生前，心中一定對那些死在他手中的無辜之人心懷愧疚。

暮雪眼眸低垂間，腦后佛畢現。

“既然你沒做到，那就讓我來替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