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暮瞇眼,“好吃嗎?”
“還行,就是沒什麼咸味兒。”
“想好好吃就別再說話了。”
柳云湘撇撇,也不想氣他,但是他的。
翌日,嚴暮帶著兵將們這些眷護送到紫云庵。
經過這番折騰,很多眷都病下了。
柳云湘神還好,在大殿上香祈福后,由一個年紀小的比丘尼引著往禪院走。過了前面大殿,過了中院,過了后院,再沿著一條上山的小路,過了一片小樹林,終于看到兩座于山腳下的禪院。
怎麼覺,這是要把藏起來?
“小師父,只我們主仆住這里?”
“東邊那禪院也有尊客。”
柳云湘又問:“后院沒有禪房了?”
“這里清靜。”
也沒想要什麼清靜,這里四下不是樹林就是山,清靜的怪嚇人的。
兩座禪院挨著,小比丘尼帶去了西邊的禪院。
進門先看到一個穿土灰大袍的年長師太在灑掃,但姿勢有些怪異,手掩蓋在寬袖之下,作也有些笨拙。
柳云湘向那師太行禮,那師太卻頭也沒抬,一心只掃地。
“耳朵聾了。”小比丘尼解釋道。
柳云湘了然,再看了那師太一眼,而后往里面走。院子別打掃的干凈的,種著幾棵銀杏樹。走進屋里,先看到桌上擺著香爐,爐中燃著檀香。靠西邊用青布簾子隔開做臥室,這邊擺著矮塌,矮塌上放著小方桌,桌上有兩本佛經。
那小比丘尼跟柳云湘代了用飯和熄燈的時間,而后就離開了。
“夫人,莫不是特意將您安排住這里?”謹煙小聲問道。
柳云湘嘆了口氣,“估計是了。”
長公主既然想要產子,自然要將安排到一個的地方。
“也不知道子衿能不能找到這里。”謹煙有些擔心。
“放心吧,厲害著呢。”
讓子衿晚們一步出城,等們住進庵里,再給們送充足的食過來。
上一世荒蔓延,尼姑庵里也死不。
院里傳來一點響聲,柳云湘出門去看,見那個掃院子的師太拿著的掃把掉了。掉了拿起來就是,但對這個師太卻有些困難,只見先跪到地上,上趴下去,兩手合力,撿了好幾次才撿起來。
“夫人,……”
“沒有雙手。”
柳云湘走過去,道:“師太,不勞煩您了,我們自己打掃就好。”
那尼姑悶著頭繼續打掃,柳云湘想起小比丘尼說耳朵聾,于是大聲又說了一句。
尼姑作一停,抬頭瞪著柳云湘。
柳云湘看到尼姑的臉,先愣了一下,隨后認了出來。
“晏姨娘!”
這尼姑瞅著柳云湘,好一會兒也認了出來,試著張,卻只發出咔咔的一點聲音。
柳云湘看到里沒有舌頭,又是一驚。
“怎……怎麼會這樣?”
晏姨娘想到什麼,瞳孔一,趕忙抱著掃把跑了。
柳云湘著晏姨娘一瘸一拐跑遠的背影,眉頭微微皺起,也不知道經歷過什麼,怎麼會變現在這樣。
當天夜里,子衿找到們,送來一大包食。
柳云湘沒有留子衿,讓回盛京,幫張琪保護那批糧食。
子衿走后,柳云湘稍稍安心。
下半夜,突然電閃雷鳴的,很快下起大雨來。
柳云湘睡得不沉,覺地在震,遠有類似咆哮的聲音,忙醒謹煙。謹煙去外面看了一眼,回來后大驚失。
“山……山崩了!”
柳云湘一愣,趕忙披上披風往外跑,跑到院里,轉往西看,但見東邊壑,山洪夾雜著石頭向下沖來,而旁邊的禪房已經被沖毀了。
“救命!有沒有人啊!”
聽到這聲,柳云湘忙喊著謹煙跑出去,但見一穿著中的婆子抱著一棵銀杏樹,站在洪水中,手里還拉著一個華發半生的老人。
那銀杏樹在巨大的沖擊力下搖搖晃晃,隨時有可能被沖走。
當下不容遲疑,柳云湘忙讓謹煙抱住旁邊的銀杏樹,而后拉住的手,在趴跪下,朝那老人出手。
“老人家,快拉住我的手!”
那老人已經撐不住了,只看了柳云湘一眼,便毫不猶豫的過手去。
柳云湘和謹煙合力將老人拽上來,再以同樣的方法將那個抱著樹的老人也拉上來了。
還來不及口氣,那棵銀杏樹倒了,接著腳下的土地開始塌陷。
們只能退回禪院,可雨越下越大,山洪夾裹著泥沙、石塊奔騰而來,瞬間將隔壁的禪院吞沒。
“我們必須離開這里,往那邊山坡跑。”柳云湘道。
“這下著大暴雨,山路寸步難行,可不敢冒險。不如等在此,很快會有人來救我們的。”那老嬤嬤一邊說一邊用手給另一位老夫人擋雨。
可這麼大的雨,哪能擋得住。
老夫人推開的手,回頭看了一眼山洪,道:“我們不能等死,聽的!”
“這……”
“扶老起來!”
那老嬤嬤忙要攙扶著老夫人起,但兩位老人家剛才在洪水中廢了大力氣,此刻雙還是的。
柳云湘過去幫忙扶起老夫人,又吩咐謹煙去里面收拾一下。
這時,們腳下土地再次塌陷,一棵銀杏樹朝們倒下來。
“小心!”
柳云湘推了一把老夫人,而自己卻了一跤,重重跌坐到地上。
立時,覺得小腹疼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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