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娘一副了驚嚇的樣子,手扯著謝子安的袖子,直往他后躲。謝子安看著麗娘弱可憐的樣子,立時男子漢氣勢雄起。
“柳云湘,你不要太過分……”
“三爺!”柳云湘打斷他的話,淡淡一笑,“您手里還拿著圣旨,可要仔細供奉好了。”
謝子安低頭看著手里的圣旨,立時覺得千斤重,脖后頸還有些涼,什麼男子漢氣勢,一下就癟了。
柳云湘早就看這謝子安了,他帶的兵都死在了運糧的路上,唯獨他還活著,至于怎麼活下來的,他不敢提。活著回來卻不回府,說什麼不在乎功名利祿,只想守著麗娘一生一世,不過是怕朝廷追究,假深義重真懦弱怕死!
“侯府是何等門戶,最重規矩,柳依對主子不敬,自然該打。”謝子安道。
“夫君。”麗娘抱住謝子安的胳膊,“柳依是奴家的丫鬟,便是不懂規矩,也該由奴家管教。”
“咳咳!”柳云湘咳嗽兩聲。
謝子安一下領會的意思,皺眉道:“麗娘,只有正室才能夫君,你往后得我主子。還有主母是一房之主,不論妾室還是房里的下人都能管教,理就是這個理,你要多學著點。”
麗娘這下知道謝子安是真的指不上了,當下抿,不敢再冒頭了。
柳依這下慌了,三夫人被打發到西南角偏院時,謹煙來問過,要不要一起過去,當時想著去那里還有什麼出頭之日,便沒有跟去。后來四姑娘過來,結四姑娘,依舊沒有得到重用。再接著三爺回來了,還讓麗娘住到主院,這地位不言而喻。麗娘急于籠絡人心,第一個示好,順勢了邊丫鬟,只是沒想到三夫人又回來了。
一個懷了野種,不守婦道的人,三爺該休了才是。
怎麼,反倒有些怕?
柳依不解,但眼下卻是遇到大麻煩了。
“前兩天,我在藥堂遇到你了,原想著你是我家姑娘的舊奴,便沒有防著你。”謹煙叉腰繞著柳依轉了一圈,接著一指指向鼻子,“之前你在外院,干的是活,時常被那些婆子欺負,三夫人偶然見到,看你可憐,把你調到西院。原想你多會念著姑娘的恩,不想卻反口咬人。”
柳依臉一青,知是三夫人要找算賬了,連忙跪下,裝作無辜的樣子。
“三夫人有孕是大喜事……”
謹煙一掌甩上去,“你出現在藥堂是巧合還是故意跟蹤我?你把這事跟誰說了,為何二夫人會知道?”
柳依捂著臉,看了麗娘一眼,而后道:“奴婢給康哥兒抓藥去了,巧遇到你,聽大夫提了一句,才知夫人懷孕了。后與別的丫鬟閑聊時,無意說,許是被二房的人聽到了。”
柳云湘眸一冷,“謹煙,給我打,打到說實話!”
“是!”
謹煙憋著一火氣,上去啪啪啪的,一下連了十幾掌。
那柳依被的角冒,忍不住喊道:“麗姨娘,救奴婢!”
麗娘怕柳依真招了,一咬牙跪到柳云湘面前,“夫人,奴家位卑,但還是斗膽向您求,饒了柳依這丫頭吧。奴也是人,奴也有娘生爹養,父母知道了該多心疼啊。”
柳云湘冷嗤,這麗娘果然有些心機,因這陣仗,院門口已經圍了不下人,聽到這話,不免容,看柳云湘也有些同仇敵愾。
謝子安心疼的扶起麗娘,聲安:“你心思單純,溫婉良善,看不得這些。”
“夫……主子,救救柳依吧!年紀不大,也還是個孩子呢。”
謝子安轉而看向柳云湘,語氣一下冷了很多:“柳氏,主母寬厚,下人才能敬服,你氣也出了,別太過分!”
柳云湘掃了那麗娘一眼,而后沉聲道:“本夫人以為,主母賞罰有度,這樣下面的人才能敬服!”
“你真要把人打死?”
“打死又如何,怨只怨心不正!”
柳依堅持不住了,連連向麗娘求救。
麗娘心有些慌,怕柳依供出來,而這時有丫鬟正抱著康哥兒過來,康哥兒小聲哭著,想來是了。心思一轉,忙接過來自己抱。
孩子到娘懷里,當下就不哭了,麗娘心一狠,用力掐了孩子后腰一下。
“哇哇哇!”康哥兒尖聲大哭。
謝子安自是心疼不已,“康哥兒怎麼了?”
麗娘抱著孩子,跪到地上,沖謝子安磕了磕頭,又沖柳云湘磕了磕頭,“康哥兒還小,不能見,還請夫人和主子給康哥兒積點福氣吧。”
謝子安見兒子哭得急,指著柳云湘喝道:“你耍夠威風了吧,趕把柳依放了!”
柳云湘看向麗娘,眼里出惡,竟利用自己的孩子來達到目的。
“麗姨娘這麼一說,本夫人倒是想起來了,嫡子還未出生,康哥兒為庶長子,未免讓妾室生出不該有的心思,該抱到我這院養著才是。”
“不,不行,三爺,您幫奴家說句話啊,要搶我們的康哥兒!”麗娘慌了。
謝子安剛要張口,柳云湘反問他一句:“三爺,別家也是這個規矩吧?”
謝子安噎了一下,立時說不出話來了。
柳依正要開口維護麗娘,把錯攬到自己上,卻被麗娘搶了先。
“夫人,奴家糊涂,柳依說您有問題,這才跟著您房里的丫鬟的,之后把您懷孕的事告訴奴家,奴家……奴家在與二夫人閑聊時,不甚了出去。”
“確是出于無意?”柳云湘瞇著眼問。
麗娘頓了一下,道:“奴家是有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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