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一群人離開后,曲墨染們趕跑進屋里。
“姑娘,您沒事吧?”謹煙擔心的問。
柳云湘搖頭,“我沒事。”
看向曲墨染,見臉不好,眼睛似乎還紅了。
“謹煙,你們先出去吧,我和曲大夫說會兒話。”
謹煙們出去后,柳云湘拉著曲墨染坐下。
“剛才因為我讓你氣了,對不起啊。”
曲墨染喟嘆了一聲,“問我是誰,當時我心里真的……很難。”
柳云湘愣了一愣,“你說長公主?”
“還記得我跟你說過自己的世吧,我和父母走散,千辛萬苦找到家,他們卻不認我了。”
“我記得。”
“是我娘。”
柳云湘捂住,不可置信的看著曲墨染。
“那年我十歲,真真的歷經生死才回到家,才見到。但邊跟著一個小孩兒,與我一般大,那小孩兒取代了我,為了昭華郡主,為了慕容令宜,。喊娘。看著滿臟兮兮的我,眉頭皺,說了一句:哪來的小乞丐,認親。”
“后來,我給自己改名字了,隨師父的姓,名字也是師父給的。”
柳云湘心疼的摟住曲墨染,“其實你可以和說清楚的,應該只是認錯人了。”
“我確實有這樣的想法,這才從藥谷來到盛京,但想要見到并不容易,后來差錯的了沈云舟的外室,然后經歷了太多,想要認親的想法慢慢就淡了,我們母緣淺吧,不強求了。”
用午飯的時候,謹煙見柳云湘神如常,幾次想開口又忍了回去。
這時子衿從外面跑過來,急道:“外面傳咱大榮和北金在漠北一帶打起來了,還說皇上命嚴大人帶兵前去支援。”
子衿說完,才看到謹煙著急的跟打手勢,讓閉。
“啊,不能說嗎?”子衿小聲問。
謹煙搖頭,“姑娘已經知道了。”
柳云湘抬頭,見謹煙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沖笑了笑,“他走就走,天不會塌的。”
“可您馬上生了,又面臨這樣的境,他怎能丟下您!”謹煙說著紅了眼。
家姑娘太難了,真的太難了。
覺就像是被拴在羊圈里,外面群狼環伺,命已經不掌握在自己手里了。
“天無絕人之路,總有法子的。”柳云湘長嘆了一口氣道。
大不了……
若一個,不怕,大不了一個死,可還有孩子,沒法坦然面對生死。
一主二仆正滿心愁緒的時候,乞丐跑了進來,跑得氣吁吁的,眼睛滴溜溜的打量著整間屋子。
“嚴暮不在?”
柳云湘皺眉,“你找錯地方了吧?”
乞丐抹了一把汗,“哎喲,可急死人了,京郊大營等著他點將,結果他人不見了。這等軍急的況下,要是傳到皇上那兒,定會龍大怒,萬一安個臨陣逃的罪名,腦袋可真就保不住了。”
柳云湘沉了口氣,“他不會逃的。”
“我們信,可別人不信啊,尤其這時候朝野上下人心慌慌的。我還想著他一定在你這兒,既然不在,那他能去哪兒。”
柳云湘冷嗤:“你來我這里找,不如回嚴府看看他是不是在元卿月那兒,亦或是進宮看看他有沒有在小金妃宮里,馬上生離死別了,不得跟心尖尖上的人道個別,萬一是最后一面呢。”
“呸呸呸!你就咒他吧!”
嚴暮沒在這兒,乞丐只好去別找。
用過午飯,柳云湘正靠著羅漢床養神兒,聽到外間有靜,轉頭見嚴暮披著玄狐大氅走了進來。
“你……”
剛開口,話還沒說完,已經被他抱了起來。
“帶你去個地方。”
謹煙和子衿攬到外面,柳云湘看了嚴暮一眼,而后沖二人擺了擺手。
院門外停著一輛馬車,柳云湘被嚴暮抱進車里,他再坐到外面趕車。
車子了起來,里面鋪著厚厚的棉被,柳云湘靠坐在里面,從車簾的隙往外看,能看到他上皮的大氅,上面似乎有很多……土!
馬車上了大街往城門方向走,柳云湘開車簾往外看了一眼,以往每次出門,后面總有人跟蹤監視著,這次好像沒有。
出了城門,又走了約莫半個時辰,馬車停下了。
嚴暮不發一言的將柳云湘從馬車上抱下來,而后拉著往山上走。
柳云湘看著這山,不正是嚴家祖墳所在。
他要祭拜父母親人,拉著做什麼?
“婉婉,天色已晚,快入寢吧。”南宮婉看著在她床上招呼她就寢的某王爺,沉思。這是她的房子、她的床吧?為什麼對方一副男主人的姿態?!她不過是順手救了對方一命,對方不報恩也就算了,怎麼還強勢入住她的家不走了?入住也就入住了,怎麼還霸占她的閨房?!“王爺,救命之恩不是這麼報的。”“救命之恩,實在無以為報,本王隻能以身相許了!”
沐冬至替姐姐嫁給將死之人沖喜,沒料到嫁過去當天夫君就醒了。 沈家從此一路開掛似的,日子過的越來越好。 沐冬至摔了一跤都能抱住野雞,到山上隨便捧一捧土就能捧出千年何首烏,去河邊洗個衣服都能撿到一塊價值連城的玉石。 她夫君不僅病好了,還考了功名;大伯哥參軍成了大將軍;就連她隨手買個丫鬟,最後也變成了首富的大夫人。 身邊的人都優秀了起來,她也要發憤圖強提升自己,卻沒想到她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夫君忐忑不安的說: 「娘子如此優秀,吾心常有不安。」 沐冬至猶豫了,要為了夫君有安全感而停止繼續優秀嗎?
重生後,餘清窈選擇嫁給被圈禁的廢太子。 無人看好這樁婚事,就連她那曾經的心上人也來奚落她,篤定她一定會受不了禁苑的清苦,也不會被廢太子所喜愛。 她毫不在意,更不會改變主意。 上一世她爲心上人費盡心思拉攏家族、料理後院,到頭來卻換來背叛,降妻爲妾的恥辱還沒過去多久,她又因爲一場刺殺而慘死野地。 這輩子她不願意再勞心勞力,爲人做嫁衣。 廢太子雖復起無望,但是對她有求必應。餘清窈也十分知足。 起初,李策本想餘清窈過不了幾日就會嚷着要離開。大婚那日,他答應過她有求必應,就是包含了此事。 誰知她只要一碟白玉酥。 看着她明眸如水,巧笑嫣然的樣子,李策默默壓下了心底那些話,只輕輕道:“好。” 後來他成功復起,回到了東宮。 友人好奇:你從前消極度日,誰勸你也不肯爭取,如今又是爲何突然就轉了性子? 李策凝視園子裏身穿鬱金裙的少女,脣邊是無奈又寵溺的淺笑:“在禁苑,有些東西不容易弄到。” 知道李策寵妻,友人正會心一笑,卻又聽他語氣一變,森寒低語: “更何況……還有個人,孤不想看見他再出現了。” 友人心中一驚,他還是頭一回看見一向溫和的李策眼裏流露出冷意。 可見那人多次去禁苑‘打擾’太子妃一事,終歸觸到了太子的逆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