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十六,朱翊鈞招了蘭嬪,玉貴人,王貴人乾清宮伺駕。這是們三個第一次不是赤被毯子卷著進了乾清宮,而是好頭面戴著,好服穿著,面面的進了乾清宮。
朱翊鈞特意拿著些不重要的奏摺去西暖閣,安坐著對三人說,「你們放鬆些,朕召你們來陪朕一會,算是花燈優勝的獎勵。都別傻站著,坐。」
「嬪妾實在想不到還有這樣的好事。」玉貴人笑說。
「是皇后的意思。」朱翊鈞說,「不止今天,明後天也來吧。」
「獎勵如此優厚,那明年的花燈優勝,恐怕就困難了。」玉貴人說。
「難說,也許明年的獎勵就變了。」朱翊鈞道。因為是獎勵,朱翊鈞還非常和睦的找話題跟們聊,一起用了點心,才讓人送走。
傍晚時分,朱翊鈞到了坤寧宮,王容與看見他十分意外,『我還以為陛下今日會宿在乾清宮呢。』
「一個人睡在乾清宮冷清清的有些不習慣。」朱翊鈞說,他宿在坤寧宮這些日子,也不是每晚都要敦倫,但是和王容與躺在床上,慢慢說著話直到睡著,朱翊鈞總錯覺,坤寧宮比乾清宮來的暖和。
乾清宮自然不會吝嗇炭火,那就是只能是人的原因。
「陛下召了蘭嬪,玉貴人,王貴人,就算蘭嬪不能侍寢,其餘兩人隨意留一個在乾清宮也,陛下就不會覺得冷冰冰了。」王容與笑說。
「說來明年還是換個獎勵吧,朕和們也沒話說,坐著干聊還要三天,想想都臉疼。」朱翊鈞說。「笑著疼。」
「那真是辛苦陛下了。」王容與說。
「朕今日看那盞燈還掛在乾清宮,朕沒猜錯吧。」朱翊鈞又得意洋洋的說。
「是啊,陛下察若明燭。」王容與說,「只是不知道沒有我多說那一句,陛下猜不猜的到?」
「在你說之前就已經鎖定了對象,一盞是現在掛的那長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后。另一盞就是福娃抱鯉魚燈。頭一盞燈在宮裡也就你敢做,也只有你能做,至於后一盞,朕想的是你服上有鯉魚的刺繡,也許是想和你做的燈相仿。」朱翊鈞說,「就算你沒提醒,朕最後還是會選那盞人約黃昏后。」
「為什麼那盞燈只有我能做?」王容與不解。
「因為們只是伺候朕的人,只能敬重朕,不能慕朕,便是慕也只能的,不能擺在明面上說。像這樣直白的表示想要和朕相約黃昏后的愫就是不行的。就像吃醋,妻子跟丈夫吃醋,是趣,而妾侍跟主子吃醋,那就是宮怨。正經要計較,可是犯了忌諱的。」朱翊鈞說,「當然你是皇后,自然與們不同。」
「又要慕,又不能明著慕?要求太高了。」王容與說,「人最不能藏的就是咳嗽和,因為不說,也會從眼睛里跑出來。」
朱翊鈞看著王容與的眼睛。「那朕來看看,梓眼裡可有慕跑出來嗎?」
王容與直視著陛下的眼睛,笑的說,「說來真要謝陛下點我為後,不然我傻傻的,做個燈都不知道犯忌諱了。」
「如果梓現在是妃,會怎麼樣?」朱翊鈞突然好奇說。
「我是沒什麼心眼的人,陛下不見我的時候,我就在宮裡自娛自樂,和現在沒什麼兩樣,不過做皇后可以隨意召別人來奏樂起舞娛樂自己,做妃嬪沒有特權,只能自己奏樂讓宮人跳舞。」王容與說。
「那在梓看來,做皇后的好只有那一點好了?」朱翊鈞笑道。
「做皇后的好多著呢。」王容與手環抱著朱翊鈞的腰,「陛下不會再讓我去當妃吧。由儉奢易,由奢儉難。」
「正月里說些好聽的。」朱翊鈞回抱著說。
王容與原以為朱翊鈞陪到正月十五就已經夠了,沒想到朱翊鈞正月里一直宿在坤寧宮,王容與也沒催他,他想要去睡別人自然會去。如今太后也沒出言勸誡皇后霸佔陛下太久,也不用充賢惠。
因著迎春又有一系列活,到正月十九上,前鋪設的各花燈逐漸撤掉,朱翊鈞對王容與提議說,「月上柳梢頭只適合掛在寢殿,梓再做一盞字燈給朕掛在書房,不一定要是字燈,就是嚴肅些適合書房的。」
「陛下,我每年只做一盞燈。」王容與說,「等到明年我再給陛下做吧,直接送到陛下書房去。」
「真的不能做?」朱翊鈞說,「那沒辦法,只好先掛著那個。」
「謝陛下恤。」王容與說。
二月二,龍抬頭,為示朝廷重農桑,務耕田,朱翊鈞要領著文武百去西郊親耕一畝三分地,皇后要換上農婦裝扮,領著命婦,去田間送飯,敬龍祈雨,祈願收。儀式過後是郊祀宴,與百飲宴必,陛下和皇后又要賜下春餅,龍鬚面與周遭村人,與民同樂。
回了坤寧宮,王容與沒有馬上換下服,而是讓人推近等高銅鏡,轉著圈欣賞自己的造型,侍監高唱陛下駕到。
王容與上前迎駕,「陛下,今日已經是二月初二了,陛下久未臨幸後宮,該像今日祈求的龍王一樣,去後宮廣施雨。」
朱翊鈞拍掌,來張,「朕今日是不是翻了後宮的牌子?」
「陛下今日翻了玉貴人的牌子。」張說。
「一下忘記了,慣就往坤寧宮走。」朱翊鈞笑道。
「那陛下在我這用些點心后就回去乾清宮,莫要讓玉貴人久等。」王容與說。
朱翊鈞是已經換了常服過來,見王容與還用布巾包著頭,「梓喜歡這裝扮?」
「陛下,民婦的這裝扮怎麼了?」王容與玩心大起,見宮人都出去了,就故意道。
朱翊鈞一愣后笑,「讓朕看看,是哪家的俏小娘子?」
王容與反用袖子遮面,「民婦姿容普通,恐污了陛下的眼。」
「過來。」朱翊鈞道,王容與期期艾艾的過來,「跪下。」朱翊鈞又道。
王容與遲疑了一下,然後跪坐在朱翊鈞腳上,半是委屈道,「陛下怎麼如此戲。」
「娘子家的夫君呢?怎麼讓你一個人跟外男接?」朱翊鈞說道。他著王容與的下往上抬。王容與甚跪他,這樣姿態的是他很見的。
格外的我見猶憐呢。
「民婦的郎君,很快就回來了。陛下請自重。」王容與說,覺得有些不好玩了,這樣的姿勢讓覺得很弱勢,但是朱翊鈞好像玩上癮了,著的下不放不說,還要用手指細細挲。
「朕看你長的十分討喜,不如跟朕回宮,朕給你封個貴妃,穿金戴銀,豈不是比你這樣布荊釵來的好。」
「民婦和夫君投意合,夫妻深,民婦絕不會跟陛下回宮的。」王容與一副威武不能屈,富貴不能的忠貞模樣。
「真的嗎?」朱翊鈞說道,一把拉起王容與背坐在他懷裡,一手到下,因為穿著民間服飾,比皇后常服簡單得多,幾乎是一把就深到肚兜去,握住前盈盈一握。
王容與自覺失策,竟然忘記陛下興緻一來不管不顧的行為,隔著服按住朱翊鈞的手,「陛下,不鬧了。」
「朕喜歡你,一定要帶你回宮。」朱翊鈞手下用力的說,男人和人的力量天差地別,王容與此刻非常被,掙扎了幾下,反而把朱翊鈞的火拱出來,子都被撕破,整個一個被強迫的良家婦十分可憐了。
「陛下,陛下是天子,怎可做如此行徑?」事已至此,王容與乾脆就放開包袱配合他玩了,自己開的頭,哭著也要玩下去。
「朕是天子,自然是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想要什麼就要什麼。」朱翊鈞說,「你乖乖的,朕就疼你。」
「不要。」王容與扭著,「我生是夫君的人,死是夫君的鬼。」
朱翊鈞把王容與的扯了,「以後朕就是你的夫君。」
「不行。」王容與慌的花容失,「不能在這裡,會被人發現的。」
「被人發現最好,旁人都知道你是朕的人,你夫君也不會要你了。」朱翊鈞說,「除了跟朕回宮,你沒有別的法子。」
「求你了陛下,不要。」王容與眼角沁淚的說。朱翊鈞一把抱起王容與往床上走,帷帳拉起,把王容與拋在褥子上,「你吧,也沒有人來救你。」
兩個人胡鬧了一番,事畢,王容與捂臉,「沒臉見人了。」
「是你來招朕的。」朱翊鈞著汗津津膩膩的後背說。
「那你是陛下,見了百姓,可以問問家裡幾口人,能吃飽喝足食無憂嗎?家裡有幾畝田地有沒有牲畜,那麼多可以問的?陛下怎麼見了小娘子,就想到強取豪奪上去了。」王容與說。
「那也不怨朕,是你眼睛眨著勾引朕,哪裡的農家小娘子敢正面看朕的。」朱翊鈞說,「靠坐在朕的上,一看就不是什麼正經小娘子。」
王容與去朱翊鈞的腰間,「再不正經也是別人家的小娘子,陛下不是喜歡別人家的小娘子吧?陛下富有四海,後宮佳麗三千,若陛下還喜歡去招惹別人家的小娘子,我就,我就不活了。」
「朕喜歡別人家的小娘子,你幹嘛不活?」朱翊鈞笑道。
「想到我的夫君是這樣的人,太愧了,還不如死了。」王容與直言不諱的說。
朱翊鈞拍打的屁,「越來越放肆了。」
隨即又兩下,「放心好了,朕沒有那麼荒謬。」
王容與說,「我下次再不與陛下玩這種了。」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以為自己了解了許多,歸究底書上寫的和現實生活完全不一樣,實際作還是臉皮厚的為勝。
「朕覺得還有意思的。」朱翊鈞說。送到他床上的人都是規規矩矩的侍寢。他在王容與這驗的和別人不一樣。想來想去,肯定是大婚那天就不走尋常路,所以後來,什麼都可以嘗試一下。
主要王容與的意思也不排斥嘗試。只是還是面薄,尤其是還是白日,又不是在寢殿,所以爽完了就要翻臉。
這點看來,其實皇后也是言不由衷吧,不然中間但凡表現的真的很不願意,朱翊鈞也不會強迫了去。
王容與忍著上酸痛,「陛下快起吧,玉貴人還在乾清宮等你呢。」
「讓哪來回哪去吧,朕今日在坤寧宮安置。」朱翊鈞放鬆躺著說,「你也別起來,再陪朕躺一會。」
「沒臉躺了。」王容與氣鼓鼓的說,「我起來去換了服,讓人送膳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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