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翊鈞到坤寧宮來總要抱一會小公主,嬤嬤,娘,甚至老太太都說有不妥,但是王容與卻說,「陛下抱的多好,多穩當,喜妞妞在父皇懷裡多舒服,連哼唧聲都沒有。」
「我抱還要哼唧幾聲,好像我抱的不舒服似的。」王容與說。
「喜妞妞?」朱翊鈞卻是好奇名字。
「大名是陛下來取,我便取個小名私下著。」王容與說。「陛下覺得這個名字如何?」
「喜妞妞?」朱翊鈞笑道,「這也太直白了。」
「自己起來順口就好了。」王容與說,「是個妞妞,的出生是我的大歡喜。」
「好吧,喜妞妞。」朱翊鈞抱著小公主說。「有點奇怪,不太順口,不如喜姐兒。」
「聽陛下的。」王容與笑道。
朱翊鈞抱著喜姐兒又高興起來,連喚幾聲喜姐兒,還對王容與誇說,「想來肯定是朕每日說的睡前故事起效了,喜姐兒和朕親昵呢。」
「是呀,你們父同心。」王容與笑道。
洗三命婦們進宮慶賀,陛下也在。眾人也不覺得奇怪,畢竟陛下在皇后產第二日便在朝上說慶公主降生,小赦京畿等幾。不僅如此還特特賞了永年伯府,王厚德,王雅量陞一級。眾人便知道,即使只是生個小公主,陛下也是一樣喜。
小公主洗三,后妃也是在皇後生產後第一次進坤寧宮,新生的嬰兒在接生產婆手裡格外的健壯,哇哇的哭聲王容與在裡頭都聽得到。「怎麼哭的這麼久啊?」王容與擔心的問。
事實上朱翊鈞坐在首位也有此擔心,他從未見過喜姐兒哭這麼久,產婆故意打了喜姐兒屁兩下,朱翊鈞臉都變了,還是張在耳邊念叨,「陛下,這都是規矩,規矩。」
「哭的越大聲越好。」無病勸道,「聽哭聲就知道小公主多健康啊。」
外頭觀禮的命婦也是衷心覺得孩子哭聲洪亮很討喜很健康,在聽聞小公主出生足有七斤八兩,更是連連讚歎,「皇後娘娘辛苦了。」
「孕期補的一點都沒到上去,全到孩子上了。」老太太說。「不過小公主真的很乖,吃飽了就睡,也不怎麼哭,晚上起夜一次就夠了。陛下來總要抱著,也乖乖的,好像知道是父皇在抱著。」
「都說孩子在娘胎里養好了生出來就好帶。」國公夫人說。
「是啊,但是養的太好了,胎兒太大,生的時候又危險。」老太太說,「皇后從發到生產也不過三個時辰,真是列祖列宗保佑了。」
「小公主是龍嗣,有龍氣保佑呢。」眾人說。
喜姐兒哇哇大哭著被沾了水洗了各,產婆吉祥話流水一樣的說出來,又聽不懂,圓嘟嘟的四肢結實的蹬,若不是產婆還有點力氣,一隻手還真的撐不住。
一屋子后妃命婦和藹的看著小公主,彷彿在看自己的孩子似的。
洗三后公主被包裹好又送回王容與,王容與看著哭泣著的喜姐兒噙著無病的頭,噎著安靜下來,用力的啜著。
「吃的真好。」王容與不無羨慕的說,原本想著要自己哺的,但是生下來后沒及時讓喜姐兒啜,然後因為做了一個別人本不理解的瘋狂決定,心裡負擔也重的,再加上沒有另外和許醫代,送過來的膳食也是回的,等到王容與想要喂小公主,喜姐兒鼓起臉頰啜了半天什麼都沒有,委屈的哭起來。
王容與只能作罷。
「是啊。」無病說,照顧王容與,因為王容與要喜姐兒睡在邊,就會喂點夜,「恐怕過陣子就得多請兩個娘。」
王容與洗三沒有召見命婦和后妃,朱翊鈞在外賞賜了一番后,去了殿,喜姐兒已經在王容與邊睡著了。
「剛才哭的那麼厲害,吃飽了就忘記了。」朱翊鈞用手掛著小臉說,「記吃不記打的。」
「喜姐兒這是隨父皇,懷寬廣呢。」王容與說。
「你好些了嗎?」朱翊鈞問王容與。
王容與點頭。
「朕瞧著還有些面蒼白。」朱翊鈞擔心說,「聽宮人說你還未恢復食慾,想吃什麼告訴朕,朕讓人給你弄來。」
「等到想吃的時候,剎都剎不住,會變胖的。」王容與說。
「你看你瘦的這下,說出去是個才生完孩子的人別人都不信。」朱翊鈞說,「為了朕也多吃點,不要朕擔心。」
王容與輕輕靠在朱翊鈞肩膀上。「我會的。」
洗三太后沒來,陳太后是想來的,但是李太后不來,陳太后也來不了,總不能讓人家說李太后和皇后不睦,好在陛下去了,太后不去也能說的過去。但是賞賜是一早就準備好送過去的。
洗三過去五天,李太后見陛下還不召幸後宮,便他過去。
「陛下如何還不召幸後宮?」李太后開門見山的問,「陛下說皇后懷孕辛苦,你要清心寡陪同,如今皇后已經生完了,陛下為何還不召幸後宮?」
「皇後生的公主,如果朕匆匆去臨幸后妃,皇后誤以為朕嫌棄公主怎麼辦?」朱翊鈞說,「朕也習慣了,便等到小公主滿月後再說。」
「陛下對皇后如何榮寵,哀家管不了了。」李太后說,「但是我相信皇后若知道自己不便侍寢,也會勸陛下早日臨幸後宮,陛下如今膝下只有一,還是荒涼的很。」
「朕自有主張。」朱翊鈞到。
回了乾清宮朱翊鈞就摔了杯子,來張,「去查,這宮裡既然還有喜歡跑慈安宮的耳報神,就去慈安宮伺候吧。」
朱翊鈞想要瞞著王容與,至是現在不能跟說,但是母後知道了,如果還不召幸後宮,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會去跟皇后說,朱翊鈞無法,了楊嬪來伺候,也是略坐坐就讓回去了。
王容與看了彤史也覺得奇怪,難道在坐月的時候,陛下也不寵幸后妃?
李太后也是十分惱怒,「陛下太讓哀家失了,從前每年正月一個整月都在皇後宮里,哀家說什麼了嗎?皇後有孕,他整整一年沒有臨幸後宮,得虧是皇后不常懷孕,照這麼下去,後宮都了擺設,只皇后一個人生就好了。」
「既是皇后,又是頭胎,陛下看的重也是應該的。」宮人勸道。
「陛下專寵不是什麼好事。」李太后說,「不管是后妃還是皇后。」
「哀家讓你準備的人呢?」李太后問。
「已經調教好了,太后要看看嗎?」宮人說。
李太後點頭,宮人使了個眼,不一會兒一個穿著宮的小宮進來,規矩的下跪請安。
「抬起頭來讓哀家看看。」李太后說。
小宮怯生生的抬頭,並不是十分貌,但是圓盤臉兒杏仁眼,向上彎起,天生一副笑的可親模樣。李太後點頭,顯然十分滿意。
「你什麼名字?」李太后問。
「回太後娘娘話,奴婢姓王,名蓉兒。」小宮回道。
李太后失笑。「某非真有緣分不。」
李太后讓人下去,對宮人說,「下次陛下來慈安宮便安排行事吧。」
小公主滿月的時候舉辦了隆重的宴會,好不容易能出關的王容與,在熱水了泡足了兩刻鐘才起來,著大禮服,禮冠,王容與讓人撲了一些胭脂在臉上。原是為了陛下相信所以總是面敷,弱不勝,但是兒的第一場大宴,王容與可不能輕忽。
后妃及命婦見了皇後娘娘,恭維之言頗出。
當夜,陛下是要宿在坤寧宮的。王容與穿著寢看著朱翊鈞言又止左右為難的模樣,眼神暗了暗,卻依過去,「陛下在為什麼心煩?」
「沒有什麼。安置吧。」朱翊鈞說。
待到了床上,朱翊鈞只抱著王容與,王容與先是全僵了一會,待到確定陛下只是想要抱著,也就放鬆下來,的倚在他懷裡。
「梓,朕與你說件事,你只聽了,卻不能往心裡去。」朱翊鈞說。
「陛下想要說什麼?」王容與問。
「許杜仲說你生產時傷了元氣,恐怕兩年都無法侍寢了。」朱翊鈞說,王容與想要掙扎,朱翊鈞抱著,「沒關係的知道嗎。只要你好生修養著,兩年很快的。」
「陛下會忘了我吧。」王容與說。
「朕怎麼會忘了你?你不能侍寢,朕就不能來坤寧宮嗎?」朱翊鈞說,「別擔心,朕會時常來見你,心裡也常記掛著你。」
「侍寢也不一定非要敦倫,就這麼躺在一張床上,朕摟著你,也是一樣的。」
「陛下就是不來我看,也必須來看喜姐兒。」王容與說,「若是喜姐兒想父皇了,我就抱去乾清宮去,我可不管祖宗家法,規矩不規矩了。」
「朕想著喜姐兒呢,一天不見就想的慌。」朱翊鈞說。他覺到前的,該是王容與哭了,他摟著王容與,「朕也想著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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