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會兒,雲寶玉回過神來,臉脹紅地推開雲挽月,忍不住地問道:「姐,你是不是病了?」
這次雲寶玉倒是喊了一聲姐。
雲挽月也冷靜下來,知道自己剛才的舉有一些太過了。
好在雲寶玉和汪氏兩個人都比較好糊弄。
沒等著雲挽月解釋呢,汪氏就道:「寶玉,剛才月兒沒欺負娘,就是了委屈有些難過,瞧見我們就格外的親近。」
「你們姐弟,雖然平常的時候經常吵架,可是這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呢,這一家人就是一家人,娘之前的時候怎麼教你的,你還記著吧?」汪氏問道。
雲寶玉神複雜地看了一眼雲挽月,然後道:「娘,你放心好了,我雖然不喜歡姐姐,但是姐姐姓雲,咱們家的姑娘可不是誰都能欺負的!我會給姐姐做主的。」.
雲挽月的角扯了一下。
這小子也太沒心眼了。
把不喜歡這樣的話,都直接掛在邊。
雲挽月擔心雲寶玉去做什麼,於是就道:「我的事,現在不用你們管,我自己可以理好。」
雲寶玉的眉頭一挑,一臉玩世不恭的神:「娘,你瞧見沒,人家不稀罕,那咱們也別多管閑事。」
雲挽月:「……」
要不是知道這小子是個刀子豆腐心,知道雲寶玉最後是怎麼待的,這會兒聽了這話,肯定會有一些不悅。
不過此時,雲挽月看著雲寶玉道:「阿弟,如果我有需要的時候,我會找你的。」
雲挽月本來冷若冰霜的眸子裏面,帶起了幾分真誠的,這讓雲寶玉覺得很不自在。
他在汪氏的耳邊,低聲說了一句:「娘,你回頭找個道士來看看,我覺得姐姐好像中邪了。」
汪氏一個耳刮子就扇過去了:「混蛋犢子,你不許說!這現在沒你什麼事了,你趕回去溫書,一會兒你爹檢查,你要是背不上來,看我不揍你。」
汪氏這耳刮子是結結實實的。
打得雲寶玉腦冒金星臉帶淚花。
雲寶玉覺得自己挨了揍,說不準是雲挽月帶來的晦氣,瞪了雲挽月一眼,就憤憤不平地走了。
雲挽月雖然激前世汪氏對自己的好。
可是畢竟沒有和汪氏親相的經驗,和汪氏說了一會兒話之後,雲挽月就說自己的累了,借故離開,打算回沒出嫁之前住的院子休息一下。
在雲府,住的是梧桐閣。
地方很大,就是有一些偏僻,在府上的角落,素來喜歡這樣幽靜的地方。
夜北瀾此時已經進了梧桐閣。
院子裏面,種了幾棵枝繁葉茂的梧桐樹,正是盛夏,梧桐樹上已經有碧綠的木豆角垂落下來,和樹葉在一起,被風一吹,像是綠的波浪。
院子格外的清幽。
等著夜北瀾推開雲挽月閨房的門的時候,就瞧見了裏面的陳設。
裏面不像是其他子閨房一樣,放的都是梳妝臺或者是裝服用的箱籠。
此迎面放的是一張琴案,案上是一方古琴。
旁邊則是兩個厚實的書架,上面擺了很多書。
夜北瀾正想查看一下。
外面的門就被推開了。
四目相對。
雲挽月很是驚訝:「你怎麼在這!」
夜北瀾顯得很從容淡定:「我說累了,你們府上的人,就把我引到這來了。」
「這是我的閨房,王爺還是出去吧。」雲挽月皺眉道,臉上帶著約約的嫌棄。
本來夜北瀾已經打算走了。
可是瞧見雲挽月臉上的那種嫌棄之,夜北瀾的眸就深邃了起來,他往雲挽月的跟前走了一步。
此時的雲挽月,就站在門口,後面的人門,已經被關上了。
夜北瀾欺走到離一步之遙的位置就停住了。
雲挽月可以清晰的覺到夜北瀾上的氣息。
夜北瀾的聲音低啞暗沉:「你的戲演夠了嗎?你真以為,用這迎還拒的手段,能留住本王?」
雲挽月輕輕的笑了起來:「夜北瀾,是什麼讓你謎一樣的自信?你怎麼就肯定,我喜歡的一定是你?」
「你不喜歡我?你千方百計地嫁給我,又有什麼目的?」夜北瀾的眼神之中,帶起了防備的神。
雲挽月的聲音冰冷:「我說過,我本不想嫁給你!」
雲挽月知道自己這樣說,夜北瀾不會信。
於是雲挽月就勾:「我好像從來都沒說過,我喜歡王爺吧?」
「之前的時候,你分明來和我表明心意。」夜北瀾強調著。
他忍不住地想起三個月前,他和雲挽月隔著一面屏風,雲挽月大著膽子問道:「王爺,我……我心中仰慕你。」
雲挽月看夜北瀾這副表,就知道夜北瀾想到了什麼。
只恨自己沒有重生到那一天,如果能回到那一天,一定不會說這樣的話。
不過話是說的。
想怎麼解釋都行。
於是雲挽月的笑意就更大了:「其實我說的也沒錯,我喜歡的是王爺。」
夜北瀾頓時就往後退了一步,似乎就是想著雲挽月說出真實目的,看看雲挽月到底想耍什麼花樣。
可是接下來的話,讓夜北瀾有些神複雜了。
只聽雲挽月輕聲道:「可是這天底下的王爺,只有你一個人嗎?」
夜北瀾忽然間就狠狠地盯著雲挽月問道:「所以,你看上的是我二皇兄?」
夜北瀾忍不住地又想到另外一件事。
之前的時候的確是這樣的。
雲肅可是在朝堂上,為二皇兄說過話。
朝堂上也傳過二皇兄的昭王府和雲府要做親的事,只不過這些傳言,他沒有放在心上。
他和雲挽月定下親事的時候。
二皇兄還特意過來勸了他,要他不要抗旨,不要忤逆父皇。
所以他也就覺得,二皇兄是不可能喜歡上雲挽月這個心機深沉的子,便也沒把這件事往深想。
雲挽月忍不住的想到前世的時候。
夜北瀾問是不是和裴憫有染的事。
夜北瀾從來都不會因為這樣的事吃醋,他一邊覺得王府的清名被毀掉,一邊又期待著,做出背叛他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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