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日,尹幽月和董靈玉幾乎出雙對,惹得不想要在董靈玉面前表現一番的青年才俊一點機會都沒有,只能看著們有說有笑,暗暗瞪著尹幽月。
「那位月幽到底是什麼來頭,直到如今,我依舊未能想起姓月的皇親國戚或者達貴族。」
「你也沒想起來嗎?我左思右想,將上下員全都細數了個遍,就是想不到哪個月姓的大族,你們說,會不會是白千暉騙了我們?之前我偶然聽到白千暉一直月幽師傅,他們之前關係不一般。我覺得月幽本沒有白千暉說的那般高不可攀,白千暉故意編假份騙我們,否則若真有像白千暉說的那般天賦卓絕、文采斐然,為何之前一點消息都沒有!」
「沒錯,月幽除了長相好一點,我毫沒看出他有什麼地方比我們強,董小姐會不會是被騙了?!」
「極有可能,我們不能一直讓董小姐被騙下去,必須拆穿他的份!」
這些人實在看不下去尹幽月整日和董靈玉待在一起,都五六日過去了,董靈玉之前還會在他們詩作對時來聽一下,如今就知道和尹幽月待在一起,連多看他們一眼都懶得,這怎能讓他們得了。
這裏有不人都是特地找了門路坐上這條船的,就是想搭上太常寺卿府上的關係,現在一點機會都沒了,誰能得了。
這日。
尹幽月看天氣好,帶著董靈玉來船頭,才出來沒一會兒,後就圍了不人了。
「月幽兄臺!」
尹幽月和董靈玉一回頭,看到不人怒目瞪著自己,好像自己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錯事一般。
尹幽月一頭霧水,對著為首的青長袍男子詢問:
「許文澤兄?請問你們突然找在下,可是有什麼事?」
看這陣仗有點大啊!
那位許文澤,是益州郡守之子,從小便天資聰穎,長相風流倜儻,僅十八歲便取得了舉人之名,這次春闈他是最有可能名列前三的候選人之一。
他原本也是這艘船上最有可能和董靈玉就一段談之人。
然而尹幽月就像是半路殺出的程咬金,是讓他沒有機會接近董靈玉,他心中怎能甘心,早就想找機會落尹幽月的面子了。
幸好現在有了機會。
許文澤義正言辭地對尹幽月道:
「月幽兄,事到如今,你還想矇騙我等嗎?我們已經知曉你的伎倆了。」
「就是,你最好如實董小姐你的份,不要我們揭穿你。」
尹幽月和董靈玉對視一眼,完全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
「不好意思,我沒太聽明白,我矇騙你什麼了?我的份,與你們何干?」
許文澤他們一個個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尹幽月:
「我長到這般大,實在沒見過如你這般厚無恥之人,將自己吹噓的天上有地上無,說什麼才高八斗,文才武略無一不,前無來者后無故人?還與董小姐門當戶對?在整個京城,月幽的名氣,恕我們學識短淺,曾為聽過。不如月幽兄指教一二?」
「就是就是,以白兄所言,月幽兄是擁有驚世大才之人,我等卻從未聽過,這未免有些蹊蹺。」
白千暉和自家書這會兒躲在船艙后,一聽船頭的靜就知道大事不好。
他之前吹過頭了,自家師父有日日和董小姐走這麼近,這會兒他們都要對師父發難!
也不知道尹幽月能不能對付?估計不可能吧,畢竟都是一群學富五車的舉人,學識遠遠甩尹幽月幾千里,這下恐怕麻煩了,他要不要趕先躲起來避避風頭呢?
尹幽月了角,好歹明白了這些人什麼意思,看來白千暉對這些人說了什麼,他們很不服,所以懷疑自己份來了。
這種事,本來是不會理會的,畢竟這些人什麼心思一眼就能看。
但董靈玉是原主最好的好友之一,眼前這些人,實在不覺得哪個能配得上董靈玉,一個個虛偽又功利。
董靈玉也聽出這些人想做什麼,有些生氣要說話,被尹幽月拉住,讓先不要開口。
尹幽月角一勾,好笑地對他們道:
「你們沒聽說我的才氣,便覺得京城沒我這號人?好歹都是讀書人,沒聽過一句話嗎?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比你們厲害之人比比皆是,你們未曾聽過,並不代表不存在吧?我的份,你們恐怕還沒資格知道!」
這話可算是把眼前這些自命不凡的舉人全罵進去了。
許文澤等人實在沒見過這般不要臉的,竟一副他們不配知道他名氣的態度,著實讓人看了火大。
「好!既然月幽兄份如此尊貴,我們也不想知道。不過月幽兄似乎對自己的才學有竹,不如在下請教幾道題,你若都能答上,那我們便服你!」
董靈玉皺著眉,尹幽月才學如何,自是知道,雖說沒京城傳的那般無德無才,但比起這些讀書人來說,還是差得遠,這些人一看就是故意刁難,尹幽月肯定應付不來。
「好啊,不過你們問了我問題,我也要反問,若是你們答得出來,我就告訴你們,我的真實份如何?」
董靈玉還沒來得及開口,尹幽月卻已經答應下來,董靈玉別提多焦急了。
許文澤等人臉上一喜,滿滿都是自信。
許文澤自詡才學不錯,當即開口:
「好,一言為定。第一個就來個簡單點的絕對吧。琵琶琴瑟八大王王王在上,不知月幽兄可能對出下聯?」
白千暉和董靈玉一聽這對子,就覺得特別難,前四字字字通音,字字同義,想要對出來,實在困難,別說尹幽月沒學過多字,便是一般舉人,估計也難對出來。
尹幽月聞言,連考慮都沒有,直接便開口了:
「魑魅魍魎四小鬼鬼鬼犯邊。」
噗嗤!
這話一出來,董靈玉率先憋笑出聲。
尹幽月這下聯,對的也太好了,不僅完對上,最重要的是還諷刺了眼前這些自找茬的是小鬼。
白千憶聽聞都震驚地看向尹幽月,他完全沒想到,尹幽月這般強大,這種對子都能對出來。
許文澤他們臉尤其難看,這麼明顯罵他們的話,他們怎麼可能聽不出來,最憋屈的是,尹幽月對的這麼好,他們連嘲諷的機會都沒有。
許文澤剛要再開口,尹幽月說道:
「好了,我對出來了,該我先問了吧。」
許文澤等人只能憋著口氣,著膛道:
「請問吧。」
他們這麼多人,可不怕對方真的出什麼千古絕對,他們不信會比不過眼前這個一點名氣都沒有的人。
「天上的月亮距離我們多遠?」
尹幽月這話一出來,整個船頭都陷了死一般的寂靜當中。
天上的月亮距離他們多遠?
這……這鬼知道啊!!!
許文澤等人憋的臉都漲紅了,可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白千暉和董靈玉都忍不住想對尹幽月豎起大拇指,這問題,實在太絕了,恐怕全天下無人知道!
尹幽月一直似笑非笑地看著這些人,見他們都不開口,冷嘲道:
「怎麼,我只是問了一個比較簡單的問題,這就回答不出來了?」
這還是簡單的問題/
糊弄誰呢!
許文澤實在不了,當即反駁出聲:
「月幽兄,你這是故意在戲耍我們嗎?這個問題恐怕連你自己都不知道吧,你故意問這種問題,又有什麼意義!」
其他人紛紛點頭,覺得尹幽月欺人太甚。
尹幽月見此,好笑不止:
「誰說我不知道答案,我若是不知道答案,便不會問你們了。只是我就算說了,你們未必會相信,畢竟你們連我的名氣都沒聽過,恐怕更不可能會知道天上的月亮距離我們多遠的正確答案。恕我直言,你們的才學與我不在一個數量級,再問下去,只會更丟你們的臉,不如好好回去多看幾本書?」
尹幽月並沒有說假話,來自二十一世紀,所知的天文地理,遠遠將他們甩在後面,還真不是他們比得了的。
可許文澤一群人險些被尹幽月氣吐。
這話分明就是在說他們連和尹幽月比的資格都沒有!
他們哪裏能服氣,剛要說什麼,「砰」的一聲,船突然被撞了一下。
尹幽月們差點沒站穩摔倒,剛要說什麼,卻聽船尾傳來慘聲:
「啊啊啊啊!不好了,有水匪,有水匪要劫船!!」
水、水匪?!
水匪是一群專門搶劫航商的強盜,幾乎都是心狠手辣的存在,被他們盯上,別提錢財,便是命,恐怕都別想保住!
許文澤他們看到好幾艘小船飛速衝來,船上全是提著大刀的水匪,他們哪裏遇到過這種場面,嚇得魂不附,東走西竄,不知道跑哪裏去躲著才好。
「祖母還在船尾的船艙,我得過去……」
董靈玉突然想到什麼,便要趕去船尾,尹幽月立即拉住對方:
「不要衝,水匪無非就是要錢財,反抗才最致命,等會兒不管發生什麼事,都必須讓所有人聽從我的吩咐!」
尹幽月已經看到水中冒出來的越來越多水匪,看著有四五十個,整艘船的護衛都沒有一百個,想要保住船太難了。
「砰……」少女的身體猛地墜落,絲狀的黏滑物體纏在腳腕上,一點一點收縮。她踹了一腳,張開嘴巴想說話,立刻嗆了一口水。嗯?阮清歌睜開眼睛,一連串氣泡從視線裡咕嚕嚕竄上去,才意識到自己不是在做夢!怎麼搞的,別人穿越躺床上,她一穿越掉水裡?還成了北靖侯府……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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