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管事一直觀察著尹幽月的神。
發現百姓們同意跟一起進去時,卻有種騎虎難下的窘迫。
他心中冷笑,果然是沒腦子的!
他故意冷哼一聲:
「好!我可以讓他們一起進去,但你若是沒有治好聖的病,還害死了,我們絕不會善罷甘休!相信大家親眼看到聖出事,也絕對不會輕饒了你們!請吧!」
大管事咬牙切齒的對他們比了個請的手勢。
於是,一副被趕鴨子上架的尹幽月和邢墨淵,就帶著一群百姓浩浩的走進了神殿。
大管事本不知道,尹幽月想要的就是讓百姓們跟著一起進去。
雖然不怕自己真的治好了曲芊芊,神殿的人會對他們下殺手,畢竟他們有信心可以逃走。
可是這樣的話,曲芊芊就算被救走,誰知道神殿會不會無恥的直接宣佈曲芊芊死了!
這樣的話,曲芊芊就算說自己還活著,估計別人也不會信。
尹幽月發現,神殿的人不敢明目張膽的弄死曲芊芊,這就說明他們在忌憚什麼。
如此的話,自然話頭一轉,乾脆直接讓百姓們跟著進去,當著眾人的面救活曲芊芊,到時候神殿的人不管有什麼謀詭計,都註定落空。
神殿裏一繁花似錦的緻院子裏。
一個穿白袍的滿頭白髮的神老者,正和一位頭上戴著聖頭冠,面容艷的白子在喝茶。
聽到偶爾傳來的喧鬧聲,老者皺起眉問道:
「怎麼回事,何人在喧嘩?」
一個侍者立刻跑回來,恭敬的回道:
「大祭司,是兩個江湖郎中,他們說自己可以治好聖……前聖的病。」
這個侍者說的時候,看了一眼白。
白聞言,臉上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
「當真有趣,連神醫谷的人都說無藥可救,這幾個月,卻時不時有人還要親自來驗證一下。他們真以為我們神殿在弄虛作假嗎?」
大祭司看了一眼白子,對解釋道:
「白聖,你且放心,那病既然連神醫谷的谷主都沒辦法,整個天下,不會有人治得好的。聖的位置,只會是你的。明日,我便會宣佈,你通過神的考驗,為下一任名副其實的聖。」
這位白聖聞言,臉才好看一些。
擺擺手對侍者道:
「曲芊芊已經看了多大夫,都沒人能治,外面鬧事的,定也只是為了運氣。這樣不三不四的人,沒必要讓他們進去了。轟走吧。」
大祭司自然也是這個想法。
然而,侍者有些為難的道:
「那兩人已經前往前聖院子了。而且……而且還帶了不百姓一起進去。」
帶著百姓一起進去?
大祭司當即覺哪裏不對,立即詢問:
「什麼意思?為何會帶著百姓進去?」
「因為那兩個江湖郎中說不帶百姓一起進去,就算他們治好了聖,我們神殿也會、會殺人滅口。」
侍者的話才說完,大祭司和白聖的臉就變得五六,別提多好看。
雖然聖要是真的被救活,他們的確心裏會這樣做,可被人當眾指出來,這就讓人憤怒了。
「簡直一派胡言,胡攪蠻纏!大管事竟然沒有把人轟走?!」
大祭司氣得不輕。
白聖雖然心裏也有些不好的預,眼珠子一轉,卻對使者吩咐:
「算了,你去盯著點,別讓他們鬧事就行。不過是嘩眾取寵而已。等他們自打臉后,百姓們定會好好幫我們宣傳一下。」
反正在心裏,曲芊芊的病全天下絕對無人能治,必死無疑,若那江湖郎中為了面子胡治療,說不準還了曲芊芊的催命符,何樂而不為。
大祭司也瞬間明白了白聖的想法,笑呵呵的點頭:
「有百姓們親自看著,想必外人也定找不出一點爭議之。」
……
尹幽月一群人,此時已經被引到了一裝扮緻的院子裏。
百姓們不都一臉驚嘆的看著裏面的奢華養眼的佈置。
他們雖然來到院子裏,卻自然不能進聖的閨房,而是就待在院中。
只有尹幽月和邢墨淵二人,被大管事帶著,去了閨房中。
當門一打開的時候,昏暗房中,便傳來一死氣沉沉的腐朽味道,就好像有行將就木的人長期住著一般。
尹幽月一進去,看到的是瘦骨嶙峋的曲芊芊,臉蠟黃乾瘦,泛白,誰都能看出是久病之人。
可這才幾個月而已,就瘦這樣,再怎麼樣的絕癥,也不可能將一個朝氣蓬的年輕人折磨這樣!
尹幽月強忍著怒氣,上前便對曲芊芊把脈。
大管事也不在意對方的做法,見對方一直沒什麼表的把脈,都三四分鐘了,還沒鬆手,心中冷笑不已。
他面上卻不悅的開口,「怎麼,你該不會連聖的脈搏都沒有探到吧?我可聽說,只有三腳貓的大夫,才會前來治病時,連聖的脈搏都探不到。」
邢墨淵一聽這話,便忍不住看向尹幽月,見的眉宇皺著,就知道這事恐怕沒這麼好解決。
尹幽月這會兒的確探不到脈。
也不是探不到,而是脈搏斷斷續續,給人一種隨時都會一命嗚呼的覺。
怎麼探脈,都只發現,曲芊芊的五臟六腑,已經徹底衰竭,沒有任何治療的辦法。
而且按照這個現象,如同今日遇到的那被送出門的大夫說的一樣,怕是不過明日了。
這脈搏確確實實是這樣顯示的,換作任何一個大夫前來探脈,也絕對不會有第二種說法,更不會有任何救治的辦法。
尹幽月卻絕對不會相信,曲芊芊真的突然得了絕癥,因為沒有找到病因!
任何的病,都會有病因,像這種五臟突然衰竭的病,絕對有一個因!
可曲芊芊沒有誤食什麼中毒的跡象,里也沒有任何病變導致的五臟衰竭。
而這,就是最大的問題!
尹幽月沒有回答大管事的話,直接將手探在了頸部,用頸脈的方法進行確認,這個方法只會更準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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