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臉上浮現出一冷笑,可那笑容讓人不寒而慄:「不能忍也得忍,此時鬧出去,只會讓你父親厭惡你,更何況全京城都在議論這件事,你現在出去,只會自取其辱,還不然好好帶著這裏,面壁思過,想想自己到底錯在哪裏。」
顧叢生面頹廢。
顧蘭昕冷聲道:「大哥,你想別著急,待事有了轉機,我和母親自然會救你出去。不過,這件事,的確是你太過心,就應該早早置了小翠那丫頭。」
顧叢生固然落魄可也不是任誰都能踩踏的,他可以忍母親的教訓,卻不能被自己親妹妹教訓。是,他的確有點喜歡消息,那又怎樣,不過是個丫頭。還不到妹妹說三道四。
大夫人轉頭瞪向顧蘭昕,溫怒道:「還不會你挑唆你大哥,讓他一個男子摻和后宅之事,你還有臉說。」
顧蘭昕面尷尬,那點心思秦氏面前,無遁形:「母親,我也是氣不過,咱們若是都被那個小賤人倒,對誰都沒好。最後還不是便宜了二房和三房。」
聽到二房和三房,大夫人冷眸中閃過怒火,當即冷聲道:「教訓顧蘭若,要慢慢來,如今得了皇上和太后的青睞,更不能輕易。」
擔心,白家那邊會因為皇上的態度,對顧蘭若有所改觀,到時候,顧蘭若更難對付。
顧蘭若聽到慢慢連個字,臉一沉:「母親,您總是說要等,可究竟等到什麼時候。」
顧叢生臉上出同樣的疑,等,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很難。特別是對一個在地獄的人來說,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大夫人邊勾起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意:「很快。」隨即看著顧叢生道:「你好生再次靜心思過,我會儘快想辦法救你出來,至於昕兒,最近不要和那個賤人起衝突,我要讓徹底從我們眼前消失。」
得到母親的承諾,兩兄妹對視一眼,暗自得意。
從祠堂出來,顧蘭昕忍不住問道:「母親,您是不是已經想到法子了?」
大夫人笑而不語,兀自往前走。
顧蘭昕不死心的追上問道:「要不要兒幫忙?」
大夫人頓足,替顧蘭昕整了整鬢角的碎發,眼中滿是慈:「不用,母親和你說過,你是玉,有些東西你不能,只管安生的呆在卿水閣,剩下的事我來辦。」
「可是母親,您剛才不是還說,我和哥哥太過順遂,兒想幫幫母親。」
「你什麼都不需要做,只要每天的就好。」
「母親。」顧蘭昕嗔的一聲,紅著臉道:「兒平日已經很心了。」
大夫人拉著兒的手,笑道:「不管顧蘭若得誰的青睞,可有一樣東西,永遠都不如你,你可知道,那日的宴會多王孫公子看著你,特別是二皇子,整個宴會,從頭到尾眼睛都黏在你上,昨日你父親說,三皇子和你父親討論婚期的事。」
顧蘭昕皺眉:「父親定了?」
大夫人搖頭:「你我都知道,三皇子可不是省油的燈,奈何他上面有太子著,還有五皇子四皇子,那個位置怎麼也不到他,當初他擅自向皇上請旨賜婚,你父親被無奈只能答應,如今二皇子已經已被你籠絡,母妃是妃位,比起三皇子的母妃,不知強多。」
「你就算再不濟,也會嫁給二皇子,至於三皇子,等他為幾位皇子的犧牲品,自然有人替你出頭接婚約。」
大夫人言下之意,只要顧蘭昕勾住幾位皇子,到時候自認有冤大頭會想法子,替兩人解除婚約。至於那個冤大頭是誰,可能是四皇子也可能是五皇子,更甚者是太子。
顧蘭若不知為何,腦海中浮現五皇子厲玉珩英俊的面容,面一紅。
五皇子文武全才,更是幾位皇子中,唯一一位帶兵打仗的皇子,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甚高。
太子昏庸無能,若不是長子,恐怕不到他做那個位置。
皇上的一日不如一日,朝局瞬息萬變,保不準那一日太子就從高滾落下來,到時候,誰會卻而代之?
反正不會是三皇子。
大夫人拍了拍的手,道:「你好好抓住機會,明白嗎?」
顧蘭昕點頭。
自大夫人探視過顧叢生后,祠堂再也沒有傳出大爺不吃飯的事。原本張牙舞爪的顧蘭昕,一反常態,安分的呆在卿水閣很出門。
顧蘭若再次見到顧蘭昕的時候,發現比往日更加漂亮,舉止更加得。猜測,大夫人應該想到法子對方自己,而的好妹妹,只怕要利用自己的貌,做點什麼事。
一切都在顧蘭若的預料之中,大夫人能在顧家屹立不倒多年,憑的可不是長房兒媳婦的份,而是的手段。
一個月後,在大夫人多方努力下,顧貿同意放顧叢生出來。他出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去顧貿面前磕頭認錯,一改往日傲慢的態度,更是接連數日,陪在老夫人沈氏邊。
眾姐妹去給老夫人請安,顧叢生看到顧蘭若,臉上看不出毫的怨恨,似那件事從來沒發生過一般。
可顧蘭若明白,越是平靜的湖面,下面越是波濤洶湧。
太師府輿論正鬧的如火如荼的時候,京中發生了件大事,沁河堤壩崩塌,漢中百姓災,大批百姓逃離家鄉,途中忍飢挨,死了不人。朝廷派人去賑災,奈何水患嚴重,本控制不住。很多人和牲畜被沖走。排的幾位醫和大臣,本到不了漢中就被洪水阻隔。
大批災民湧各,京中也無能倖免,這幾日聽說有不災民京,可讓眾人沒想到的事,京的災民中又幾個第二日就死在街上。
原本平靜的京城瞬間炸開了鍋,有人說是瘟疫,有人說只是吃壞了肚子,也有人說是死的。
大家眾說紛紜,都齊齊退避三舍,不敢出門,一時間街上行人寥寥無幾。
顧貿這幾日被折騰的夠嗆,大夫人看在眼中,角勾起一抹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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