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叢軒笑著看向顧蘭若:「靜候的二公子,出高貴,才華橫溢,靜候府又是難得的富貴人家,表面上看,無可挑剔,五姐可以說是高攀,大伯父應該會同意。」
「表面上看……」顧蘭若抓住關鍵詞,不由的皺眉。
顧叢軒莞爾一笑:「大姐和東臨府有婚約,如今又得了皇上和太后的眼,大伯母自然不敢你,可別人,還不是任由拿。大姐不覺得這次使四姨娘如此爽快的答應另有。我母親懷疑其中有問題,暗中派人打探,才知道,侯府的二公子喜歡男,前段時間迷上唱青的戲子,還把人帶回府,寵的不得了,更是日日同床,最後惹怒了靜候,命人瞧瞧把那戲子置了,這也不算什麼,只要稍微打聽一下,就能知道。想來四姨娘已經知道其中的緣由。」
原來如此,還以為兩人積怨已深,沒想到還有這樣的聞,那前世顧蘭歡豈不是守活寡?
靜候府二公子的事,對於男子來說不過是年風流,一笑置之,顧貿應該不會放在心上。若顧蘭歡沒有毀容,仍是那個花容月貌的兒,顧貿或許還以考慮一下二公子的風流韻事。可現在顧蘭歡丑那個樣子,他又怎麼會理會兒的幸福,他只會考慮這樁婚事給他帶來的好。
四姨娘不同,在後再爭鬥多年,知榮華富貴不過是過眼雲煙,兒們的幸福才是最重要的,靜候府二公子有這樣荒唐的事,想來婚後也不會老實,到時候胡作非為,兒豈不是白白浪費年華,所以定會想法子毀了這門婚事。
至於顧蘭喜,也好不到哪裏,前世是正妃都被二皇子打,如今變側妃,境遇不會好到哪裏,最重要的是,二皇子喜歡顧蘭昕,傻子都能看出來的事。顧蘭昕在二皇子跟前吹兩句風,就夠顧蘭喜喝一壺。
說來說去,溫氏的一雙兒,都了顧蘭昕的墊腳石,怎麼能不恨。
顧叢軒輕聲道:「大伯母和二姐今日鬧出這樣的醜事,提議的婚事自然被大伯父擱置,老夫人那更不會理會們母,表面上覺得四姨娘吃虧了,可實際上都是為四姐五姐好。」
是啊,可憐天下父母心,溫氏平日裏再壞,可對一雙兒碎了心。
顧蘭若點頭:「大夫人沉浮很深,且險毒辣,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我和只見有不共戴天之仇,記恨我,我不在乎」轉頭看向顧叢軒:「可你不一樣,我不希你捲我們的爭鬥中。所以日後,不要和我走的太近,亙古不要像今日一眼,和大夫人對著干,聽懂了嗎?」
顧叢軒聽了這話,一雙清澈的眸子眨了眨。
顧蘭若見他這個樣子,無奈的著他的頭,解釋道:「我的意思是,日後不要明著幫我,你可以在暗。」
顧叢軒輕輕的把頭放在顧蘭若的口,心裏沉沉浮浮。多年來,是第一個想要保護他的人,大哥和父親母親也保護自己,可他們的保護是有條件的。
他不明白,大姐為何總是心事重重,和大夫人只見到底有什麼恩怨。
難道不知道,人算計久了,殺敵一千自損八百,日後對誰都沒有真心。
他很害怕,怕像自己想的那樣,大姐會迷失自己,日後他不過是大姐手中的一枚棋子,能派上大用場的人。
「大姐,我們現在是同一條船上的人,你日後也會這樣對我嗎?」他還是忍不住問出口,可話出口,他就後悔了。
顧蘭若一怔,沒想到,顧叢軒小小年紀如此敏,讓不知該如何是好。
「對不起,大姐,我不該懷疑你,我只是擔心你會迷失自己。」顧叢軒絞著角低低的說著,他知道自己惹大姐不高興。
顧蘭若莞爾一笑,將他攬懷中:「不會,我永遠不會那樣對你,恰恰相反,我很喜歡你,希你不要到傷害。」
顧叢軒聽到這話,慢慢抬起眼睛:「所以,即便我弱小,幫你有可能給你帶來麻煩你也不介意?」
顧蘭若頓了頓,搖頭道:「不會,你是我弟弟,我會永遠保護你。」
顧叢軒一雙漆黑的瞳仁,深不見底:「大姐,是小瞧我嗎?」
顧蘭若淺笑:「我說的是事實,你是個聰明的孩子,將來有一天定能大展宏圖,可在那之前,我和三夫人將會是你的依靠,我孤一人,會把你當親弟弟一眼照顧。」
顧叢軒猛地握住顧蘭若的手,道:「大姐,你為何執意要報仇,我和母親都喜歡你,前段時間目前還說想回外祖父家看看,若是開心,就在那住下,再也不回來了,到時候遠離紛爭,快快樂了的過日子,我們一起不好嗎?」
顧蘭若目冷然,何嘗不想簡單快樂的過日子,可前世的一幕幕如皮影戲一般在眼前過,永遠也忘不了,他們對自己的傷害,還有自己的外祖父,舅舅,白家滿門,那凄慘委屈的聲音始終忘不了,每每夢回前世,懸崖刺骨的冷風時刻提醒,報仇。
老天爺既然然給機會,自然不會放過秦氏母,更不會放過厲天佑,要讓他們百倍償還。
吸了口氣,斬釘截鐵道:「對不起,我不能和你們走,我不會原諒們,他們非死不可。」
顧叢軒一驚,詫異的看著:「大姐。」
顧蘭若垂眸忙回手,不知不覺間竟然死死的著顧叢軒的手。
「對不起,是我太激了。」眸底的深沉慢慢收斂,卻而代之的是無盡的溫。
顧叢軒忽然站起,的抱住顧蘭若,他就這樣仰著頭看著他,那璀璨如星辰的眸子,說不出的溫暖:「大姐不走,我也不走,我留下來陪大姐。」
他語調俏皮,聲音抑揚頓挫,帶著一堅定。
顧蘭若角微,心裏某被中,暖暖的,驅散周遭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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