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蘭若暗中看了一眼默不作聲的七姨娘,淺笑道:「兩位姨娘先選吧,我無所謂,留一間給我就好。」
四姨娘聽了不再客氣,直接帶著丫頭進了一間。七姨娘是隨其後。
丫鬟們要收拾屋子,顧蘭若覺得無聊,便想著四逛逛,道:「木如,你帶著人收拾屋子,紅拂,你陪我去去走走。」
帶著紅拂走出熱鬧的院子,紅拂看了一眼後,見兩人已經走遠,低聲問道:「大小姐,您是顧家的嫡,為何容忍們如此放肆?」
顧蘭若是顧家嫡,又是昭華郡主的子,份地位自然比旁人要高。往日囂張跋扈,那也是有資本的,並非野羽,自命清高。
顧蘭若不以為然:「都是一樣的廂房,哪有好壞之分,又何必如此計較。」
現在,沒心思想其他人糾纏。大夫人非要此時祈福,究竟是何目的?
顧蘭若隨手取下面紗,並不像其他人一樣,打扮的花枝招展,一家常打扮,頭上用玉簪挽了個髻,略施黛,淡掃蛾眉,一襲淡黃的長,顯得清麗俗,反倒更加出眾。
心裏有事,腳下的步子慢下來,沿著碎石的小徑,蜿蜒向前,倒是有幾分意境,園中的寒梅已開,飄落下來,說不出的麗。
「小姐,這丫頭怎麼也跟來了?」紅拂略顯驚訝的看著前方。
顧蘭若抬頭,便看到不遠一丫鬟裝扮的凌月,低眉斂目。
顧蘭若笑了,這丫頭有幾分意思。顧叢軒讓照顧自己,便寸步不離,天天在院子裏盯著自己,生怕一個看不住,有個閃失。
也曾吩咐紅拂,讓做些端茶倒水的事,可看到手上的繭子,顧蘭若知道,自己大材小用了。
不過,這丫頭喜歡舞刀弄劍,就是不知道,武功到底有多高。
顧蘭若想著尋個機會試探一下凌月的武功,倏然,聽到凌月呵斥一聲:「什麼人?」
話未落,電火石間,凌月已經拔出腰間的劍,原來的劍纏在腰上?過不得平日裏看不到,原來如此。
顧蘭若略顯驚訝的看著凌月直奔來人而去。
從林間走出的年顯然沒想到眼前的丫頭會武功,他作一頓,雖避開凌厲的劍氣,袖卻被對方挑破。
紅拂驚一聲,顧蘭若忙捂住的,示意不重要出聲。
正好藉此機會,試探一下凌月的功夫。
顧蘭若遠遠的看著,只瞧著一道寒飛舞,年手中的摺扇來回阻擋,甚至能聽到劍在扇子上劃破的聲音。
凌月已經接連出劍,這劍又快又恨,招招致命。無一不是人的要害。
劍影、扇影錯輝映,有種兵戎先見張,這是一場無聲的戰鬥。年的形只稍稍慢半拍,就被重傷,然而他影一閃再次避開,清俊的眉眼間帶著笑:「大小姐邊的人果然厲害。」
紅拂瞧著兩人爭鬥不休,著實了把冷汗:「大小姐,您不阻止嗎?」
「沒關係,切磋而已。」顧蘭若淺笑。
主子沒讓停,凌月手中的劍越來越快,超出常人想想像。一出手就是遮天蓋日,那氣勢自一格,對方稍有不慎便會命喪黃泉,幾乎招招不顧自己的命強攻,凌厲人。
不過,對方在凌月的強勢攻擊下,卻一次又一次的躲開,時間越久越顯得遊刃有餘,顧蘭若看著清楚,凌月的劍每次看著就要得逞,卻被年手中的摺扇擋開,一攻一守,短時間很難分出勝負。
「颯小姐,你還真是恩將仇報。」年角微揚,長袖一會,幾個錯步,形如行雲流水,避開凌月凌厲的劍勢,待凌月反應過來,人已經到了的後。
凌月面無表,非但沒有懼怕,反倒轉繼續攻擊。
年顯然沒有料到,對方如此不要命,掃了一眼顧蘭若,稍縱即逝間恢復神,腳下的步伐飄逸,轉眼間子近凌月,兩人只有半尺的距離,只聽得嘭的一聲,凌月的劍已經掉落,竟然是被扇子輕輕挑落。
凌月面發白,顯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自習武,向來眼高於頂,還從來沒有過如此的挫折。當下冷在原地,不知該如何是好。
顧蘭若高聲道:「凌月,不得無禮,這位是五殿下,你輸給他,不虧。」
凌月一驚,疑的看著眼前俊的年。
年一襲藏藍衫,漆黑的髮被玉冠束起,中間點綴一顆南海的珍珠。年面青清冷,特別是那雙眼睛,散發著日月同輝的芒,遠遠就能到骨子裏的冷意。將他和眾人隔絕開來。偏偏此時,年一笑,明亮的讓人移不開眼睛。若是有外人在,一定會驚訝,五皇子笑了。
「大小姐就是如此待客?」厲玉珩微笑的走過來,掃了一眼袖子上的扣子。
顧蘭若視而不見:「若非殿下藏頭尾,我的丫頭也不會認為你是是登徒子。」言下之意,就是說,誰讓你看,活該。
厲玉珩似笑非笑道:「這麼說來,怪我嘍?」
若是換做旁人,早就嚇的跪下。可顧蘭若不恥這套:「殿下,您統領千萬兵,自然大人有大量,怎麼會怪罪我們的無心之過,您說是不是?」
厲玉珩看著那雙清澈的眸子,來了興趣,略顯失落道:「我原本還想來看看大小姐有什麼需要幫忙的,看來是我自作了。」
「提起這件事,我還沒當面謝過殿下。」顧蘭若知道對方的心思,笑著上前一步,微微屈膝。
厲玉珩顯然不在意:「罷了,我不過是投桃報李,若非大小姐先幫我,我也不會出手。」隨後他走進低聲問道:「可曾查清楚,當日襲擊你的是何人?」
顧蘭若搖頭:「那日襲擊我們的人,被抓住的都服毒自盡,我和蘭軒一路狂奔,結果在林間迷路,直到第二日早上才找到出路,若不是非得已,也不會求救於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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