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個聰明的孩子,你父親是長子,如今已四十有餘,除了你們幾個兒就剩下安兒。我喜歡你安兒,奈何不是嫡出,八姨娘的份始終太過尷尬,日後恐怕會連累安兒。好在有你這個姐姐在,踢他謀劃,總歸不會太差。」
「秦蓮雖是繼室,倒也是正妻,還年輕,遲早會有自己的孩子,現在看著溫良恭儉,就是不知道等有了孩子,會怎樣。安兒是我的孫子,我自然要替他打算。」
顧蘭若明白老夫人的良苦用心,是替安兒找個靠山,又怕自己實力不夠,給自己加碼:「今日這事怎麼了,弄得這般嚴肅,不管是男是,都是顧家的子孫,再說,就算日後母親有了自己的孩子,還能殺了我們不。」
上這般說,心裏卻有可定的答案。
秦蓮是秦家挑細選的人,送過來就是為了弄死。秦蓮府小試牛刀知道不能馬上拿住自己,便另闢蹊徑,想儘快剩下兒子穩固自己的地位。這種況下,一旦秦蓮如願,顧蘭若和顧叢堯的地位便岌岌可危。
顧蘭若必須儘快強大起來,才能與秦蓮抗衡保護顧叢堯。
「你說得不錯,只是,人心隔肚皮很多事總有變數,總歸不如在自己手中來的踏實。你需謹記,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
顧叢生已經廢了,秦蓮是大房地正妻,若再生下生子,就能名正言順地爭奪顧家的財產。偏偏顧叢堯在前面擋路,且顧貿對顧叢堯期甚高,遠遠超出對嫡子的期,這種況下,變數太多,大房地繼承權花落誰家,還未可知。
南詔國有過庶子繼承家業的先例,秦蓮可以容忍顧貿偏心,卻不能容忍兒子的東西花落他家。
老夫人希秦蓮為顧家開枝散葉,同時也期顧蘭若能保護好顧叢堯。奈何年事已高,撐不到那時候,提拔顧蘭若是唯一能為顧叢堯做的。
顧蘭若很激老夫人對顧叢堯的照顧,起屈膝道:「祖母,孫一定不辜負您的期。」
顧蘭若再出從翠竹園出來,紅拂張地湊上前,低聲道:「小姐,婉傳來消息,說這段時間大夫人和錢媽媽走得很近。」
顧蘭若失笑,看來秦蓮為了穩固地位,雙管齊下,倒是好手段。不過能買通錢媽媽,倒是讓有些意外。
錢媽媽是老夫人的陪嫁丫頭,一輩子沒嫁人,就算顧貿見了都要禮讓三分。這樣的人,還能被收買,顧家真的是完了。
「錢媽媽那邊派人盯著,看看們相干什麼?」顧蘭若道。
紅拂有些著急:「小姐,只是盯著恐怕無濟於事,大夫人已經手,咱們不能坐以待斃。您就不怕再對小爺下手?」
連個丫頭都能看出來,顧叢堯是大夫人的絆腳石,顧蘭若怎會不知。
「不必草木皆兵,大夫人還沒有孩子,就算想做什麼也不敢做。」
凌月疾步走過來,稟報道:「小姐,放在大夫人院子裏的人被賣了。」
紅拂一聽急了,賣了?大夫人怎麼會知道?
凌月繼續道:「聽說那丫頭打碎了茶碗,正巧傷到大夫人,晚上老爺去的時候,看到傷口邊將那丫頭賣了。」
紅拂輕聲道:「小姐,老夫人和咱們的人都被趕得差不多了。」
顧蘭若眼角帶著笑意,秦蓮這段時間沒下功夫,將老夫人和的人都趕了出來,會挑刺是好事,玩起來才有意思。
「西北角那位有什麼靜?」
凌月道:「每天除了曬曬太,在院子裏走走,剩下的時間都在屋待著,看起來病比以前好很多。」
顧蘭若點頭,隨口問道:「替秦華診脈的夫人,是咱們府上的嗎?」
紅拂和凌月對視一眼,小姐問這做什麼?
「屬下調查過,那位大夫是秦蓮請的,說是秦家慣用的大夫,已經稟報過老爺。」
顧蘭若一直不認為秦華會瘋,所以一直派人監視西北角的人:「那人查過了嗎?是秦家的人嗎?」
「老爺顧及秦家的勢力,已經派人查過,的確是秦家用的大夫,聽說醫不錯。秦蓮為秦華請秦家的大夫應該是國公老夫人的意思。」凌月抬頭稟報道。
「不管們想做什麼,派人定好秦華和秦蓮,看們有沒有暗中見面。」
「小姐您懷疑秦華在暗,秦蓮在明,兩人勾勾結謀害小姐。」紅拂睜大眼睛,不可思議地說道。
顧蘭若眸流轉,眼底佈滿冷芒:「不是懷疑,是肯定。秦華的子我了解,顧叢生生死未卜,顧蘭盺被迫嫁給三皇子為側妃,一雙孩兒還未安頓好,怎麼可能瘋。」
紅拂細細想著,覺得小姐說得有道理。大夫人是了刺激,隨後便瘋了,當時的形眾人都看到,就是因為太巧合,所以誰都沒有懷疑,接著新夫人進府,大夫人被送到西北角療養,說來也奇怪,自從去了西北角大夫人便不再吵鬧。
凌月也聽出門道,若真如主子所言,那主子的境可就危險了。
「凌月,去找東臨淵,讓他派兩個人那種保護趙姨娘和安兒。至於咱們得人盯好兩人。」顧蘭若道:「希是我多慮了。」
倏然聽到轟的一聲,顧蘭若一驚,看向聲音的來源:「怎麼回事?凌月去看看」這麼大靜肯定出事了。
凌月閃離開,不到一盞茶的工夫折回來,稟報道:「主子,是皇宮的法壇榻了。還有法壇附近的宅子也都塌了。」
顧蘭若挑眉,難道是地震?不應該啊,若是地震,為何他們沒有覺到?
不到半炷香的工夫,眾人又重新聚集在老夫人的院子。
「老夫人,似乎是地震,咱們這邊還好,法壇那邊比較厲害,宮裏有些娘娘的宮殿都塌了。」
顧蘭若面上沒有一表,靜靜地聽著管家的稟報。法壇、皇宮,都在東邊,話句話說,只有東邊有事,其他地方都沒事?
也太巧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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