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蓮附和道：「姐姐說的是，可此事老夫人沒挑明，我也不好和老爺說，一時沒主意才打擾姐姐。」

「你且回去，我斟酌斟酌。」

事關重大，秦華現在的境想要扭轉乾坤，很難。

秦蓮也料想如此，從袖籠中掏出一個荷包，放在桌上：「姐姐，只是我己的錢，你先拿著，不夠了讓丫頭找我。那我便先走了。」

出了許久，再不回去，被人看到就不好了。

秦華並未起，招呼丫頭送出去。

出了寒松苑，秦華將披風解下，換上崔媽媽手中的服，兩人慢慢往回走。

「夫人，您大可不必謹小慎微，秦氏被老爺和老夫人厭棄，膝下的一雙兒又不能幫襯，就算翻也掀不起浪花。」崔媽媽目落在後清冷的寒松苑，替秦蓮打抱不平。

秦蓮扶了扶邊角的珠花，芙蓉面上帶著幾分冷意：「你我來顧府也有段時日，秦氏的狠毒也聽說一些，珠玉在前，我只能小心謹慎。你也不想想，郡主才十幾歲的丫頭便能將秦氏瘋，那是何等的手段。我可不想。」

崔媽媽附和道：「夫人說的是，您的意思是讓秦氏……」

「我沒別的意思，我不過是看在往日的分，照顧姐姐一二，至於怎麼做，那是的事，我們靜觀其變即可。」

「對，對夫人說的是，您是顧府的大夫人，這種弄臉的事，自然不能沾染。不過」崔媽媽提醒道：「郡主如此厲害，秦氏已經落敗，還有希嗎？」

秦蓮整了整袖，淡淡地說道：「能不能，就要看的本事。」

自嫁顧府後，秦蓮一邊籠絡顧貿一邊暗中觀察顧蘭若，上次小試牛刀讓明白，有些事急不得，在地位沒有穩固的時候，最好不要輕舉妄。

顧蘭若看起來弱弱，卻無堅不摧，刀槍不。背後太后、白家、老夫人還有未來的夫家，而只有秦家，兩廂對比，誰優誰劣已經分銷。

秦蓮利用秦華對顧蘭若得狠，替做馬前卒，失敗了，也沒損失，若功了，對秦家也有個代。

畢竟，如顧家就是為了幫秦華報仇，如今病好了，自然要手刃仇人。

秦蓮冷笑：「裝瘋賣傻。」

崔媽媽不明白的意思，皺著眉跟在後。伺候小姐多年，自然了解。可自從進了顧家，小姐彷彿換了一個人，主意比還大，有一種一無是風的覺。

兩人悄悄地往回走，突然一個黑影閃過，最後落在昭華閣。

秦蓮和崔媽媽對視一眼，詫異地退後。接著聽到昭華閣的人忙碌起來。兩人帶著疑一路往回走，突然，秦蓮冷哼一聲：「不要臉的賤貨。」

崔媽媽還沒明白，夫人怎麼突然如此。想到剛才的黑，覺得哪裡不對。

因為『地震』的事，顧蘭若這幾日深居簡出，坐等麻煩找上門。本以為秦家鬧出這麼大靜應該能如償所願，卻沒想到天有不測風雲。

建安帝派五皇子厲玉珩出兵邊關，協助秦宇儘快平定邊關叛。至於所謂的地震，因為建安帝理及時，收復人心，並沒有掀起多大波瀾。

顧蘭若聽到此事後，譏笑一聲，一山更比一山高，秦庭自然了解建安帝，想來個憂外患，建安帝放秦家人回去，沒想到卻出四皇子。真是替別人做嫁，一旦厲玉珩到了邊關，秦家軍是否存在，便了變數。

深吸一口氣，秦庭果然有眼，從來不拘泥后宅，更不會因為私人恩怨將秦家全族在火上烤。他這樣反倒讓顧蘭若沒法子。

畢竟朝堂上的事，很難手，只能依靠厲玉珩和東臨淵。

紅拂端著銅盆進來，見顧蘭若眉頭皺，道：「小姐，可是擔心五殿下？」

紅拂到底是老夫人調教出來的人，聰明好學，一點就通，很多事並不需要顧蘭若的點撥，便能悉一二。

「他有什麼可擔心的，我不過是覺得，秦家犧牲邊關百姓換取秦家的安寧，日後能不能睡得安穩。」

紅拂不解，這和秦家有什麼關係。

顧蘭若淡淡地道：「百年來，邊逛一直飽鄰國的滋擾，可謂是四面楚歌。南詔國不斷壯大后，先後讓們臣服，唯獨匈奴，屢教不改。他們仗著兵強馬壯，是不是擾邊關百姓，待我們大軍進的時候，又退回去，來來回回拉扯多年，很是煩人。」

「自秦家駐守邊關后，匈奴便沒有在滋事，這也是為何建安帝讓秦家一直駐守邊關的原因。如今秦家被建安帝厭棄，偏偏在這個時候，邊關又起戰，你說是真是假？」

紅拂大吃一驚，捂住，許久，反問道：「郡主懷疑秦家和匈奴勾結？」

「不是我懷疑，而是建安帝懷疑。」顧蘭若笑了笑：「那個天子是吃素的，秦庭自認聰明過人，了解建安帝，卻沒想到關鍵時刻出，建安帝不按常理出牌，派厲玉珩去邊關。想來建安帝也懷疑秦家的用心。不過，以秦庭的心計，定會做好兩手順被，這次五皇子去邊關，若是不能躲過秦庭的陷阱，最後只得落個搖軍心的罪過，若是躲過……」

顧蘭若眨了眨眼睛，了個懶腰，喃喃道：「我困了，睡覺。」

紅拂輕笑，別人如何，還不是逃不過郡主的手心。端著銅盆悄悄退下。

只是還是有沒有算到的事，比如，東臨淵監軍。

顧蘭若知道的時候，已經是一日後，東臨淵臨行前告別。

「讓你監軍，為何？」顧蘭若不明白，東臨淵一介文，讓他去邊關作甚。

東臨淵道：「建安帝不放心五皇子，讓我從旁協助，還有建安帝讓我調查太子。」

「太子？」顧蘭若疑地看向東臨淵。

「太子五歲的時候，隨建安帝去北宮避暑，曾經消失半月，找到的時候，整個人都神志不清。這件事宮裡只有數人知道，不知為何建安帝暗中讓我調查此事。」

東臨淵有些不明白，太子失蹤的事過去這麼久，為何要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