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蘭若輕笑出聲,宛若星辰大海的眸子劃過一冷芒:「西周的男子都如二皇子這般盲目自大嗎?」
詹元彪不服氣道:「不是自大,是自信。若缺個人還畏首畏尾,算什麼男人。」
顧蘭若淡淡地道:「我已經訂婚,除非東臨淵親口和我說退婚,否則誰說都不。二皇子我勸你別白費心機。」
詹元彪還是第一次被孩子拒絕,草原上的子見到他如見到蜂般撲過來,即便有幾隻高冷的,在他的追求下也都從了。唯獨眼前這位,他三番四次示好,對方半點面也不給,不要說什麼訂婚,那狗屁借口在他眼中算個屁。
他的優勢在顧蘭若看來一文不值,還不如一個半死不活的東臨淵。
事實太慚愧,詹元彪有些傷。
李雲霞不解地看著顧蘭若:「郡主為何不同意?我表哥是西周最富最有權勢的皇子,你嫁過去便是正妃,可以掌管封地一半事務,總比你在一個小院子裏憋屈的好。我來京都兩日,便聽說你們南詔的子,出嫁從夫,夫家對子要求三從四德,平日裏更不許出門。你若嫁給表哥,這些規矩都沒有,想騎馬就騎馬,想出門就出門,還有一大堆僕人侍奉,多好。」
「你表哥富有關我什麼事,我就願意待著生我養我的地方,和你們有關係嗎?還有,我自在慣了,不喜歡一大群人跟著。」顧蘭若看著詫異的李雲霞輕笑:「我說得很清楚,二位請吧。」
詹元彪沒那麼好打發,面對顧蘭若的拒絕他笑道:「沒關係,我要在南詔國呆一段時間,你會看到我的誠意。」
合著說了半天對牛彈琴,人家該怎麼辦還怎麼辦。
顧蘭若無奈地聳了聳肩,一副隨你便的樣子。來者便是客人,而四周並無人家,出手道:「請吧,遠道來的客人。」
詹元彪大喜,秦庭果然沒有騙,顧蘭若就是和一般子不同,非但沒有避開他,還大大方方地請他喝茶,這份氣度,他喜歡:「多謝郡主,我們兄妹走了許久,正好也了。」
寒食節不能火,燒水還是可以的,紅拂和木芽麻利地沏茶,茶盞剛落在桌上,李雲霞急不可耐地端起來喝了一口,隨後如小狗般哈哈的吐著舌頭。
換作其他世家小姐定會尷尬得不知所措,李雲霞卻扇了扇舌頭,將茶盞放下,撇道:「不好喝。」
西周一年四季冷風不斷,男老都會喝兩杯暖子,像茶這種文雅的事,們幾乎不做。李雲霞喝不慣很正常。
顧蘭若並未嘲諷,反倒笑了笑:「西周的烈酒,南詔的茶,都是有名的,冬后的西周的第一杯酒正如南詔國的第一杯茶,都是芳香四溢。特別是用梅花凝煮過的茶,更是讓人回味無窮。」
李雲霞顯然信了顧蘭若的話,又吧嗒了兩口,贊同的點點頭:「細品下來,還不錯。」
顧蘭若面和善,看不出喜怒,讓兩兄妹覺得有機可乘。
「聽聞當年永安郡主在千金宴上舌戰眾閨秀,一戰名,遠在西周的我聽說后更加仰慕郡主,想著哪日能一睹郡主的風采。」沒有華而不實的誇讚,句句落在實,這樣的男子換作其他子早已心。奈何對方是顧蘭若,不是凡人。
顧蘭若笑而不語,心裏對這位西周的二皇子多了幾分打量。
紅拂和木芽對視一眼,心裏嘆道,沒想到西周二皇子還是個說話的把式,剛才這番話說得漂亮,不比京都那些世家公子差。見針的本事更是比任何人都強。
小姐不會心了吧?
兩人的目看向顧蘭若。
顧蘭若始終神淡淡,看不出喜怒。
顧叢軒有些坐不住,姐姐被群狼環繞,本就危險,現在又來了個勞什子二皇子,還讓不讓人活。
「二皇子莫贊了,我一閨閣子,哪有什麼好名聲,不過是京都人誇大罷了。」顧蘭若不咸不淡地抿了口才,緩緩道:「紅拂,茶有些冷了。」
紅拂一愣,不明白小姐的意思,怎麼扯到茶上,好在淡定躬解釋道:「小姐,寒食節不能火,這茶還是看二皇子的面上才煮的。」
「哦,我怎麼忘了。」顧蘭若略顯無奈,道:「二皇子對不住,您來的不是時候,冷茶冷飯不是待客之道,改日再請二皇子過府。」
紅拂反應過來,小姐在這等著呢。
詹元彪淺笑,一副不懂的樣子:「沒關係,我們西周人沒那麼多講究。」說著便招呼後的人,將一副畫軸打開。
顧蘭若眼神微蹙,畫卷上的站在桃花樹下,手去摘樹上桃花,人比花,那宛若仙子的容正是無疑。
可不認為詹元彪有這本本事,能畫出自己的神韻。
秦庭,變態。
顧蘭若不用先便知道是他,現在送算想清楚,為何詹元彪對如此執著,定是秦庭早將自己的畫像送到他面前,又講了許多自己的事,引起詹元彪的對的興趣。
好計謀。
南詔國離西周十萬百千里,路上走也要一個多月,這期間不管是刺殺還是死,都由著們。即便僥倖存活下來,到了西周,以秦庭和詹元彪的關係,定會想方設法要自己的命。
而這一切他可以芒正大地做,卻不怕人知道。
當建安帝收到自己的死訊,只會哀悼一聲,並不會影響兩國的往來。
也許,下一個寒食節會有人想起。
顧叢軒的臉沉到極點。
顧蘭若佯裝好奇地問道:「二皇子,你怎麼會有我的畫像?」
詹元彪得意地笑道:「這幅畫是一位京中友送給我的,他還講了許多關於郡主的事。若不是他,我恐怕就要錯過郡主。」
剛才湧出的好然無存,詹元彪看清坦誠實際上卻是個小心眼的人。
顧蘭若不明白秦庭怎麼會這樣的人來往,確切地說,他為何選擇詹元彪,據所知,秦庭和匈奴也有所來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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