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有其他法子,也不會如此。」永安公主苦笑,那迷茫飄忽的目讓人看了心疼。
不遠的宴席上傳來歡聲笑語,顧蘭若順著聲音看過去,不知哪位千金說了好笑的事,引來大家鬨笑。
就在此時,顧蘭若無意間看到秦盼兒的影,兩人的視線在半空中相。秦盼兒怨恨的眼神出來,顧蘭若彷彿沒看到,只是低頭與永安公主聊天。事實上,永安公主口中滿是酒氣,臉頰泛紅,一雙眼睛哀怨任看了都心疼。
永安公主嘟嘟囔囔,顧蘭若聽不清,回頭看向後的侍:「公主不勝酒力,你們好生照顧。」
侍奉在兩側的侍張的上前,扶著公主到後面休息。
周圍的人見了,開始閑言碎語起來,顧蘭若只是靜靜的坐在原地。
「你們聽說了嗎?皇上不同意趙家?」
「為什麼,那是趙駙馬的庶弟,且和駙馬有五分相似。」
「就是因為此,皇上不想公主沉浸在駙馬去世的悲痛中。」
「趙家竹籃打水一場空,看來沒戲。」
顧蘭若充耳不聞,淡淡地看著遠去的永安公主,不知該說些什麼。在場最尊貴的子非莫屬,可卻連選擇自己幸福的權利都沒有。
趙昌明不是要的,趙昌德也不是的,連今日的宴會都不是所想,如果做公主就是失去所有的自由,那這份榮耀不要也罷。
顧蘭若沒那麼多同心,現在的境還不如永安公主,人家還有皇上替考慮,只有自己,顧貿對向來都是代價而居。沒人沒關係,自己自己,若連自己都不惜自己,又怎麼會有人你。
顧蘭若覺得耳邊吵的很,起出去走走,卻看到李雲霞也站起。
李雲霞是個活潑開朗的人,在一群世家小姐中如魚得水,時不時紅的邊人哈哈大笑。再加上本就長得可,很眾人喜歡。
眾人各懷心思,推杯換盞,頭接耳說著京中的稀罕事。顧蘭若習慣一個人,這種場合覺不自在,無奈的嘆了口氣,想到親后,要應對這種場面,就頭疼。
站在橋上吹著冷風,剛才紅拂來報老夫人子不適,秦蓮已經陪著回去。顧蘭若點頭:「凌月暗中保護。」
「是,屬下這就去。」
就在此時,李月霞走過來,笑道:「郡主,可否借一步說話?」
顧蘭若揮手,邊的人退後幾步,李雲霞笑著站在顧蘭若邊。
「聽說那日游湖你傷了?」顧蘭若率先開口,對西周這對兄妹不敢興趣,不過,找自己,總不會是為了看景。
果然,林玉霞從懷裡掏出一枚祖母綠的扳指,遞給顧蘭若:「我沒事,習慣了。這祖母綠的扳指是表哥讓我轉給你的。」
顧蘭若兩世為人,什麼好東西沒見過,像這般好的祖母綠世間難尋,在燭火下泛起清幽的。
「這是西周王的扳指。」李雲霞笑道:「我想你應該明白,表哥就是下一任的西周王,他讓我將這個扳指送過來,就是想當他登上寶座的那一刻,你可以以皇后的份親自給他戴上。」
顧蘭若挑眉,心裡暗忖,原來詹元彪已經被定,怪不得秦庭不敢再二皇子面前指手畫腳。
李雲霞面得意:「郡主應該明白表哥的意思,他是真心誠意想要娶你為妻,並許你西周皇后的位置。」
顧蘭若靜靜的看著,眸子的帶著幾分不解,是的戲做的太過,還是兩人腦子瓦塔拉。哪國子訂婚後還和人私奔的?
李雲霞沒注意到顧蘭若角的諷刺,繼續道:「我表哥現在有三個側妃,四個妾室,不過你放心,正妃的位置一直空著。並非表哥不想娶,而是他覺得西周還沒有配得上他的子。那日你當眾打臉三皇子,表哥很喜歡,你不但聰明還勇敢,不似京都小姐那般弱,很和表哥的胃口。所以他決定將代錶王的扳指送給你。」
顧蘭若語氣淡淡,看不出喜怒:「我已經訂婚,京都眾人皆知。」
「可你們南詔國的皇帝已經答應讓你和親了。」李玉霞眼裡出一狡黠的笑意:「你只是訂婚,又不是親,表哥都不介意,你怕什麼?不是我看不起你們南詔國的子,就那弱的格,到了西周皇宮,不出兩個月便死了,何必呢。」
顧蘭若將扳指放李雲霞手中,笑了笑:「李小姐,在我沒有解除婚約之前,我仍是有夫之婦,還請你自重。王扳這種貴重的東西,二皇子還是自己收著好。」
李雲霞眸底泛起好奇:「顧蘭若,你知道你覺得的後果嗎?我可是聽說建安帝捨不得自己的兒遠嫁,便將你推出來,若是你決絕,聯姻的人選便又落在永安公主上,你覺得你們的皇帝會同意嗎?或者說,他會饒過你嗎?」
「你與其在南詔膽戰心驚的生活,不如雖表哥去西周,天高地闊任你翱翔,而且,你馬上就能為西周最有權勢的人。」
那是最想得到的東西,李雲霞將心中的貪婪藏起來,臉上依舊是天真的笑。
「哦,還有此等好事,倒是讓我覺得很意外。」顧蘭若冷笑:「李小姐,這裡沒有別人,你大可不必再裝,天上掉餡餅的事,我從來不信,條件?」
「不愧是我表哥看上的人,就是聰明。」李雲霞笑如花:「很簡單,替表哥擺平所有障礙。」
皇后,西北最尊貴的人,沒有那個人能抵擋它的。儘管會有一些爭鬥,即便嫁給普通人就沒有爭鬥嗎?越是爭鬥的厲害,說明越有權勢。這點李雲霄早你做好準備。
顧蘭若笑了笑,自嘲道:「我可沒那個本事?你們太高看我了。」
李雲霄可不是七八歲的孩子,的心智和顧蘭若一樣,若沒有調查清楚,們兄妹不會浪費這麼多時間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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