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名:一百零五章先行一步
趁著四皇子和五皇子正在發愣的當兒,古若雅帶著太子妃上了泰王府的馬車,回到了王府。
一進家門,就急匆匆地來到了林氏的院子裏,林氏正和陳媽媽坐在日頭底下說話兒呢,被這副風塵僕僕的樣子給驚住了,兩個人都驚懼地朝看過來。
古若雅也沒空兒解釋什麼,直覺今兒要出事兒,就讓二妮帶著林氏和陳媽媽收拾收拾細,立即就到別院去。
反正太子大婚都不面,要出事兒自然出大事兒。事不宜遲,到了別院先保住家命再說。
若是不出事更好,就當度假休閑了。若是出了事兒,正好可以從那兒直接逃離了。
林氏一見這架勢就嚇得打哆嗦,不停地攥著古若雅的手問道:「出什麼大事兒了嗎?怎麼這麼急匆匆的樣子?」
古若雅輕輕地搖頭,無奈地笑著:「但願不要有什麼大事兒,只希這一切都是我的臆測!」
「你這孩子,這麼大了怎麼還躁躁的啊?我們這堂堂泰王府能有什麼大事兒呀?誰敢跑到泰王府來鬧事兒呀?」
林氏數落著古若雅,嫌沒個穩重樣兒。
古若雅也不辯解,也拿不準,只是直覺告訴要出事兒,而且一出還是頂大的事兒。
可是對於這種沒有把握的事兒,到底該如何和林氏說呢,就算是說了,沒有親臨其境,林氏也不可能相信啊。
索,就只管吩咐人收拾東西,卻一句話都不多說。
太子妃拉著的手,盯著問道:「你覺得,太子真的會……?」
餘下的話沒有敢說出來,可是古若雅也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兒。
拍了拍太子妃的手,笑道:「依你看,太子會不會幹這樣的事兒?」
雖然沒有指明到底是什麼事兒,林氏和陳媽媽都聽得一頭霧水,可古若雅和太子妃還是清楚對方說的是什麼。
太子妃沉有頃,方才點頭道:「他連結髮妻子都敢殺,還有什麼做不出來的?」
意思很明白,父親兄弟自然也敢殺了。
連都這麼說,古若雅心裏更是有數了。
太子一向看不上上玉,況且上玉目前是他最大的威脅,他若真的控制了皇上,絕對不會放過上玉的。
雖然他不在京里,可是古若雅還在啊。萬一,要是太子以要挾上玉,上玉還不得束手就擒啊?
惹一事兒還不如一事兒,乾脆還是先躲出去再說吧。
也不管林氏明不明白清不清楚,古若雅就匆匆地把們帶到了二門外,那兒已經準備好了幾輛大車,那些黑護衛也都整裝待發了。
風影已經風塵僕僕地帶著別院的死士趕過來,把玉佩還給古若雅之後,他方才拱手問道:「娘娘有何吩咐?」
古若雅沉著地吩咐道:「你把這些人一分為二,一部分護送我們去別院,一部分你帶著到宮裏去。不管遇到多大的事兒,都要先回來報個信兒,切記不可輕舉妄!」
風影沉著地點頭,又從他後拉出一個高大魁梧的黑人來推到面前,笑道:「娘娘,這是刑天,王爺最得力的人!」
古若雅一看到刑天那副憨厚的臉膛就有些想笑,這個人,上次還向求過親呢,不知道這會子他可明白過來了沒有?
刑天本來躲在風影後頭的,誰知道生生地被他給拉了出來,老大不願意地給古若雅行禮,連舌頭都張地打了結了:「屬下,屬下,見過娘娘……」
這個人還是那麼害啊!
古若雅噗嗤笑了,手虛扶:「起來吧,不必多禮!」
刑天方才起,正眼看了古若雅一眼,頓時就石化在那兒。
這,這,這個子怎麼這般悉?
確切地說,是頭上戴著的頭巾怎麼那麼悉?
,不是廣元堂的坐診大夫嗎?
,不是王爺讓他尋找的那位救命恩人嗎?
,怎麼了王妃了?
他後知後覺地想起來,為何上玉那次聽說他對那個救命的小姑娘求親,他為什麼會黑著臉那麼生氣了。
敢是,這小姑娘那時已經是王爺的王妃了?
自己還一直被蒙在鼓裏呢,還傻乎乎地向人家求親,怪不得王爺不讓他進城,不讓他進王府呢。
他還以為自己近來是什麼事兒沒有做好,讓王爺生氣不放心了呢?
誰知道,王爺是怕他見到自己的王妃啊?
刑天就像是尊黑鐵塔一樣杵在那兒,著古若雅,腦子已經一片空白了。
古若雅也沒有在乎,只莞爾一笑,吩咐刑天:「走吧,我們這就到別院去。」
刑天傻愣愣地還沒有反應,被後的風影對著後腦瓢就是一掌,「你這傢伙聾了嗎?趕護衛著娘娘到別院裏去,若是出丁點兒差錯,王爺回來剝了你的皮!」
刑天被風影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呵斥,自然生氣,也對著他瞪眼,「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我的事兒不要你來管!」
轉過子就朝馬車走去,不再理會風影。
風影撓撓頭,自言自語道:「真是個怪人!」
轉臉著古若雅笑道:「娘娘,這是個人,您別跟他一般見識!」
古若雅輕笑:「怎麼會呢?」
於是就帶著林氏和陳媽媽、二妮,還有太子妃和自己的兩個丫頭,一行人上了大車浩浩地朝城外而去!
風影則帶了死士潛宮中去了。
幾輛大車一路疾行,朝城外衝去,生恐晚了被太子的人馬發覺給擋住了。
古若雅坐在車也是心急如焚,面上還要裝著平靜的樣子,不時地安著同車而坐的林氏。
前面就是城門了,古若雅讓車夫放慢了速度,雖說是這是泰王府的車駕,可是不想擺這個譜兒。
更何況現在急於出城,不能出一點兒端倪,否則讓太子發覺了,就出不去了。
馬車緩緩地在城門口停了下來,隨著人流車流慢慢地靠近城門口。
前面的人和車一個個地都被放行了,到們的時候,守城門的兵丁們把們攔住了例行檢查。
護送的刑天忙上前笑著點頭:「兵大哥,我們夫人要回娘家……」
下面的話卻沒有說出來,當然那兵丁自然也明白了。
刑天得古若雅的吩咐,對任何人都不能說出們是泰王府的人,臨來的時候,還把車上的徽記給拆除了。現在搭眼看過去,這車極是普通,就像是京中富商家的人出行一樣。
幾個兵丁圍著這車轉起來,前看看后看看,卻沒有開口放行。
古若雅坐在車裏著拳頭,提心弔膽地想著,是不是太子已經下達了什麼命令,不讓們的車通過?
刑天下了馬好脾氣地跟在那幾個兵丁後頭,笑道:「爺,你看看能不能快點兒?我們家夫人還要趕路呢。到時候錯過了宿頭可就麻煩了。」
說著解下腰間的荷包遞了過去。
為首的那個兵丁毫不客氣地接了,掂量了幾下,似乎很滿意,回頭笑道:「非是小弟不放行,實在是上頭今兒下了命令了,說是凡是坐著車的眷都要嚴查,兄弟也是不由己啊。」
「那是,那是,這個自然,怎麼也不能讓兄弟您為難呢。」刑天作揖打拱一本正經地說著。
古若雅心裏雖然七上八下的,可是聽見刑天這圓老練的話,忍不住就想笑,這傢伙,看起來一副憨厚相,怎麼聽起來比風影似乎還要饒舌啊?
真是佩服上玉,手底下竟然還有這樣的能人!
那兵丁接了銀子,說話自然客氣了很多,可一直都沒有鬆口,只是圍著馬車轉來轉去。
刑天一雙眼珠子就在這幾個人上轉,同時也朝後頭跟著的清一的黑人暗暗地使了個眼,以防萬一。
那些黑人一部分是王府的護衛,一部分是刑天從別院帶來的死士,此時都是一兒的黑,讓人也分不清哪是護衛哪是死士了。
不過這些人當真和一般人不一樣,眼睛都是雪亮,眸四,好似積聚了好多的能量一樣。
那兵丁見刑天一個勁兒地跟在他屁後頭,不由煩了,「喂,你老跟著我幹什麼啊?你家夫人不管怎麼說都要下來一趟,讓我們看看是不是上頭要抓的那個人,不然,我們是不敢放行的!」
刑天就有些問難,著兩隻糙的大手,憨厚地笑道:「幾位兵大哥行行好吧,我們夫人自來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哪裏能讓男人隨便看呢。」
那個為首的兵丁嘻嘻地笑了,拍著刑天的肩膀:「這位公子啊,你今兒就算是說破了,我們也不會隨意放行的。」
刑天臉上陪笑的笑容一下子褪得乾乾淨淨的,指著那兵丁低吼道:「你不放行,怎麼還收我的銀子?還給我!」
到手的銀子再吐出來是何其的難,那兵丁自然不會還給他!
刑天就一把揪住他的領,把他在城牆上,眼神卻地往後使了個眼。
其他的兵丁們一看有人把領頭的那個給到了城門口,立即就圍了上來,吆喝著:「幹什麼?幹什麼?造反嗎?」
由於兵丁都到了一堆兒了,城門口那兒就沒人守著了,那些黑護衛就悄悄地命車夫趕著車地過去了。
刑天折騰了一陣子,見自己這邊的車駕都過去了,才鬆開那人的領,罵罵咧咧地說是自己倒霉,白搭了銀子云雲。
那兵丁吃了虧,自然不會善罷甘休,追著刑天就不讓他走。
這些守城門的都是三腳貓的功夫,哪裏是刑天的對手,他順手一推,幾個人就嘩啦啦地倒了一片。
他則大步流星地上馬就衝出了城門。
幾個兵丁在後頭追著喊著,無奈哪裏跑得過四條的馬兒。
眼見著追不上了,只好搖著頭悻悻地回來了。
那頭領掂量著自己手裏的荷包,哭喪著的臉上總算是出了一點兒笑容:「娘的,老子一大早就晦氣!被一個不相干的人給兌這樣,好在還有一袋銀子,等會兒咱們弟兄下了值,咱們得萬花樓喝酒去!」
萬花樓是京中有名的青樓,喝一場花酒沒有十兩八兩的銀子可是辦不起的,所以一般的人都去不起的。
眾兵丁們一聽這話,紛紛恭維著那頭領說了幾句場面話。
就在古若雅走了約莫一刻鐘,一個騎著棗紅大馬穿著武服的人氣吁吁地停在了城門口,也沒下馬,只坐在馬上大聲吆喝著:「誰是頭兒?找個能說話的出來。」
那兵丁頭領已經吃了一頓憋,這會子正在氣頭上呢,聽見問話坐在牆角里連頭都沒有抬起來,氣哼哼地回道:「誰這麼大的膽子在爺的一畝三分地里吆喝?不想活了是不是?」
一邊罵著一邊就扶著牆站起來,還沒來得及抬起頭來看清是什麼人,唰地一聲脆響,他的臉上已經被了一鞭子。
頓時,臉上就開了花,火辣辣地疼,疼得他捂著眼睛躺地上滾著,更加看不清面前是誰在打他了。
旁邊的兵丁趕上來扶著頭領,對著那武磕頭作揖:「總爺,您老繞過他吧,他才被前面那人吃了一頓排揎,這不,正氣著呢。」
「呸!」那個騎棗紅大馬的武憤憤地朝地上吐了一口,罵道:「他還氣?我有氣還沒撒呢?」
說著從懷裏掏出一副捲軸,對著那幾個人抖落開了,高聲道:「都給爺看清了,今兒若是有這個子出城,無論如何也得給爺攔住了。這可是太子的鈞令,要是出了紕,小心你們的腦袋!」
手裏把捲軸往幾個兵丁手裏一撒,那人撥轉馬頭就朝來路而去!
幾個兵丁獃獃地看著那捲軸上的畫像:一個材纖細的子,頭上戴著半舊不新的頭巾,只看得見一方小巧的下。
他們面面相覷了下,這到底是什麼人啊?太子怎麼這麼重視?
周末太累了,昨晚上困得不行了。先奉上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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