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禮部尚書的質疑,完宗依舊堅持建議。
“沒辦法談也要談!”
“潛伏在易州的探子,一直在監視著虎翼軍的向。”
“從易州之戰結束后,大批大批的金銀和資,以及兵員被送到易州。”
“我們都知道,趙桓在訓練軍隊方面有多恐怖,在趙桓的支持下,虎翼軍很快就能恢復巔峰戰力。”
“以趙桓的格,他必然會主進攻。”
“我軍兩大主力,一邊由宗翰率領,屯兵于太原,一邊駐守西南,防止宋軍大舉進攻。”
“到時候,虎翼軍充當先鋒,率先發進攻,恐怕沒有軍隊能夠抵擋。”
“和談,也是為我軍進行調派,爭取時間。”
完宗作為左先鋒統領,自然最清楚戰場況,既然他說難以抵擋虎翼軍的猛攻猛打,那就確有其事。
而最令完宗擔憂的是,趙桓會大力發展火。
先前易州之戰,完婁室正是吃了火的虧,才敗的如此之快。
很顯然,趙桓對火有著獨到的理解。
“大汗!趁著和談期間,我們需要大力發展火,以應對趙桓的火攻勢。”
“他的單兵鐵火炮,甚是兇悍,只需與混合部隊配合,便可以敵多。”
“而正面戰場投擲的大型鐵火炮,無論程還是威力,都遠勝于我大金。”
“除開遭遇戰,一旦出現兩軍對壘的況,重甲戰卒本無法在鐵火炮的狂轟濫炸下,維持陣線。”
得知趙桓的恐怖戰爭潛力,朝堂上的大臣,已經基本采納完宗的建議。
完晟也意識到問題的嚴峻,當即起宣布:“如宗所說,繼續推行和談,同時調集軍隊,發展火,先禮后兵。”
……
汴京城,趙桓坐在龍椅上,一邊打著哈欠,一邊聽著群臣的匯報。
不出趙桓所料,當皇帝……太他媽無聊了!
天不亮就要上朝不說,一天還兩三次,時間都浪費在跟群臣掰扯上了,本沒有時間回后宮,這皇帝當不當的也沒什麼勁。
“啟稟陛下,原驍騎軍都指揮使陳靈,拒絕出兵權,并且與前去接的大臣,發生沖突。”
李綱這個殿前司一把手,已經把汴京軍權牢牢攥在手里。
與其說是殿前司一把手,倒不如說是大宋一等軍頭子。
趙桓用力打了個哈欠,耐著子道:“為何不肯權?可有理由?”
李綱連忙回答:“陳靈乃是太上皇冊封,并且揚言自己沒有任何過錯,不明白為何平白無故罰。”
趙桓隨手一揮:“召陳靈進殿。”
不多時,陳靈就被五花大綁的押到大殿之上。
看到趙桓的那一刻,陳靈就知道自己必死無疑,畢竟趙桓的手段實在是太殘暴鐵了,自從他登基以來,鬼知道殺了多文武員。
可偏偏他手握兵權,沒人敢與他對抗。
就在陳靈閉上眼睛,準備慷慨赴死之際,趙桓卻突然沒好氣道:“陳靈又無過錯,為何要綁他上殿?”
“松綁。”
此言一出,陳靈猛然睜開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眼前這個殘暴國君,竟然沒有直接下令砍了他?難道今天太打西邊出來了?
就在陳靈疑之際,趙桓起走下龍椅,背著手來到陳靈面前。
倒不是趙桓有多親民,而是那龍椅坐久了,實在是腚疼。
“陳靈,你為都指揮使,應當配合朕的工作才是。”
“你不分青紅皂白,帶頭反抗,還把前去接收的文給打了,擱在前朝,你現在已經死了。”
聽到這話,陳靈不由一愣。
但是轉念一想,又覺得趙桓說的沒錯。
前朝重文輕武,武將毆打文,那可是死罪!
反倒是眼前的趙桓,沒有一點殺意。
陳靈不由滿臉迷茫,心里暗暗嘆:“難道……我給弄反了?”
不等陳靈捋清頭緒,趙桓的聲音已經傳來。
“朕廢黜驍騎軍的建制,還不是因為驍騎軍太過臃腫,十幾個人都分不到一匹馬,那還算個的驍騎軍?”
聽到這話,旁邊的周浦直瞪眼。
“陛下,注意言行!”
“您乃是一國之君,怎能滿口污言穢語?”
趙桓無奈苦笑:“哦,朕特麼的知道了。”
周浦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趙桓現在可沒空跟周浦掰扯,大不了等周浦上書彈劾時,趙桓多費點力氣,把彈劾奏折扔到垃圾桶里就是。
“從今以后,凡軍建制,皆以需求為準。”
“先帝搞了那麼多軍,還不是擔心有人謀權篡位?朕不怕,誰敢來搞事,朕讓他出不了汴京。”
“所以軍夠用就行,其他的全部改編,能打仗的派往前線,不能打仗的,選其驍勇,組建后備役,其余的就地解散。”
“畢竟我大宋也沒有余糧,養那麼多閑人。”
說到這,趙桓話鋒一轉,不顧周浦殺人般的目,手將陳靈從地上扶起來,拍了拍他的肩膀。
“驍騎軍雖然沒了,但凡是驍勇善戰,且風評好的將領,一律調往其他崗位,繼續領兵。”
“朕又不傻,豈能白白浪費人才?”
“那個誰……兵部尚書什麼來著?”
只見朝臣中走出一個滿臉漲紅的老者:“臣吳寧。”
趙桓一拍大:“想起來了,你和前任禮部尚書吳敏是兄弟對吧?”
“放心,你一心為朝廷效力,又不是吳敏的黨羽,朕不會因為你們是兄弟就牽連你。”
“不過話說回來,你們倆兄弟,一個擔任禮部尚書,一個了兵部尚書,該不會是有人給你們開后門吧?”
吳寧本就是錚臣,格剛烈,與他兄弟吳敏天差地別。
聽到趙桓這番話,吳寧氣的渾哆嗦:“陛下!”
“你若是覺得臣與吳敏有勾連,大不了貶下臣的!”
趙桓咧一笑,厚無恥道:“開個玩笑而已,你還當真了。”
“朕知道你的為人,否則也不會把你從兵部侍郎提拔上來。”
滿朝文武,皆是用一種看白癡的眼神注視著趙桓。
這家伙,當真是大宋國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