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家與宮裏走的近,去孫氏那裏一趟,謝景翕知道了不宮裏的向,比如小沈妃的子。
小沈妃自從生了四皇子後,子一直沒調養好,最近更是仍舊每況愈下,聽聞有段時間已經不能下床,後來換了小裴太醫調理,比之以往好了許多,但況仍舊不容樂觀,據孫氏描述,小沈妃已經瘦了相,連抱四皇子都有些吃力。
而府裏方姨娘比小沈妃晚了兩三個月,這幾日也進了備產期,方姨娘自從有了子,幾乎是不怎麽出二房的院門,的確是比當年的二小心,府裏的這些醃髒事雖然不清楚,但是很會防備,吃喝用度都很小心翼翼。
謝景翕為著避嫌,一直不怎麽過問,隻是吩咐府裏的人多照應著,臨產的時候,曾氏忽然有了神,親自過問起待產事宜,大概也是真怕了,好容易盼來了顧恒的第三個孩子,可千萬別再出什麽岔子了。
侯爺也忽然上了心,這幾日趙家頻繁出外院之間,防備著出什麽事似的,弄的侯府上下都有些張,而顧恒卻依舊該幹嘛幹嘛,好像生的不是他的孩子一般。
謝景翕近日沒怎麽有神,府裏的事有方鈺接手,也閑的很,吃過了午飯便歇在榻上瞇著,方鈺此時著急忙慌的打外麵進來,跟候在外屋的明玉道:“二院方姨娘發了,夫人可起來了?”
“還不曾呢,我這就去。”
往常外頭有靜謝景翕都是聽得見的,今兒大概睡迷糊了,明玉進來喊的時候還迷愣愣的,聽聞是方姨娘發了,猛地從榻上起來,一瞬間眼前一黑,差點又栽回去。
明玉扶住,“姑娘可是起猛了?都怪我大驚小怪的,要不咱過會再去。”
謝景翕定了定神,“沒事,這就過去吧。”一邊走一邊與方鈺吩咐道:“千萬注意著送進方姨娘屋裏的東西,尤其是藥跟湯水,幾個產婆也搜搜莫要混進什麽不幹淨的東西去。”
“我醒得了夫人,明玉,你照看好夫人,我先過去了。”
“方鈺姐姐的確心細呢。”明玉對方鈺印象很是不錯,“有好多我想不到的都是囑咐我,對姑娘比我還上心呢。”
謝景翕沒言語,“一會過去說話,尤其是二爺院子裏的月雯,你沒事的時候多盯著點。”
“哦,我知道了姑娘。”
謝景翕過去的時候,方姨娘已經在裏頭陣痛,每次聽到這個聲音,謝景翕就頭皮發麻,總是不由自主的想起當年謝景琪生產的事,而且還是在同一個院子裏,謝景翕往二屋子瞟了一眼,見其大門閉,似乎是打定主意不過問方姨娘的事,謝景翕不由歎口氣,這樣也罷,謝景琪總算是學聰明了。
曾氏雙手合十求天告地的,對這一胎寄予了很大的厚,看那架勢,方姨娘要是不能生個哥兒或者再出什麽事,大概曾氏就能瘋了,謝景翕忍著發麻的頭皮,照管著滿屋子進出的人,心裏不覺有些冤,心說二房生孩子,當爹的當嫡母的都不過問,這什麽事。
顧恒大概是真不打算過問,方姨娘在裏頭嚎了一整天也不見人,侯爺派人出去找也沒找見,好在方姨娘這一胎生的還算是順利,趕在子時之前生了個哥兒,曾氏喜的不行,裏一直念叨:“是個有福氣的是個有福氣的,我之前就算著今兒是個好日子,果然就趕在子時之前生了,咱們哥兒必定長命百歲,長命百歲。”
謝景翕扶著曾氏,“既然方姨娘生了,母親就先回去歇著吧,天兒不早了,您子重要,剩下的就給媳婦吧。”
曾氏鮮熬到這個時辰,方才的勁頭過了,的確就有些乏的慌,於是就囑咐幾句,被芹扶著回屋歇著了。正巧一走,顧恒也踩著點回來了,大概是侯爺方才說了他幾句,有些不願的轉過來瞧了一眼。
他院子裏的人都紛紛給顧恒賀喜,“恭喜二爺喜得貴子。”
顧恒抬了抬眼皮子,不疼不的說了句“都下去討賞去吧。”然後又一眼瞥見謝景翕,“呦,嫂子還在呢,辛苦嫂子了,你看我這忙了一天,幸虧有你照看著。”
顧恒都沒往方姨娘屋裏瞅一眼,直接來到謝景翕跟前,謝景翕心裏一陣膩味,“既然你回來了,我就先回去了,你的兒子跟姨娘,還是先進去瞧一眼吧。”
謝景翕一抬步的功夫,那眩暈的覺又湧了上來,從中午到現在,還滴水未進,肚子裏空的,寡的難,看腳步一踉蹌,顧恒眼疾手快的扶住,那有些欠揍的怪氣也沒了,眼裏有些急,“你這是怎麽了?可是累著了,快請大夫來瞧瞧!”
謝景翕下意識的想要掙他,可惜力有未逮,胳膊又被他箍的,心裏湧上一煩躁,“我沒事,你先鬆開。”
顧恒眼裏是充滿怨恨的憤怒,“都什麽時候了你還這樣防著我,我在你心裏就至於這般不堪麽,你瞧瞧你這臉,他就是這般照顧你的!”
“怎麽照顧我媳婦是我的事,不勞二弟費心。”顧昀忽然打外麵進來,不由分說的將謝景翕打橫抱起來,然後拿餘瞥著顧恒,“另外恭喜二弟喜得貴子。”
直到顧昀抱著謝景翕走遠了,顧恒還站在原地,拳頭的握著,聚集了所有的不甘砸向旁邊的桌子,“砰”的一聲,嚇的屋裏的人集跪下,然而顧恒瞧也沒瞧一眼,徑自向書房走去。
還在書房等他的月雯見他回來,端著一碗熱湯走過來,“爺,正巧剛給您熱了湯羹,您趁熱……啊……”
月雯話沒說完,顧恒就一把抓住的胳膊,湯羹撒了一地也不聞不問,直接將月雯抱到床榻上,然後暴躁的撕下了的裳,月雯一邊承著顧恒的暴,一邊聽著他裏不斷念叨的“阿翕”二字,眼角留下了屈辱的淚水……
顧昀抱著謝景翕回了房間,吩咐候在外麵的明玉,“去給你們家姑娘端碗熱粥來。”
“這麽晚了就算了吧,我這會也不大想吃東西。”謝景翕其實也沒什麽,就是的,隻是現在腦道裏仍舊被方姨娘的嚎聲填的滿滿當當,實在是沒有胃口吃東西,但見顧昀那不容置疑的眼神後,頓時不敢說什麽了,因為很明顯,顧大爺生氣了。
雖然倆人對顧恒的事心照不宣,顧昀也從沒表現出什麽讓為難的樣子,但像今天這般的這麽巧的還是頭一回,那話明明白白的就是在挑釁與質疑,現在的顧恒已經不向以往那樣收斂自持,當著一屋子的下人就對謝景翕言語作不敬,估計換是誰瞧見了都不會高興。
其實謝景翕也尷尬的很,但又不知道說什麽,隻好偎在他懷裏抱住他,“你也是才回家麽,陪我一起喝點粥吧,我真沒事,就是晚上沒吃飯的。”
顧昀一直將抱到床上才放下,然後從後麵圈住,一手在脈門上探脈,一手試額頭的溫度,了半天大概也沒得出什麽生病的結論,這才道:“聽方鈺說你近日常常眩暈,回頭老頭給你瞧瞧,你喝的藥也要換了。”
方鈺與方玳不大一樣,總是事無巨細的跟顧昀匯報日常,這一點謝景翕心裏是不大舒服的,但人是顧昀的人,匯報日常也是分,謝景翕不好說甚,可是關於嵇老頭,他自己病那樣也沒說請他過來,為的就是防著有心人,可現在卻要給瞧脈,謝景翕頓時著急了,“還是不要去找外祖父了,我也沒什麽,找裴子汐看也是一樣的。”
顧昀重新把圈住,臉在臉上,“沒事,小心點就好了,你的子比較重要,再說你也許久沒去看祖母,正好過去看一眼。”
謝景翕聽他這樣一說,頓時想到聖上他當皇子師的事,“難道是聖上已經察覺到了外祖父在京城的事嗎?”
他媳婦還當真是聰明,一點蛛馬跡就能被看出事的源所在,“你猜的沒錯,二皇子有疾,聖上想要保他,外祖父的事他大概已經私下查了,所以發現不過是遲早的事,該來的總會來,何必耽誤阿翕的子。”
可是即便這樣,謝景翕還是不太想因為連累嵇老頭,“對了,宮裏小沈妃恐怕是不大好,就是不知道聖上會不會因為這個請外祖父出麵。”
“不會的。”顧昀圈住,“小沈妃是沒那個資格的,你不用擔心,一切有我呢,隻是近日就不要進宮了。”
“嗯,我知道了。”謝景翕回也抱住他,“還有二房的事我也不問了,我是再也不想去了的,也不會私下與他見麵,你別難了好不好。”
顧昀眼裏不容,抬手挑起的下,低頭就吻了上去,吻裏盡是求與憐惜,這樣善解人意又聰明的媳婦,他怎麽能放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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