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家人進京,說起來也就是親戚間的走,但因著許靜姝馬上就是二皇子婦,所以許家人的地位水漲船高,瞬間從一個無人問津的落魄家族為京城炙手可熱的家族,之前與許老尚書有些的人紛紛過府套近乎,從以前的毫無走熱絡了世家故,甭管近的遠的都能攀扯出一點關係出來。
許家的舊宅早已不在,所以許家人自然是一同住在謝家,謝景翕原本打算回去瞧一眼,但臨走那幾日天兒反常的熱,子不大舒服,所以就遲了幾天回侯府,也就沒趕上熱鬧,隻派人送了各樣見麵禮回去,算是全了禮數。
這幾日陸續見了不掌櫃,驟得園裏每日算盤聲不斷,打的異常熱鬧,說起來原是走不開,老太太也擔心的,便想著自己替回去瞧瞧,“你大著肚子,要不還是不要來回折騰了,橫豎我閑著也沒事,不如替你回家一趟也使得。”
“祖母您還是不要回去了,好容易清靜幾天養好了子,沒得再回去折騰,許家人進京罷了,不是什麽大事,且二皇子大婚我是一定要去的,再者還有六姐兒與陳家的親事,聽聞也就在這幾日過府下聘,待定下日子您再回去不遲。”
老太太是沒想到輾轉了一圈,終究跑不過跟陳家人這場親事,乍然聽了還老大不高興,是謝景翕與圓了半天,道是以前沒見著,後來見過陳渡幾次,當真是一表人才,人也穩妥的很,且六姐兒自己相中的,隻要自己樂意,也算是姻緣天定,老太太雖然沒說什麽,但心裏還是有些疙瘩。
“橫豎六姐兒這場親事,我是持保留意見的,但有時候你們年輕人有自己的想法,我歲數大了跟不上,你可千萬別瞞我,真是六姐兒自己相中的,不是你父親為著他自己定的?”
謝景翕笑說:“祖母您還信不過我嗎,最初我跟您想的一樣,也想著不管家事如何,定要說一門六姐兒自己喜歡的,可姻緣這種事哪裏由得咱們,我後來為著六姐兒接過幾次陳渡,除了年齡大點,其餘都是很不錯的,他坦言自己也稀罕咱們六姐兒這份憨厚聰明,並非為著別的,想來他這麽多年未娶,也不是個濫之人,為著前程也不會等到現在,且陳夫人人還不錯,嫁過去也不會為難咱們六姐兒。”
“罷了,你這樣說我也就不多了。”
六姐兒的事還要排後說,九月二十八是二皇子大婚,幾乎全京城的世家貴族都要進宮,顧昀是證婚人,所以算是二皇子一方的人,一早就去了宮裏,而謝景翕算起來應當跟著顧昀進宮,但又同時為謝家,於是就回了謝家陪著新婦進宮,謝景琪是來不了的,便隻有謝景翕與謝景怡代為娘家人陪同新婦進宮。
謝景翕之前沒回來,也從未跟這兩位舅舅舅母打過照麵,自是免不得一番寒暄,隻是這兩家表親實在勢利眼的很,原本對還不屑一顧,後來聽聞顧昀是二皇子的老師,這才對親近了些,大舅母也就是許靜姝的親娘笑嗬嗬的過來,“呦是三姑娘吧,你白喊我一聲舅母,咱們卻是頭一回見麵,瞧你這子得五六個月了吧,顧大人怎麽沒跟著一起過來見一見呢?”
瞧這輩分多人,顧昀過來就為了喊一聲舅母不,這得多大的臉麵,謝景翕客氣道:“夫君今日是主婚人,自然要先進宮的,橫豎您跟舅舅都在京城,多的是機會見麵呢。”
“你說的也對,都是一家人,一家人。”
二舅母又來湊合,“怎麽不見二姑娘呢,你們姐妹倆人都嫁進侯府,該互相幫襯著才是,咱們家的姑娘嫁的都好,哪個還不能替撐腰麽,今兒合該過來才是。”
謝景翕這臉頓時就冷了幾分,謝景怡聽到這邊靜忙過來攙著,“三妹妹有了子,注意著別到人堆兒裏去,有個磕的可如何是好,今兒還要忙活大半天,你先歇著去,待會走了我再喊你。”
待走遠了,謝景怡才說,“甭跟那二位一般見識,欠著呢,你現在不比從前,沒必要跟們端著臉客套,累了困了就歇著,萬事都有我,使不著你的。”
“還是大姐疼我,若不是想著前幾日沒回來,原是不該來的,回來又沒幫上你的忙,白添來著。”
“我是早該提醒你不要回來的,咱們這兩房舅舅不見也罷,上幾日我回來,早為著二姐兒的事與他們鬧的不愉快,何況人家姑娘現在了皇子婦,哪裏還瞧得上咱們這些窮親戚,眼皮子都快翻上頭頂去了,母親幫了他們一遭,還回過頭來數落母親沒本事,說什麽家裏的姨娘都囂張跋扈的鎮不住,嫁出去的姑娘也被攆到了別院去,說你大姐夫幾年了也沒升,說你現在出息了眼裏沒有人,也不知回來瞧瞧他們,合該一家人都該回來結他們才是。”
謝景翕噗嗤一聲,一聽就知道大姐沒氣,“大姐定是沒委屈,我合該回來跟你一起的。”
謝景怡也跟著笑,“你啊你,就會耍貧,回頭啊我也不回來了,咱倆有家有業的也不知圖什麽,回趟娘家平白就比人矮了半截兒似的,氣還得落埋怨,有本事都住到二皇子府上去,這還住在咱們謝家呢,就不把咱們放眼裏,進了宮我都不提他們是我家親戚,臉都沒地方擱。”
姐妹倆笑了半天,心裏舒暢不,方才許家舅母的事就算是揭過去了,這就忙活著新婦進宮一事。
因為有謝景怡在,謝景翕當真是什麽也不用做,一路跟著進宮後,倒是遇上了一個不曾想到的人,竟是盛家夫人,也就是盛鸞他母親。
謝景翕自然是不認得,倒是人家盛夫人先認出了來,老遠打量幾眼,就過來與說話,“我沒瞧錯的話,你就是顧昀媳婦謝氏吧?”
謝景翕之前聽顧昀提過幾句,說盛家夫人是個了不得的子,年輕的時候隨父隨子從軍,都是跟著上過戰場的,後來顧莞跟著盛鸞走的時候,謝景翕潛意識裏總是對盛家伯父伯母有些害怕,又是打斷又是怎樣的,聽上去不好相與的樣子,又怕顧莞跟了盛鸞委屈,所以一直想找個合適的時機跟他們見一見,沒想卻是在宮裏遇上了。
謝景翕也是看了盛夫人才聯想起來,宮裏的貴婦是都見過的,這位瞧著眼生,卻又十分紮眼,老遠走過來的樣子就與別人不一樣,張揚的眉眼瘦高的影,步子不似一般貴婦人那樣端莊,但卻十分輕盈爽利,看模樣,最多三十歲的年紀,真要比較起來,謝景怡與站一起都顯的年歲要大一些。
謝景翕猶豫問道:“您可是盛家伯母?”
“呦,你還聰明,一定是盛鸞那小子把我描述的老巫婆似的,你才沒敢認吧?”
謝景翕:“……”
說來慚愧,就是自己聯想的而已。
“真是盛家伯母呢,盛鸞倒是不怎麽提您,是我一時沒敢認,您瞧著比我大姐還要年輕些,我就是瞧著像,心裏也沒底。”
盛夫人笑的爽朗,“你這孩子會說話,比我們家盛鸞討人喜歡多了,你也甭喊我伯母,喊我一聲素姨就。”盛夫人一邊拉著的手一邊打量,“盛鸞這混小子可沒跟我提你,我打眼那麽一瞧就認出你了,見天說後悔沒早回京城,好媳婦都被人搶了。”
謝景翕簡直無言以對,這位盛夫人不是個按套路出牌的夫人,說話心直口快的,這得虧旁邊人聲嘈雜的沒人聽見,要不這臉就沒地兒放了,也不知到底知不知道顧莞與盛鸞的事,今兒這場合也不便提這一茬,謝景翕就找話與閑聊,“其實早就想去拜訪素姨的,隻是聽聞您鮮在京城,一直也沒能見一麵,心裏很是憾,素姨平常都是在西北嗎?”
“我啊,哪裏都去的,在一個地方超過半年就會待不住,前兒才從南海一帶過來,在盛鸞那裏住了幾個月。”
謝景翕:“……”
那豈不是已經知道顧莞跟盛鸞在一起了嗎?
這麽淡定跟沒事人似的,難不盛鸞早都已經被打斷了?
還是說那倆人已經被活生生拆散了?
“素姨啊,您原來一直在南海啊,呃……”
“你是想問他倆好不好是麽,好著呢,再有幾個月,肚子也得跟你這麽大了。”
謝景翕:“……”
說的人是顧莞跟盛鸞嗎,顧莞居然有孕了!嫁妝都還沒送呢,為什麽沒人告訴倆人已經親了呢?
謝景翕言又止的問:“素姨您同意他倆的事啊?”
“同意啊一萬個同意啊,莞兒那孩子跟我多像啊,我能不同意嗎?還是我親自撮合的呢,現在一起再說,親著什麽急,生了娃娃再也不遲。”
謝景翕:“……”
為什麽有種被天雷劈了腦門的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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