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渙之忽然想到,顧昀的忌日似乎又要到了呢,一年又一年,真的是很快,阿翕一直若無其事的不見悲傷,但越是平靜無波,積的沉重就越多,就如同久不生病的人,忽然病起來就非常嚴重,阿翕大概就是如此吧,病倒了,的心便不堪一擊,現在看起來異常的脆弱。
阿翕這場病來的兇猛,沈渙之慶幸自己來了,慶幸這次沒那麽矯,單靠明玉一個人,的確不能照顧,就好像是被這幾年的孤寂跟思念打垮了,然後便很難緩過來,或者是就不想,逝者已矣,生者無,如果是他,大概寧願自己就此故去。
一個重病之人,大都是在與天爭命,但如果他自己不想爭了呢,沈渙之有些悲滄的想,阿翕是不再抱有希了麽,也寧願故去麽?
如果回不來會如何呢,沈渙之直到現在才發現自己所謂的守護陪伴有多麽可笑,自己有走近一一毫麽,其實並沒有,他跟其他人一樣都被摒棄在外,何來守護陪伴呢?甚至不及明玉一一毫,至從始至終,都在遵循著心,代替所有牽掛的人守在邊。
且就算阿翕不願回來,他也無能為力,這是多麽讓人絕的認知,沈渙之想,他委實是個失敗者。
如果阿翕還願意回來,沈渙之如此奢著,他想幫走出這種絕,即便不能,至可以給與藉,讓不至於這樣自苦,可以繼續守著心裏的人,他也要守著自己心,他們的餘生,其實是可以彼此依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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