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靈兒不免有幾分張。

微微咬了牙關，就連藏在袖里的手，也攥起了小拳頭。

都說人的第六很準，此刻的，仿佛也是察覺到了什麼。

顧凌云肯定是不會無緣無故的來找自己的……

肯定是出了什麼事。

蕭靈兒以為他可能是因為白天婚禮上的事，或者是關于堂姐的。

萬萬不會想到，其實他已經知道了假面舞會那天晚上的事。

顧凌云也沒有直接提起，而是先找了個話題。

“你……沒什麼事兒吧？”

白天的炸雖然只進行了一半，但那場面也是足夠嚇人了。

后來來了不的消防和警察，現場全部被圍了起來，新聞的前幾條全是和其有關的。

大家的注意力都被分散到了埋炸彈的人是誰上去，倒不那麼關心這場中途結束的婚禮了……

不過當時在場的人的確也有不傷的。

“沒事啊。”蕭靈兒搖搖頭，故作輕松的反問，“顧總也沒事吧？”

剛說完，又遲疑了片刻，小心翼翼的問，“我現在是不是應該你姐夫了？”

簡短的兩個字，卻猛然了顧凌云的心。

他眸一頓，忽的嚴肅了幾分，“靈兒，你希我和暮雨結婚嗎？”

“當然啊！”蕭靈兒點頭，不然那麼盡心盡力的做什麼？

顧凌云看點頭的如此痛快，不免有幾分詫異，“你……”

蕭靈兒似是察覺到了他眼底深藏的某些東西，不等他開口，又迅速的打斷了。

“你對姐姐那麼好，我當然是喜歡你們在一起的啊。你們兩個都是很善良的人，是應該在一起的。”

微笑的說著，又低下了頭。

即便是說的那般的開心的，可的眼底卻盛滿了淚花。

顧凌云并沒有看見這些，只是不明白為什麼到了這個時候還在瞞一切……

如果那晚也是害者，那麼他應該跟說一聲對不起。

可如果不是……又何必如此的忍，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

顧凌云沉默了。

蕭靈兒等了好一會兒也沒有等到他再開口，于是便了手，“最近這天是越來越冷了，姐夫也趕回去吧！”

說著就打算回去。

怕自己多看他一眼，都會忍不住。

這種東西，真的不是說放下就可以放下的。

可以努力讓自己不去想，可以努力去避開，但……

顧凌云見轉過想要離開，藏在心底的那些話才不得不問出口。

“靈兒，假面舞會那天晚上跟我跳舞的人，是不是你？”

聽到這話的那一剎那，蕭靈兒徹底僵在了原地。

整個人仿佛被石化了一般。

腦子里也是一片空白，本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那天晚上的事，顧凌云是怎麼知道的？！

許久之后，蕭靈兒才勉強扯開了角，訕訕的笑，“我，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丟下這麼一句，迅速舉步逃也似的想要離開這里！

顧凌云卻快走兩步追上去攔住了，“那天晚上，是你帶著白的公主面，是不是？”

蕭靈兒瞬間慘白了一張臉，苦笑著否認，“什麼白面？那天晚上我不舒服，很早就離開了。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迅速的否定之后又打算繞開顧凌云。

然而這躲閃的樣子基本上就已經是在肯定顧凌云的猜測了。

他面一沉，下意識的手拉住了，“扶我去房間的，也是你對不對？”

“我說了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蕭靈兒極了，怒吼一聲想要甩開他的手。

可他的力氣實在很大，本就甩不開！

不如此，他還順勢抓住了的兩條胳膊，繼續追問，“那晚……你跟我，你后來為什麼沒說？”

“……”蕭靈兒徹底傻眼了。

原本想要極力藏的事，原本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被人發現的事，沒想到還是被知道了！

而且還是被顧凌云當面質問！

怯辱，憤，自責……

所有的緒，一腦的全部涌上了心頭，只覺得五味雜陳！

顧凌云見不說，心里就已經知道，肯定是沒錯了……

這麼說來，那個人真的就不是蕭暮雨了。

心底殘存的最后一希，也這樣破滅了。

顧凌云緩緩松開了拉住蕭靈兒的手，垂眸瞧著那慘白的小臉，忽然不知道該如何面對。

“你在那杯酒里下了藥？”

他忽而問起。

“不，不是我！”蕭靈兒迅速抬眸朝著顧凌云看去。

如果這件事注定藏不住，那也不能做這個替死鬼！

“不是你？呵……”顧凌云卻本不愿意相信，他冷冷一笑，轉看了看自己的后，牙關咬的很。

十秒鐘后，他稍微整理好了自己的緒，才回頭去看蕭靈兒，又問，“送我去房間之后，你為什麼沒走？”

如果那個時候離開了，或者去人來，本就不可能發生后來的事！

“我也喝了酒，頭暈的厲害，我……”蕭靈兒想要解釋。

然而等真正的說出這些話的時候，卻又覺得自己的任何解釋在此刻都顯得那般的蒼白無力！

如果不是去見了方糖，被方糖給纏上了，本不會發生后面這一系列的事！

這麼說來……

因果都在的上。

顧凌云聽著的這些話，眸漸冷。

沒等他繼續問下去，蕭靈兒忽的想到了什麼，又問，“你……你怎麼會突然知道的？”

白天婚禮上的時候顧凌云看自己的眼神都還不是這樣的，難道是發生了什麼？

“還能怎麼知道的？那視頻，方糖發到了暮雨的手機上。”顧凌云冷冷啟，心底是說不出的發悶！

“什麼？！”蕭靈兒驚呼了一聲，連忙追問，“我姐姐也知道了？！”

顧凌云見這般詫異的樣子，不免皺眉，萬分不解的問，“蕭靈兒，你到底想干什麼？”

“我……”蕭靈兒咬了下，這才發現顧凌云看自己的眼神里充滿了陌生和排斥。

心，好像被撕裂了一般疼。

豆大的淚，猛的出了眼眶。

……本沒想干什麼啊。

那天晚上原本也是被陷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