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舍不得,又不是日后不見面了。”姜翎故作輕松的道。
話雖是這樣說,但兩人心里都知道此次若是分別的話,下次再見面便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姜翎沒有說什麼,葉藍不是普通的公主,的上還有屬于公主的使命,想必眼下這自在的時也不多了。
正想著,馬車突然轟隆一聲,隨后猛地停了下來,似乎是與人相撞了。
“怎麼回事?”秦子墨低聲問。
姜翎也坐直了子,掀開簾幕一角,往外面看了一眼,似乎是與一輛馬車相撞了。
“主子,一輛馬車從東面出面,正好與咱們撞到一起。”青鳥苦著臉道。
今日這活是他好不容易求來的,誰知道竟撞上了一輛馬車。
“什麼人,竟然敢沖撞了我們郡主的馬車!”一道刻薄的婦人聲音傳來。
郡主?
姜翎心神一凝,不會真就這麼倒霉吧?莫不是撞到穆嫣然的馬車了?
“嬤嬤,馬車還能不能繼續走?若是不能走,就去給我備匹馬兒來。”
嗯?
不是穆嫣然?
這聲音清麗,與穆嫣然全然不像。
京城里除了穆嫣然之外,倒是還有一個郡主,南平侯府的郡主溫。
溫宴的妹妹,常年不在京城,聽說是出去拜師學藝了。
“我出去看看。”秦子墨看了眼姜翎,走下馬車。
“郡主,今日是這人先沖撞了咱們,這事可不能就這麼算了。”那婆子還在繼續說著,看到秦子墨從馬車里走下來,頓時愣在了那里。
那婆子的眸落在秦子墨上的月錦了,瞬間住了。
“嬤嬤,咱們還要盡快去校場,若是馬車還能走就不要計較了,誤了正事爹爹又該罵我了。”
那道清麗的聲音里著焦急和不悅。
婆子反應過來,看了眼秦子墨連忙對著馬車說道,“郡主,咱們馬車倒是沒有什麼大事,只是……”
“只是什麼?”
馬車里的人有些著急,直接手掀開了簾幕。
“我都說……”
的聲音突然止住,呆呆的看著秦子墨,那一瞬間似乎是在秦子墨的上看到了另一個人的影子。
溫死死地的盯著秦子墨,熱淚盈眶,呆呆的看著秦子墨,似乎那個魂牽夢縈的人就在自己的面前一樣。
修哥哥,是你嗎?
“郡主失態了。”一旁的嬤嬤連忙提醒。
溫反應過來,忙了淚,又忍不住多看秦子墨一眼,看著那張與楚硯修一點也不像的眉眼,心里殘存的一點幻想也消失了。
“公子如此著急是要去哪里?”溫問道。
“校場。”秦子墨靜靜看著溫,袖中的雙手卻死死握到了一起。
“真是巧合了,我今日也是要趕去校場的。”溫說完又看向秦子墨的馬車車頭,已經被撞爛了,又連忙道,“距離校場還有一段距離,公子的馬車應該是去不了了,不如?”
“郡主慎言。”溫的話還沒有說完,一旁的嬤嬤連忙手將推了進去。
“郡主什麼份,如何能隨隨便便讓男人坐進郡主的馬車里。”
“可是他的馬車是被我們撞壞的呀。”溫不滿的道。
心里是存著私心的,第一次看到秦子墨的時候,就在他的上看到了楚硯修的影,盡管兩人的眉眼并不相似,但是卻從秦子墨的上覺到了楚硯修的影子。
“郡主糊涂啊,明明是他撞壞了咱們的馬車。”
溫聞言正準備說些什麼話的時候,忽然聽到一道俏的聲音自外面傳了出來。
“相公,怎麼解決啊?”
姜翎故意拿腔作調的喊著,方才外面溫的話聽得仔細,明眼人一聽就覺的到溫起了旁的心思。
好不容易送走了一個狐三娘,怎麼會允許再出來一個溫。
倒不如就在小火苗還沒有頭的時候就直接給掐掉。
“快了,別急。”秦子墨拍了拍姜翎從馬車里出來的手,眼底還帶著笑意。
此刻,馬車里的溫臉上的笑意瞬間消失,看到了秦子墨正輕的著那雙白細長的手,那人方才似乎還在他相公。
突然被潑了一盆冷水,溫瞬間恢復了理智。
“嬤嬤說的對,你去解決吧,莫要誤了時辰。”
嬤嬤見溫眨眼間變化這麼大,愣了愣,很快就反應過來,贊賞的看了眼溫,急忙拉上了簾幕,轉過看著秦子墨。
“這位公子,你看我們的馬車也壞了,你們的也壞了,不如咱們就各修各的吧。”
姜翎坐在馬車里聽到那嬤嬤的話,冷笑了聲,諷刺道,“方才還在罵是誰不長眼撞了他們的馬車,眼下態度竟變的如此之快。”
“見人下菜碟的本事倒是爐火純青,有意思的很。”葉藍趴在窗子上,饒有興味的往外看著。
“好。”
秦子墨話落,掀開簾幕看著姜翎,“馬車壞了,前面有家茶館,先過去坐下歇息下,我讓青鳥再去買一輛馬車過來。”
“好。”
姜翎點點頭,除此之外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走吧,剛好咱們去嘗嘗那茶樓里面的點心。”葉藍興的拉著姜翎的手。
“別著急,將這個戴上。”
姜翎將手里的面紗遞給葉藍。
“我戴這個干什麼?”葉藍撇撇,“本公主馬上就要走了,你們這京城里的人還沒有見到本公主的容,我不戴這個。”
“好啊,不戴也行。”姜翎意味深長的看了葉藍一眼,默默給自己戴上了面紗,又將葉藍的面紗也放進了袖子里。
隨后兩人就從馬車上走了下去,看著對面南平侯府的馬車這時候也正準備離開,微微抬眸,漫不經心的掃了一眼過去。
簾幕被風吹開,溫也看向姜翎的方向,二人對視一眼,溫心里卻猛地咯噔一下。
那是一雙明艷人的眸子,還著淺淡的涼薄,對上那雙眸子,不聽使喚似的想要一直看下去,那一瞬間似乎是迷失了自己一樣。
能躲了無眸的人,這溫還是第一個。
姜翎邊的笑意逐漸消失,隨在葉藍的后抬腳走進了茶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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