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王?”姜翎瞬間來了神,“我倒是沒有想到端王竟然會來這種地方,看來這次可以直接把先前的仇與恨一起報了。”
二人對視了一眼,秦子墨明白心中所想,點點頭道,“既如此,那你怕是要再失蹤一段日子了。”
“我也正有此意,不過就要辛苦相公你與端王好好周旋了。”姜翎挽著秦子墨的胳膊往山下走去。
秦子墨笑了笑沒說話,兩人快走到山腳的時候,姜翎特地帶上了面,的個子本就小巧,又換上了一張男人的臉,微微弓著背,倒也不顯得奇怪。
“是不是還了一些東西?”姜翎低頭看了一眼自己上的裳,皺了皺眉,“相公幫我找一個男裝過來吧。”
再抬起頭,就看到秦子墨正一臉怪異的看著自己,姜翎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挑了挑眉,“怎麼了?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非要拌做一個男子?”秦子墨盯著姜翎的臉看了半晌,想著自己若是含脈脈的看著的時候,旁人是不是會覺得他有病。
“當然。”姜翎點頭,自信道,“我若是扮做子的話,那你的名聲豈不是就沒有了,我又不想與你分開,你就忍忍嘛。”說著,姜翎央求的拉著秦子墨的手撒道。
“好好好。”秦子墨無奈,看著那張陌生的男人臉,他一時間倒顯得無措了些。
耐不住姜翎一直站在一旁央求,他只好吩咐下去讓人找一男子的裳來。
那人去而復返,姜翎拿著裳量了量,和自己的形倒也十分合。
“我去換裳。”姜翎欣喜的抱著裳走開,有秦子墨在邊的覺真好,似乎什麼事都不需要來心了一樣。
“去吧。”秦子墨長嘆了一聲,能有什麼辦法,自己的媳婦自己寵著。
換過了裳,姜翎去而復返,此刻的已經完完全全像另外一個人了,微微弓著腰,就連那走路的模樣都讓人看不出來有任何姜翎的影子。
“怎麼樣?”姜翎來到秦子墨的面前,得意的沖他挑挑眉。
“還行。”秦子墨神怪異,手拉了一下,“走吧,江大牛。”
江大牛?
姜翎額前瞬間劃過一道黑線,“能不能給爺取一個好聽點的名字啊。”
“就這個,否則你就換回原來的模樣。”秦子墨甚至都不看姜翎一眼。
姜翎聞言憋著笑,“好好好,就這幾個,江大牛,我喜歡。”
說著,兩人就來到了眾人的面前。
青鳥正東張西的往他們二人后看去,云雀卻早已經窺探到了真相,憋著笑看著自家老大吃癟又不敢有所作的模樣。
“吩咐下去,帶著所有人繼續往東走。”
眼下雖是得到了短暫可以息的機會,但是大雨依舊未曾有停下來的意思,這里難民這麼多,洪澇已經不足以為最大的危險了,眼下最大的危險是大難之后又的難民和需要嚴防死守的疫病。
青鳥聞言,皺了皺眉,他看向不遠或坐或躺的難民們,一時間有些犯愁,“可是這些人剛剛逃出生天,眼下怕是不愿意與我們一同離開這里。”
“不離開這里就要死,你去告訴他們,瑤城撐不了多久,一旦河堤失手,到時候誰都逃不掉。”秦子墨聲音冷,語氣中更是帶著一抹不容置疑。
沒有人不怕死,若是他們知道這里很快就失守的話,誰還會繼續賴在這里,自然是能跑就趕跑了。
“端王的人來了。”看向不遠,姜翎刻意低了聲音。
秦子墨隨之看過去,便見有大隊人馬從城門口進來,鐵騎開路,一輛通發黑帶著鎏金的馬車自人群之中出來。
“端王到,閑雜人等散開。”走在最前面的人暴的驅散著站在兩旁的難民。
“猜猜他這次過來是為了干什麼。”姜翎站在秦子墨后,面上帶著一抹譏笑。
“皇上撥了救災銀,他總歸是要找個合適的理由才能將這筆銀子帶進王府。”秦子墨一臉平靜的看著端王,沉靜的眸子如一汪深邃的泉水一樣,帶著幾分神。
車轱轆在地上碾出了一條條痕跡,走到大街中央,馬車終于停了下來。
簾幕被外面的人掀開,先出來的是端王手中的拐杖,隨后端王便從馬車里面走了出來,看著滿大街的難民,端王皺了皺眉,他看向邊人,“來的時候可沒人與本王說這里還有這麼多的難民啊。”
他原以為不過是個小地方,即便是災,又能鬧出多大的風雨,可是現在看著眼前的場景,他才意識到自己失算了。
端王邊的幕僚站在一旁瑟瑟發抖,“這些人應當是從前面幾個被掩埋的城池里面逃出來的。”
“行了,你馬上將這里的難民解決干凈,先帶本王去縣衙門。”
“王爺,不好了!”正在這時,前去探路的人突然跑回來,他滿臉的焦急,上還帶著斑斑跡。
“縣衙門被人圍住了,縣太爺被人打傷現在還困在那里。”
“混賬,天化日之下,竟然還有此種事發生,柳原生你馬上帶著前往縣衙門,凡是鬧事的人全部抓起來。”
方才還在一旁瑟瑟發抖的柳原生一聽要去縣衙門,片刻不敢停留,急忙朝著那個方向趕去。
再看著眼前的人,端王又是一陣的頭疼,索抬腳走回馬車。卻在轉的瞬間,似乎是突然看到了一個悉的人。
他停下了手里的作,又朝著秦子墨的方向看去。
秦子墨不躲不閃,站在那里靜靜看著端王。
“扶本王過去。”端王緩緩勾起角,沒有想到竟然還能在這里遇到秦子墨。
看來先前得到的消息沒有假,姜翎果真是出了事了。
正想著,他便來到了秦子墨的面前,“秦先生為何也會在這里,難道是來救濟災民的?”
“救濟災民是你們的事,我是來找我的妻子的。”秦子墨緩緩垂眸,在不為人知的地方出了一抹極不和善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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