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鳥剛想反駁的話,生生的被卡在了嗓子眼里,愣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他站在原地看著姜翎離開的背影,手撓了撓頭發,喃喃自語道,“我剛才準備說什麼來著?”
而此時此刻的姜翎卻毫不管他愿不愿意直接朝秦子墨走了過去,對付端王若是要讓云雀去的話,興許云雀還會吃虧,但是青鳥卻不一樣,他不僅不會吃虧,甚至還能讓端王吃虧,這一點甚是喜歡。
“讓青鳥去拿救災糧了?”秦子墨看著姜翎過來,自然而然的走進。
外人看來,就是兩個男人站在一起談,可只有他們幾個人知道站在秦子墨面前的人并不是旁人而是姜翎。
姜翎一臉錯愕,“我們隔得這麼遠,你都能猜得到嗎?”
“你心里面打的如意算盤,我站在這里都聽到了。”秦子墨抿一笑,看向遠的堤壩,“這里事已了結,你這臉上的人皮面也該結了吧。”
姜翎聞言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知道秦子墨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很久了。
“知道了,知道了。”姜翎擺擺手語氣十分的敷衍。
戴著別人的臉去做事實在是太爽了,眼下水患的事雖已經解決掉了,但是后續救濟災民又是一件大事。
“相公……”
結果話還沒有說出來,就見到不遠有一隊車馬從城門外走了進來。
看著驃騎大將軍的旗幟,姜翎深吸了一口氣,“我爹怎麼過來了?”
“去看看。”秦子墨眼底閃過一抹暗沉。
姜翎點點頭,直的背瞬間彎了下去,走在秦子墨的邊毫讓人看不出來有的影子。
二人走到姜元理的面前,秦子墨還未開口,姜元理便開門見山的直接問道,“翎兒還是沒有消息嗎?”
秦子墨緩緩點頭,眉眼間并無太多的表,一旁的姜翎,垂著眉眼,心里卻在疑,難道姜元理這麼遠過來就是為了找尋?難道是這個黑心的爹終于良心發現了?
想到這里,姜翎果斷的搖搖頭,甩掉了腦子里面的想法。
而姜元理也正好看向了姜翎,姜翎連忙低下頭,生怕他會看出來什麼端倪破壞了他們的計劃。
“再派些人去找,鎮南王如今在何?”姜元理面不善,沉的眉眼看樣子似乎是要去殺了鎮南王一樣。
“華庭縣水患被洪水淹沒之后,鎮南王便帶著人離開了那里,后又移居到瑤城,不過如今興許是還在路上。”秦子墨道。
“還在路上?”姜元理皺了皺眉,翻從馬上下來,隨手將韁繩丟給了旁的人,抬腳走到秦子墨的面前,“他去西乾了?”
秦子墨點頭,對于姜元理會猜到這件事,他并不意外。
反而是一旁的姜翎,心中十分的驚訝,驚訝與一直以來都將自己這個爹想的太過簡單了些。
“我此次前來是奉了皇上的旨意前來救濟災民,賑災糧和銀子都還在路上,你派人在這里等著,估著夜里就能到了。”姜元理說完,又深深看了眼秦子墨,“翎兒當真是一點消息都沒有?”
姜翎聞言,站在一旁連呼吸都變得謹慎了許多。
秦子墨眉眼未變,依舊是那個模樣,淡淡搖搖頭,“已經派人去找了。”
姜元理再未說話,只是饒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秦子墨便翻上馬往城中趕去。
姜翎緩緩轉過去,看著姜元理離開的方向,微微凝眉,“你有沒有覺得我爹這次過來似乎是有事要做。”
總覺得姜元理是有什麼事瞞著自己,但是對姜元理的事一無所知,如今倒是連猜都不知道該怎麼猜。
“連鎮南王的事都猜到了,興許是為了鎮南王而來。”秦子墨收回視線,面容又恢復了往日的模樣。
兩人剛走進城里,迎面就上了一個老者踉蹌的走出來。
“郎中?”姜翎皺眉,急忙上前扶著他,“老先生,您這是怎麼了?”
再看著老郎中上還沾著,似乎是傷了,姜翎急忙問,“您不是隨著大部隊一起去下一作城池了嗎?為什麼回來了?”
老郎中著氣,被姜翎扶著坐下來以后緩了許久才開口,“我們本是在路上趕路,可就在快要到的時候,突然遇到了一群人劫殺,我因為走的慢被落下在了最后面,這才逃以此劫。”
“劫殺?”姜翎抬頭與秦子墨對視了一眼,“你們可知道是什麼人?亦或者是不是誰與他們有仇?”
這些人都是一些平民百姓,要是說鄰居之間的小打小鬧的話,倒是還有幾分相信,可若是招惹了什麼殺手的話,那全然不可能。
這些百姓這輩子都不會遇到殺手,更何況與他們結仇了。
老郎中搖搖頭,“那群人一開始就不是奔著我們來的。”
“和您同行的人現在都還活著嗎?”姜翎問。
盡管已經猜到了結局,但是心里難免還是希有一的希。
提起這件事,老郎中長嘆了一口氣,“我過去的時候人都沒了。”
“那群人來者不善,難道是匪患不?如今正有水患,有匪患想要趁此機會來劫財也不一定,要盡快派人去將那伙人拿下,不能再讓他們傷及無辜了。”姜翎緩緩握了掌心,對手無縛之力的老百姓手,真是死不足惜。
“不是匪患,他們不要錢,就殺人,他們上的銀子都還在,那群人只是為了殺人。”老郎中再次想起這些事的時候,又是一陣的心悸,他無助的看著秦子墨與姜翎二人,“你們不是人是府的人,快讓他們將這些人抓起來,若是再讓他們逃竄下去的話,還會死更多的人。”
姜翎也心知這件事不能耽擱下去,“老伯,你先別著急,我讓人先送你去我們的住歇著,這件事我們會解決的。”
“多謝你們了。”老郎中說著說著又哭了出來,姜翎不忍心看著他那麼大的年紀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隨機讓人先將他送回去。
“我懷疑這些人是西乾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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